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時間:2024-01-24閱讀(14)
在做這篇推文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不會有太多人看,因為文章的主人公拾叁實在沒有什么名氣,而且也好久都沒有出歌了。我之所以想跟你講他的故事,源于去年在京城的一個比賽FutureFlame。很多北京玩說唱的孩子都前去參加了,可能這個比賽的影響力遠不及Iron Mic和地下8英里,但卻給了很多說唱玩的不是太好的人,一個展示自己的舞臺。這個比賽的創辦人是拾叁,我想跟你聊的并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故事,而是那群和拾叁一樣,沒有將Hiphop作為職業,卻在默默地做著推動Hiphop發展,并為之愿意奉獻全部的人。

拾叁從小聽一直在聽流行音樂,后來又癡迷于搖滾。聽到Hiphop音樂以后,突然覺得這種節奏更適合自己,也更能表達自己的態度,于是被深深的吸引住了。拾叁玩說唱在07年,因為李俊駒的一張《糖果商店》,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創作。因為住在燕山,又在那認識了幾個喜歡說唱的朋友,于是幾個人決定成立個組合,叫children in the 燕山,簡寫是C.I.T.Y,意思是燕山的孩子。

于是他們開始了寫歌,也跑著演出。“那個時候也會有點商演,不過挺次的,我們一個人能拿100塊錢就挺高興的了”拾叁是這樣跟我描述,他最早的演出經歷的。通過演出結實,熟人介紹和網上的聯系,拾叁把不少跟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都吸納進了C.I.T.Y的組合當中,最多時候有14個人,拾叁擔任隊長。對于在C.I.T.Y的那個時期,拾叁是這樣評價的:“其實我寫東西并不算太好,包括有一次想跟馮笑合作一首歌,可能是我詞寫的太水了,都沒能合作成。那個時候我在組合里,更多的是做一些統籌,包括一些歌feat的段落,因此并沒有把自己放在靠前的位置。”

拾叁之所以能進入到這個圈子,他說要感謝一個人就是劉暢。他是一個網絡電臺的主播,過去是大肆院的成員。那個時候C.I.T.Y拼命的想往這個圈子里扎,但當時不認識人,也沒路子,而劉暢介紹了不少的人給拾叁認識,其中就包括龍井說唱。后來拾叁與龍井還合作了一首歌叫《遠方的朋友》,龍井的演出還邀請C.I.T.Y做開場嘉賓。通過演出和朋友之間的二次介紹,拾叁認識了不少當時玩的不錯的說唱歌手,慢慢的也算是在圈子里站住了腳。

后來組合解散以后,拾叁與秋凱又組了一個組合叫B.O.K。秋凱曾經是個簽約歌手,歌曲更偏主流一些,而拾叁的風格則更偏地下,二者之間的相互融合,在我看來其實相當的有趣。當時他與搭檔去電視臺還有Club里面演出,正當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拾叁選擇了單飛。“我覺得當時自己太浮躁了,總覺得混圈是特別值得炫耀的事情,每天忙著演出、聚會、認識圈子里的新朋友,都沒有時間安靜下來去揣摩、去思考、去認認真真的寫首歌。直到創作第一張專輯《醬油先生》的時候,我才真正的踏實下來。也正是在創作這張專輯的時候,我跟搭檔的整體思路差的太多,所以才分道揚鑣的”

專輯之所以會叫《醬油先生》,是因為拾叁總被人調侃去夜店就是打醬油的。別人能泡到妞,而自己則只能在角落里喝酒。這個時期的拾叁摒棄了早年的浮躁與天馬行空,而是寫出了最真實的東西。“人們總在說Keep it real,什么才是real,我認為real就是寫出最真實的東西。”拾叁是這么說的,同樣也是這么做的,那張專輯里面的所有歌,都是在他身上真實發生的事情。在寫那首《媽媽》的時候,拾叁用了不到三十分鐘,,因為回憶和故事就在腦海里。這一時期的拾叁雖說是在單打獨斗,但他卻并不孤獨,因為這個時期他才真正的做出了自己想要的音樂。
去年的3月份,拾叁開始了他的第一場FutureFlame比賽。雖說是去年才辦,但其實這個比賽,拾叁從16年1月就開始籌備,找了4、5個股東,大家分攤成本。同時也在去想一些細則,包括演出比賽規則方式,各時間段的獎項等等。在談到做這個比賽的初衷時拾叁這樣說:“北京玩hippop的人太分散,我希望認識更多正在努力的年輕人,給他們一個機會演出。與listen up相比,我們這個平臺的門檻更低一些,我希望來的人能通過這個比賽來檢驗自己到了什么程度,然后再回去好好的磨練自己。”
由于是個人舉辦的比賽,FutureFlame一直沒有一個穩定的Livehouse進行演出。同時也因為資金緊張,到了7.8月份的時候,拾叁的幾個哥們已經出不起錢了。為了不讓這個比賽半路夭折,拾叁選擇了自己去扛這些錢。其中光是12月份的總決賽,他就賠了1萬多。
雖然賠了很多錢,但拾叁同樣有他的收獲:“讓我認識了更多的Rapper,同時也吸收了一些好的苗子,也聯系上了以前很長時間沒有聯系上的朋友。每做一次活動,都在增長一次經驗,同時也鍛煉了我們的隊伍。最重要的是讓FutureFlame比賽的這塊牌子讓更多人知道了,同時在圈子當中評價都是正面的。”
第一年的FutureFlame,在后期視頻、設計海報還有現場的一些細節處理方面還有一些瑕疵。由于月賽報名的門檻較低,導致來參賽的選手良莠不齊。同時也困于成本問題,沒法管外地選手的來回機票,導致有些人最后沒能參賽。面對這些問題,拾叁表示,這在第二年的比賽當中都會盡可能的去完善。
在摸索中前行的拾叁已經做到了他能做到的全部。他需要去找場地,去拉贊助,去聯系說唱歌手,同時還要做好宣傳工作。當然擺在拾叁面前的還有很多問題,能不能保留下來現在的這個隊伍是個問題,錢同樣也是個重要的問題。如果說去年拾叁還能賠得起錢的話,那么今年他確實賠不起了。為了能夠補齊成本,同時還能保證比賽質量,拾叁一直都在苦思冥想著。但從他的話語中,我能感受到他的那份堅持:“已經干了一年,以后會干兩年,三年,到死我都會辦下去。”

初曉:未來想把這個平臺做得更商業一些嗎?
拾叁:我也希望別人投錢,讓這個比賽能做大。但我會避開一些我不想要的東西,不管將來會不會有更多商業元素,能保持比賽的真實與公平這是我們優先考慮的問題。第一年比賽,可能我們在比賽的設計環節存在一些漏洞,但我覺得最后我們比出來的冠軍Drop Science依舊是實至名歸。他們的專場去了5 6百人,這就能從側面印證他們的實力。
初曉:今年的FutureFlame和去年會有哪些不同呢?
拾叁:去年的幾站都是在北京,今年我們預計會加入分站賽。同時今年我們在賽制方面也會有不一樣,會推出一些新的東西。考慮到成本因素,我們在比賽形式方面也可能做出一些調整。但是所有的這一切改變,都是為了讓比賽更加的激烈精彩公平合理,同時也都是圍繞Hippop文化,能向前推動和發展為最終目的。
初曉:做這個比賽家人支持嗎?
拾叁:說是不支持,但是最后一場我賠了。我管我媽借了1萬多,我還了1萬。剩下的錢我媽說不用還了,她也是希望我過得更好一些。
其實在聊到未來的愿景,拾叁也很實在:“你要是說我現在做的這些是為了公益事業,這是不可能的。我也希望我的平臺能掙到錢,能實現他的價值。我也希望以后成立公司,掙好幾百萬。人都愿意把自己喜歡的事業,作為自己的一個長期的規劃。”
拾叁還跟我前前后后聊了很多,自己上大學每個月700塊錢生活費,500塊錢都用來買唱片,每天喝粥吃燒餅,但是心里卻特開心。和兄弟們一起去愚公移山看演出,演出結束了沒錢打車回家,就從張自忠路開始,路過天安門、西單,一直走到廣安門。跟兄弟們一起聊著Hiphop,走了兩三個小時都不覺得累,在麥當勞睡一兩個小時,起來坐上5點多的早班車回家......

講到這里,我覺得已經足夠了。和拾叁道別時,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曾經那個熱愛Hiphop的少年,如今也已經當了爸爸。生活的重擔,家庭的責任無不壓在他的肩上。我不知道該怎么幫拾叁大哥,前路任重而道遠,唯有對他說一聲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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