當前位置:首頁>職場>印度貧民窟女人生活(印度最大紅燈區之一)
發布時間:2024-01-24閱讀(15)
1980年的某天,20歲的印度農村姑娘邁雅,再次與朋友談起了自己的理想,成為一名學校的老師。
朋友聽完后說道:你是知道的,在農村,在你的家庭里,這是不可能實現的。邁雅深知現實的確如此,她也只好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在加爾各答的索納加奇,那里有所學校非常缺老師,我可以帶你去試一試。”朋友的這番話燃起了邁雅的希望,于是她便瞞著家人,跟著朋友來到了城里。
但讓邁雅詫異的是,在索納加奇她并沒有見到什么學校,只是看到了許多站在街頭的女人。
她們打扮得花枝招展,遇到男人的時候就會爭相走上去問話,時不時還有男人跟著她們走進狹窄幽深的巷子里。
當時年僅20歲的邁雅做夢也不會想到,接下來自己也將會成為她們當中的一員……

索納加奇的性工作者 示意圖
微風吹動窗簾,一位40歲的中年女人坐在窗邊,像往常一樣看著窗下巷子里走動的人。
這時一位“老顧客”出現在不遠處,朝著窗戶這里揮了揮手。
中年女人見狀,匆忙在臉上抹了一些粉飾,又涂上了深色的口紅,便跑到門口去迎接“老顧客”的到來。
這位中年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夢想著當老師的農村女孩邁雅。
那年她被“朋友”帶到索納加奇后,對方把她賣給了一個男人。男人把邁雅鎖在房間里,逼迫她為“客人”提供性服務。
邁雅最初極力反抗,但卻只能換來一頓毒打或是挨餓的懲罰,久而久之,她也只能接受了眼前這個現實,不再做無謂的抗爭。
直到有一天,一個多次“光顧”的男人出現在邁雅的面前,發誓自己要娶她,邁雅再次看到了希望。

邁雅跟著這個男人私奔到了北部比哈爾邦的一座城市,兩人在那里結了婚,邁雅還懷上了對方的孩子。
但很快,邁雅就發現眼前這個信誓旦旦的男人,其實已經結過兩次婚,而除了自己以外,他同時還在和另外幾個女人有交往! 這讓邁雅大失所望。
緊接著,察覺到自己已經暴露的男人也撕下了偽裝的面孔,開始不斷毆打和虐待邁雅。
邁雅擔心自己的性命,更擔心未出生孩子的性命!但眼下她又能去哪里呢?
回老家?自己已經離家多年,而且是不告而別,之后又當了性工作者,如今還要帶著肚里的孩子回家?別說是家里人不能接受,就連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回去。
無奈之下,邁雅只好返回索納加奇,重新撿起了過去的工作。
她的一生已經注定要被困在索納加奇,困在這個全印度乃至全亞洲都名列前茅的紅燈區里。

索納加奇(Sonagachi)的位置
印度第三大城市,擁有超過千萬人口的加爾各答,是印度重要的商業和金融中心,但光鮮亮麗外表之下,卻存在著一個讓印度人頗為難堪的現實:這里還擁有著規模非常龐大的性行業。
靠近城區中央的索納加奇,乍看之下與普通的城區并沒有什么區別,實際上里面卻分布著數百家妓院以及至少1萬6千名性工作者! (注:2000年整個加爾各答至少有8萬名性工作者,如今這一規模似有萎縮)
這些因為種種原因步入此行業的女性,她們或是獨居或是與其他人合租,還有的就是為妓院打工,但不管哪種方式,居住環境都是清一色的狹小擁擠,空氣污濁。

白天的索納加奇,不少女性站在街邊招攬“客人”,而一到晚上,這里就更加熱鬧了。
昏黃的路燈之下人群涌動,大批的女性在街邊或站或坐,等待著前來“買春”的男人。
一旦買賣達成,雙方就會轉身溜進漆黑的巷子里,而那些暫時無人“光顧”的女性,此時除了羨慕嫉妒以外,也只能繼續等待買主。

在她們中間,既有上至四五十歲的中年女性,也有一二十歲甚至是未成年的女性!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有的母親竟然還帶著自己的女兒干起了這一行!
一些尚處年幼,并未沉淪的女孩,多半也早已對自己的命運不抱希望。一個女童就說道:“這樣的日子,離我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同樣令人唏噓不已的是,即便是性行業,印度根深蒂固的種姓制度也在發揮著作用。
在索納加奇,不同種姓的性工作者有不同的“地盤”劃分。那些人流量高,往來方便的地方,往往為高種姓所有,低種姓的女性只能擠在相對偏僻的地方。
相應的,她們的“價格”也因種姓不同而產生了區分,再加上年齡、容貌等因素,每次性交易價格折算成人民幣,低的為二三十塊錢,高的為一千多塊錢。
但這些錢往往要經過層層盤剝,真正落到性工作者手中時已經打了相當的折扣。
一位30歲出頭的性工作者就表示,自己已經工作了10年,每天接待2到3人,但最后只能賺到500到600盧比,約合人民幣四十到五十塊錢。
這里還要說明的一點是,雖然錢很重要,但她們也并不是什么客人都接。
那些可能攜帶或者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的人,在紅燈區是不受歡迎的。

說完了紅燈區的女人,我們再來看一看紅燈區的男人。
在索納加奇,男人實際上也扮演著重要角色。當然,這里的男人干的不是賣身的活兒,而是充當牽線搭橋的“皮條客”。
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巴比·貝赫拉來自附近的農村,他就是一個皮條客。
2003年,20歲的貝赫拉與16歲的妻子剛結婚不久,就因經濟窘迫,只能去往加爾各答打工。“機緣巧合”之下,他來到了遍布妓院的索納加奇,并成為了一個皮條客。

貝赫拉為18歲至25歲,或是年齡再稍微大一些的年輕性工作者,在街頭尋覓潛在的顧客,之后從中抽取分成。有時候他也與中小酒店的經理合作,為酒店介紹性工作者,提供“上門服務”。
這個生意非常好做,他在紅燈區能掙到比老家多10倍的錢!
于是貝赫拉便當了十幾年的皮條客,每隔幾個月就回家一次把錢交給妻子。“這是我當清潔工掙來的錢”,貝赫拉一直對妻子這樣介紹自己的工作。
似乎知道隱情的妻子從來也不多追問什么,只是默默地當好自己妻子和母親的角色,用丈夫掙來的錢供養兩個孩子上學。

紅燈區的男人 示意圖
男人除了當“皮條客”以外,還有另外兩種職業可做,一種是仆人,另一種叫做“巴布”。
三十多歲的高瑟姆·達斯與貝赫拉一樣,他也有老婆和兩個孩子。來自農村的達斯在上完初中后被迫輟學,同樣因為生計來到城里,來到了索納加奇,成為了一名仆人。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負責打掃房間,并為性工作者洗衣服,偶爾也會兼顧做飯,但這種活掙到的錢相對于皮條客就少了一些。
即使這樣,達斯在這里掙到的錢,仍然是在老家的三倍。
當然,這些錢總數不是很多,達斯也經常哀嘆:我永遠賺不到足夠的錢,我在哪里可以掙到錢,讓孩子們接受教育,并確保他們找到好工作呢?

性工作者與“親密朋友”
比起貝赫拉和達斯,作為“巴布”(注:babu)的薩哈則要輕松自在得多。
巴布的意思是男朋友或者丈夫,更確切地說是一種被性工作者“包養”的男人。
四十歲出頭的薩哈十幾年前,撇下家中的妻子和三個孩子來到索納加奇謀生。
起初他也是一名皮條客,后來卻與一個名叫肖納利的性工作者相識相愛,而在紅燈區,性工作者才是掙錢養家的主力,于是薩哈就成為了巴布。
他每天就是負責做飯、做家務、同時安撫肖納利的情緒等等,扮演起了正常家庭中“妻子”的角色。

但隨著2020年以來新冠疫情的全球大流行,索納加奇紅燈區原有的生活也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政府封鎖了一些街道和社區,許多嫖客因為擔心感染疫情,便也只好暫時管住了自己的褲腰帶,不再去這里尋花問柳。
這些人不來光顧,紅燈區的性工作者就斷了生計。男人還可以靠體力賺些小錢,但女人該怎么辦呢?“新冠病毒比艾滋病毒更加可怕!”這是不少性工作者對這場疫情的評價。

她們當中的一部分人迫于無奈,只好突破管制先返回了老家,但更多無法回家的人,以及那些本就生活在當地的人,則不得不依靠救濟組織或是個人提供的糧食幫助,才得以勉強度日。
不過只靠救濟并不是長久之計,一名性工作者就這樣說道:“如果沒有錢,我們該怎么生活?我們無法買到食用油和燃料。”

接受救濟
最近幾個月,隨著印度對本國疫情管制的放松,疫苗接種工作的推進(注:印度實際上沒怎么嚴格控制過疫情),再加上一些嫖客們對新冠病毒的恐懼也降低了不少,因此索納加奇的街頭又開始逐漸恢復過去的場景。
當然,完全恢復過去的“盛況”還有待時日,性工作者說道:“現在情況比前幾個月有所改善了,但生意卻還是沒有多大好轉。”
做生意本無可厚非,只是這樣的“生意”如果好轉起來,對印度來說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內容來源
王曉丹:《印度貧困婦女面臨的問題》,《南亞研究》2000年第2期
《印度快報》有關新聞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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