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前位置:首頁>職場>黃河撈尸人在哪里撈(黃河職業(yè)撈尸人講述)
發(fā)布時間:2024-01-24閱讀(12)

雷天不撈尸,晚上不背尸。這是我們撈尸界的行內(nèi)話,意思是打雷天下河撈尸的話,那些死者的靈魂會被天雷嚇的不敢回本體,把他們的尸體撈走會讓他們回不了本體最后淪為孤魂野鬼甚至是索命怨魂。而晚上不背尸是因為晚上陰氣重,特別是枉死的死者,如果背在身上的話,很容易被附體。
我家祖輩生長在黃河一帶,曾經(jīng)在這一帶非常出名,只是到了我這代恐怕要失傳。幾個月前爺爺含恨而終,臨終前讓我別干撈尸這行當(dāng),說我沒這份心思,不如做點小生意過日子,而且還告訴了我一個秘密,說我們巫家的老祖宗是殄官。
至于殄官是什么狗籃子玩意,我懶得去了解,因為那是祖師爺,老黃歷的事兒。
金盆洗手后開了間小餐館,結(jié)果來吃的客人經(jīng)常不是這個拉肚子就是那個吃到蟲子,前后不到三個月,幾十萬老本都賠光了,還欠八萬外債。
此刻,我正在餐館里愁著要不要結(jié)業(yè)得了,突然,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老陳頭打來電話,他說有個河里的活,十萬,問我去不去。
老陳頭是附近一帶的兼職撈尸人,算是我爺爺指點出來的,他主職在醫(yī)院的停尸房里干活。
有點心動了,十萬,五五分也有五萬,對目前我這狀況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到時再向他借幾萬來周轉(zhuǎn),這外債就可得以解決。
拼了。咬咬牙答應(yīng)了老陳頭,讓他等等,我這就過去。
戴上祖?zhèn)鞯膿剖坪螅_著摩托車去載老陳頭。
在路上我問老陳頭去哪撈?他說是回卷潭。一聽他這么說早知就不答應(yīng)的,回卷潭邪性得很,是山里的一個隧洞,彎彎繞繞的很多圈,尸體一旦被卷進(jìn)去三天浮不上來,而且還不一定能浮上來,傳聞那洞里有一頭上噸鯰魚,一口能把過河的水牛給拖下水去。
我說要不還是別去了,爺爺以前就告訴過我,從風(fēng)水角度來講著地方叫蛤蟆入潭,甭管生死,下去就別想上來。
老陳頭說沒事,有個同行去看了,尸體浮已經(jīng)浮上來了,是具穿紅衣的女子。
“不去了。”我剎車停車,“陳叔,你也是這行的老前輩了,撈尸最禁忌的東西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晚上去撈這穿紅衣死的女尸,十條命都不夠死。”
沒事,一會兒你就掌船,我來撈。小陽,我知道你這兩個月不好過,干啥都不順心,聽叔一句勸,你祖上一直下來都是撈尸人,你不把傳承這門活,你的祖宗那些能開心嗎?老陳頭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開車,有啥危險他擔(dān)著。
突然心理很感動,老陳頭不是貪財,而是想幫我忙。
來到回卷潭的邊上,主家的人在等著了,貌似還來了不少,看架勢不是家里有錢那么簡單。
“老大哥,你要的船只給你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我家大小姐的尊體什么時候可以去撈?”一脖子上紋了卍字刺青的墨鏡中年見我們下了車馬上過來問。
老陳頭說馬上就去。然后取下背包,問了主家大小姐的名字,在河邊點上五支香,兩根蠟燭,在紙錢上用朱砂寫上主家女的名字……
然而,紙錢怎么點也點不著,這是擺明主家女不肯收下這錢,蠟燭也在秒速間燒完,再看看那五柱香,有兩柱的燒的比另外三柱快。大腦馬上出現(xiàn)四個字,四個非常這行最為避忌的字,三長兩短。
“小陽,待會兒我自己一個人去,你別下來,如果我回不來的話……”老陳頭沒把話說完,就跳下了船,迅速的劃船離開岸邊。
萬萬不能讓他一個人去,我毅然跳下了河朝他游去。
小陽啊,你這又是何苦呢?陳叔停下了船拉我上去,唉了聲,你這人就是犟。
來到紅衣尸體不遠(yuǎn)處,我看到死者是肚皮朝天的。喃喃的道:“背部朝天魂魄不變天,撈尸者洪福齊天。肚皮朝天,法力無邊。陳叔,咱們不撈了好嗎?”
陳叔說這行的規(guī)矩不要忘記,下了河除非把命搭上,要不然是不能回頭的。
我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心里默默的祈禱洪福齊天一切平安。
我把船劃到那女尸旁,陳叔套好繩套彎腰套住她雙腳,我準(zhǔn)備搭把手的時候,突然尸體竟然沉入水底,連同陳叔一塊帶了下去。
浮尸沉水,必有詭。
我怕陳叔會出事,急忙跟著跳了下去,冰涼的河水凍得我渾身發(fā)抖。說來也奇怪,當(dāng)下可是三伏夏日,這河水怎么如此冰冷刺骨。而且還感覺水底好像有成千上萬雙眼睛在盯著我,盯的我渾身不自在。
一分半鐘過去了我還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但兩分鐘之后陳叔還沒上上我心里開始慌了。
該不會是上不來了吧……
我沒有放棄一次潛了下去,手電在水底晃來晃去,也沒有看到陳叔。
三分鐘過去了,在我認(rèn)為陳叔已經(jīng)不可能有生還的時候,他浮了上來,手里拽著繩子,示意我可以拉繩子了。
“陳叔,你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你上不來了呢。”說完我爬上船開始拉繩子,把出水面后,想搭把手拉陳叔上船,他搖頭表示不需要,示意我劃船回去,他就待在水里。
在抬死者上岸的時候,我感覺死者的皮膚好像很有彈性,就跟活人一樣,好奇怪。
祖師爺保佑,這次沒出事,我說陳叔咱們五五分吧,但他卻只要了四千四百塊,突然來了句想買套房子。
什么房子四千塊能買到?除非是紙扎的。我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他笑了笑也沒說啥。讓人送他回去,他把給死人化妝的那些工具交到我手中,說剩下的事就我去,他回去喝點小酒睡個每覺做個美夢。
現(xiàn)在的撈尸人都講求一條龍服務(wù),撈尸、入殮,用社會上的話來說,錢難賺,屎難吃。
把女尸送回主家,墨鏡保鏢帶我去 見了一個男人,應(yīng)該是女尸的父親,印象最深的就是脖子上有個卍字的刺青,他上下打量著我,還問了我生辰八字什么的,說很合適,讓我一定好好照顧她女兒。
我也沒多想,不過這家人挺講究的,入個殮難不成還會八字不合?
死人化妝我比我爺爺還厲害,因為我心比較靜,在死者房間里點了三柱香,喝了一口黃酒。
沉心靜氣,心無雜念,對著女尸一拜之后,我褪去死者的紅衣,正要給她換上壽衣之時,眼皮突然跳了起來。
抬眼一看,香爐上的三炷香全都熄滅了。
我心里一慌,急忙劃火柴點香,但火柴剛一點著,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冷風(fēng)就吹滅了。
接連好幾根都是這樣。
突然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冰冷的就像那刺骨的河水一般。
我心里一突突,頓時明白了,轉(zhuǎn)身一看,不知何時那女尸已經(jīng)直挺挺的坐了起來,一雙煞白的眼珠掙得渾圓,死死的盯著我看。
我嚇的往后退了一步,腳怎么就邁不動了,好像粘在地上一般。
“姐,你別嚇我了,我就一混口飯吃的。對,我承認(rèn)幾個月前金盆洗手退出撈尸人這職業(yè),我也不是職業(yè)的死人化妝師,現(xiàn)在重新那起這行的飯碗是生活所迫。哦,對了,我會念經(jīng),我給你念往生咒,讓你早日投胎,你不要搞我好嗎?”說完我念起了往生咒,這往生咒跟音樂不一樣,我念的是古籍版,很長很難背的,當(dāng)初爺爺逼我整整背了兩個月才背熟。
念完往生咒后朝她的尸體拜了一拜。“姐,如果你死于非命不甘就這么去投胎的話,我粉身碎骨也一定給你查明真相。如果你同意,我現(xiàn)在就給你尸檢。”
剛說完這句話,房間里的溫度就回升正常,那女尸也躺了下去,而我的身體也能動了。
以前給死者化妝或者縫接的時候我都會研究死者的死亡時間以及是不是真的溺死,從小我就愛看宋慈手札,尸檢這習(xí)慣就是從那本書學(xué)來的。不過從未跟誰提及過,因為這些都是自己猜測的,權(quán)當(dāng)鬧著玩。
在床頭插上一炷香后,戴上手套開始檢查。
突然她的身體開始發(fā)生變化,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化,浮腫的身體,眼珠子都快凸出眼眶,舌頭伸出老長,而且還長了一層層綠苔,還有就是脖子上有一條細(xì)細(xì)的勒痕。
初步斷定死者死亡時間超五天至六天,死因大有可能是被勒死,那么身上的紅衣服不是她自己穿的,而是有人給她穿上的。
如果我有問米的本事,那就可以直接請她上身得知答案,可惜我不會。
眼下先拋開是誰弄死她的,剛才抬她尸體回來的時候可是有不少人看到過的,現(xiàn)在這樣子就算我是神仙也不能把她恢復(fù)到原貌。
完蛋了,那姓龍的八成是混黑的,把他女兒的遺體整成這模樣,他不弄死我才怪。
算了,坦白吧!
用被子把她的尸體蓋上,然后走回大廳找到龍老大。道:“龍先生,有兩件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聽完之后你要怎么處置我都行,但希望你能給你女兒找出真兇。一,你女兒是他殺,并非自殺。二,由于我用了特殊的方法破了你女兒身上的怨氣,泄掉怨氣之后她現(xiàn)在的遺體恢復(fù)該有的樣子。不怕跟你說,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么大怨氣的死者,你女兒很不甘心,如果不查出兇手還她一個公道,這事恐怕……”
“你肯定是他殺?”龍刀疤的眼神忽然一變,變的很很嚇人。他這種眼睛叫三白眼,而且還是下三白,比惡狼的眼神還可怕,這種人在古代的話就是無惡不作之徒。
我回避他的目光,點了點頭,“是,雖然我不是專業(yè)人士,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懂得,是他殺,殺她的是一根細(xì)線,從她的五官來看,她死之前是沒有任何掙扎的,也就是說你女兒是在昏迷中被人勒死的,然后給她穿上紅衣服拋尸制造假象。”
“走,看看去。”沉默了很久的龍老大說道。
等我們來到死者房間的時候,龍老大示意其他人在門口候著,單獨讓我進(jìn)去。進(jìn)去后,我看到死者身上的被子有被動過的痕跡,我明明完全蓋住死者全身的,但現(xiàn)在死者的半個頭的露了出來。掀開一點點她頭上的被子,一看傻眼了,死者的臉居然不浮腫,而且眼睛也是閉著的,但就是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感覺她在笑。
“小兄弟,你不是說我大閨女死狀很恐怖嗎?你看她多安詳還帶著微笑呢!不錯不錯,你這化妝水平值得十萬,待會兒再賞你十萬。”龍先生說完準(zhǔn)備離開。
“龍先生。”我叫住了他,“剛才明明不是這樣子的,我懷疑你女兒要尸變了。”
一派胡言,再胡亂說話我弄死你。龍老大讓人把我趕出了別墅,還扔給了我十萬,留話說別亂說話。
我感覺這事很不對勁,處處透著詭異。
回去后馬上去找吸血發(fā),吸血發(fā)是向他借錢人給他起的外號,意思是跟吸血鬼一樣,只要借了他的錢就能榨光你身上的一切可榨取的東西。
還錢的時候吸血發(fā)給我算了算賬,結(jié)果他么的借八萬還十五萬,本來想當(dāng)場發(fā)飆,但看到他們?nèi)藬?shù)眾多,權(quán)當(dāng)破財消災(zāi)。
第二天,準(zhǔn)備去進(jìn)貨的時候,來了個電話,接起一聽,對方問我是不是叫巫陽,我說是。
對方讓我去趟市醫(yī)院,說陳鐸有遺物要我去領(lǐng)取。
一聽到遺物我差點沒一個踉蹌摔倒,陳鐸就是陳叔,他……他死了?
去到醫(yī)院太平間門口的停尸房,老法醫(yī)給我了一個箱子,說這是老陳留下的,上面還寫著我的名字。
我問老法醫(yī),陳叔昨晚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走了呢?他說尸體是在回卷潭旁邊發(fā)現(xiàn)的,是盤坐在靈屋里頭把自己燒死的。
靈屋?這……這怎么可能。
記得昨晚陳叔說想買間房子住,難道他說的房子就是這靈屋?
不,這不是真的。如果陳叔也死了,那我真的沒朋友了。
看著皮膚被燒得有點外焦的陳叔,我跟老法醫(yī)說,這化妝的事我來吧,算是送陳叔最后一程。
在給陳叔清洗身體的時候,我突然發(fā)覺陳叔不是死于燒死,而是憋死。脖子上有掐印,再尸檢一下,時間大概是十二小時之前,也就是說在昨晚十二點之前就死了。
為了進(jìn)一步確定陳叔的時間,我拜托老法醫(yī)檢查檢查陳叔。但他來那么一句,陳叔留下書信,說誰也不能給他尸檢。
老法醫(yī)說陳叔平時為人不錯,我也希望給他檢查,但他已經(jīng)留了言,證明死者不想被人檢查。
我說我剛才看了下陳叔的遺體,他的死亡時間是四個時辰之前,而且還不是燒死的,而是被掐死的。
老法醫(yī)說我知道你跟陳叔關(guān)系很好,但希望我尊重死者遺言。
聽他這么說,我更加堅信這里頭有什么隱情,他來了那么一句,有些事情不是非得查個水落石出的,跟你稍微透露一點,昨晚老陳來找我喝酒的時候我就看出他已經(jīng)死了,是憋死的。
怎么可能啊?
如果這老法醫(yī)說的是真的,那么陳叔昨晚潛下去那么久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但他為何還能上來而且跟我一塊抬尸,還跟我說話?
我回到停尸房,院方出錢把陳叔的遺體送去火化了。我想去追,但看到陳叔留給我的遺物,我停住了腳步。
拆開箱子,里頭是沒多少東西,一張銀行卡,密碼寫在背后,一封信,一個肚兜,但著肚兜卻是羊皮做的。
打開信,里頭寫道:小陽,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相信我已經(jīng)死了。最近老朋友那些一直找我,說是時候上路了,我都沒答應(yīng)用各種辦法驅(qū)趕走它們。我有點不放心你,有些話早就想跟你說了,當(dāng)年你爸跟你二叔去撈尸前,把這羊皮肚兜叫給了我,說將來撐不住的時候把這交給小陽。之后他倆就再沒回來了,他們?nèi)剖牡胤绞墙谢鼐硖叮杏洠堑胤角f別去。還有,你祖輩都是跟尸體打交道,這是你的宿命,你逃不掉的。既然你不想撈尸,那就守尸吧,我跟醫(yī)院打過招呼,只要你肯來,我的位置給你留著。不要太過傷心,當(dāng)年要不是你爸跟你叔替我去撈尸,死的人就是我。我陳鐸欠你巫家的這輩子還不了下輩子還。
看完陳叔留給我的信,我唉了一聲,也許陳叔早已經(jīng)料定他會死,想用他的死來擋一劫。每個撈尸人都會有一劫,如果不死,以后就很低的幾率會溺死,要是沒應(yīng)劫的人,沒準(zhǔn)下一趟撈尸就會出意外。
老爸跟二叔是死在回卷潭的,怪不得爺爺以前從來不說,他這是怕我去那地方,連曾經(jīng)在這一帶名聲最響亮的撈尸兄弟都折在回卷潭,我這半吊子去了豈有活命的機(jī)會?
拿起羊皮肚兜看了看,上半部部分是一些奇怪的文字,下面的是梵文,都是些大悲咒、往生咒、清心咒什么的,這些字我能看懂。從小就被爺爺逼著認(rèn)梵文,原來爺爺早料到會有今天。
陳叔的骨灰就寄存在火葬場里頭專門寄放骨灰的地方,費用還是院方一次性支付了。陳叔不是死在醫(yī)院的,但院方能做到這些,當(dāng)真沒得說。
三天后龍嫣的尸體出現(xiàn)在醫(yī)院的太平間,沒有人不知道是誰送去的,無論是誰也搬不走那尸體,最后請來了本地比較有名的道士,道士說他也請不走尸體,只能把尸體封印在冰柜里頭,警告院方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得打開那冰柜。
當(dāng)天陳叔以前的搭檔辭職不干了,這事鬧的眾所周知誰也不敢去應(yīng)聘那工種。
院方請動老法醫(yī)找到我,給我整了一大堆好處,譬如月薪八千,轉(zhuǎn)為正式工,除了沒有假期之外,享受一切醫(yī)院該有的福利,還送一套兩房一廳的經(jīng)濟(jì)適用房。
想想也不錯,便答應(yīng)下來。我一答應(yīng)下來就馬上入職上班,因為每天要處理很多還沒有人來認(rèn)領(lǐng)的尸體,大致操作不用說我都懂,畢竟干撈尸的明白禁忌,就是那些停放了很久沒有人認(rèn)領(lǐng)的尸體要多久清理登記一次我不明白,老法醫(yī)很耐心的跟我說了這些。
這里是全市最大的醫(yī)院,可想而知太平間里冰柜停放的尸體有多少,要我一個人來清理登記,我傻啊我。
晚上的時候,上面打來電話,說上去拉三具尸體,什么車禍死的,明天家屬會來認(rèn)領(lǐng)。
把三具尸體送進(jìn)恒溫室,恒溫室的溫度大約是零度左右,用來存放短時間內(nèi)尸體所用,時間長了會腐爛,一般七天之內(nèi)沒人來認(rèn)領(lǐng)就得進(jìn)冰柜。
這三個年輕人,一個都是年紀(jì)不大的小伙子,從身上的衣著來看,應(yīng)該是富二代,另外兩個是女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目測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家。
這種車禍死法,應(yīng)該是飆車所致,男的半個腦門開瓢,縫接上去的那些細(xì)線把兩邊的肉拉緊,看著就反胃。兩個女的倒是沒什么大面積受傷,估計是內(nèi)傷致死的。
額?好像三人的表情都是死前受到極大的恐懼所致,而且在一個女的指甲里找到了動物的毛發(fā)。把女的翻過來看了看她的后背,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抓痕。在看了看她的下身,沒穿內(nèi)褲。
我出了恒溫室到水龍頭邊清洗了一把臉讓自己冷靜冷靜。雖然是具尸體,但見到那玩意多少也會有心理反應(yīng),正常爺們都會有反應(yīng)。
算了,看樣子應(yīng)該尸檢過了,我就不摻和。
半夜的時候做了個夢,夢見一個模糊看不清面目的人向我求救,聽聲音是個女的,她說有惡鬼要吃她的魂魄,快救救她。
醒來后,好像聽到停尸房的冰柜里有點動靜,悄悄的摸索進(jìn)去,認(rèn)真一聽好像聲音是四十至五十之間的冰柜所發(fā)出的聲音。把鞋脫掉,輕手輕腳過去一個一個柜子聽,是四十四的冰柜所發(fā)出的,好像有人在里頭用指甲抓柜子發(fā)出那刺耳聲。
瞥了一眼冰柜上的名字,嚇的差點摔了個人仰馬翻。這……這冰柜上的名字居然寫的是龍嫣,也就是說被道士封印在里頭的女鬼。
我一拳砸在冰柜上,“姐,你到底想怎樣?該做的我已經(jīng)幫你做了,拜托你消停一點成么?”
沒想到里頭的抓撓聲非但沒有消停,而且變的更快更用力,嚇的我屁滾尿流的逃出停尸房。
他么的,都怪自己財迷心竅,如果不去撈尸哪有我什么事。唉,現(xiàn)在說什么都遲了,明天給她點幾炷香看看情況會不會有所好轉(zhuǎn),要是還不行,老子還不信送火葬場燒不滅你,大不了費用我出。
整晚都在噩夢中醒醒睡睡,都是模糊人影來向我求救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第二天被老法醫(yī)叫醒,我感覺自己好像沒睡醒似的,讓他別鬧,我得再睡一會兒。
他拍了張我的照片給我看,我一看差點嚇尿,圖片中的人是我嗎?我什么時候變的那么蒼老的?
老法醫(yī)問我昨晚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特別的事,我說也沒什么特別,一是老是做夢,夢中不聽有人向我求救,還有就是四十四號那冰柜一整晚都在撓冰柜門,煩死了,我琢磨著今天就把她送去火化永絕后患。
“不行。”老法醫(yī)叮囑我,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動四十四號冰柜,一動就會出大事。他還說白天多出去曬曬太陽,這樣陽氣會重一點。
我問他昨晚送來的那三具尸體是車禍之前死的還是車禍之后死的。他問我會尸檢?
我說,以前給死者化妝的時候都會有研究死者死因,從小就喜歡看宋慈手札,都是鬧著玩的。
他問我看出什么問題來?我說沒怎么檢查,大致肯定三者是生前受到恐嚇而死的,其中有個女的后背出現(xiàn)不少抓痕,這不像人類的指尖劃出來的,但不排除是人家喜歡玩道具,戴上指套什么的。
突然他指著我旁邊放著的那羊皮肚兜問這是什么,我告訴他這是我歷代祖?zhèn)鞯臇|西,前半部分可能是撈尸的禁忌什么,后半部分是佛家咒語。
你能看懂這些文字?他問。
我點了點頭,前半部分不知是什么文,后半部分是梵文。從字體的大小和顏色來看,前半部分時間很常見,后半部分是之后繡上去的。
他說我怎么不穿著試試,我說老娘們的玩意穿著有點變態(tài)。他呵呵大笑之后也沒再說什么。
九點多的時候來了個胖子應(yīng)征,我領(lǐng)他去辦理入職手續(xù),然后他熟悉環(huán)境,進(jìn)了恒溫室他看到兩個女的身材不錯,其中那個沒穿內(nèi)褲的本來就穿的是短裙,很容易看見春光。他手摸了摸蛋,咽了咽口水想說點什么,結(jié)果我一巴掌扇呼過去,問他剛才是不是起了歹念?
他說想想都不行啊?我又不搞尸,對著擼不為過吧?
我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讓他趕緊下跪磕頭道歉,不然輕則倒霉三年,重則被鬼纏。他嘁了一口,說屁,老子五歲就敢一個人晚上去亂葬崗睡一宿,十幾歲就開始自己依然挖墳找金銀首飾,要不是現(xiàn)在的墳沒什么值錢的東西陪葬,他才不會墮落的來這鳥地方混吃等死。
他撇開胸膛,道:“看到?jīng)]?胸前一撮毛,殺人不用刀。你別跟我賽臉,不然胖爺我削你沒商量。”
怪不得他不懼邪氣,原來是有護(hù)心毛。我問他今年幾歲了,他回答二十三,跟我是同齡。
他還告訴我,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老爸下煤窯壓死了,老媽想不開跳井自盡,三歲開始在村里到處混飯吃,讀書的費用也是村里每家出一點湊的。說什么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給村里整條出山的路,把村子的經(jīng)濟(jì)搞起來,讓鄉(xiāng)親們都過上好日子。
突然他賊兮兮的小聲問我有沒有興趣一塊去盜墓,盜他們村十幾里外的一個大村的太公墓,說里頭肯定有不少值錢的玩意,那太公在道光年間是大商人,長期跟南洋有生意來往。
丫的就是個不安實的貨,攤上這么個虎B二五子我該怎么回答他?
我讓他換上衣物開始清點冰柜里的尸體,姓名、性別那些別搞錯,上兩個是老頭,沒準(zhǔn)會老眼昏花弄錯了。他不鳥我,說這些事情都是小弟干的,他是老大,老大就得有老大的樣。
我說了些他陽氣重,適合清理登記尸體,各種好話說盡,他眼珠子一通亂轉(zhuǎn)后開始登記匹對冰柜里的尸體,而我則在檢查昨晚送來的那三具尸體。
家屬到現(xiàn)在還沒有來領(lǐng)尸體,正好有點時間仔細(xì)檢查死因。
翻過那女孩的背部,她后背的抓痕每道狠起碼有一厘米深,肌肉僵硬后,那外翻的口子實在瘆人。口子呈半厘米寬,從起點到微點來判斷,是圓形爪物造成的。是狗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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