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母嬰>她有三個爸爸誰是生父(卻不知孩子的爹是誰)
發布時間:2024-01-25閱讀(18)

01
待字閨中的白露被診出有身孕時,下人們都驚掉下巴了,老爺子更是氣得捶胸頓足。
大夫只能模糊推測白露懷有一兩月的身孕。可究竟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郎中也說不準。
這可令白露苦惱了,在此前那一個月里,她曾與三個男子有魚水之歡。如今,腹中孩子是誰的,她也難下定論。
白母走得早,白父忙于經商少有閑暇管教白露,平日里對女兒有求必應,造就了白露這番我行我素的秉性。
錦思城內民風開放,男女彼此有意,雙方父母無異議便可皆為夫妻。白露一向追崇自由,不喜約束。人間飛花流紅萬種,她才不愿像其他女子般拘束于世俗禮法,此生只守一人。
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何必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她也要像男子一般,鐘意何人便與何人膩歪一起。
是以,白露在待嫁的年紀遇見了幾個合心意的男子,總會任由內心的欲火釋放,滿足自己的情欲。一不小心便鬧出了肚子里的小生命。
事已至此,白父憂心白露動了胎氣,對她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盡早尋得孩子生父,將女兒嫁出去。實在不行,找個接盤的亦可。
那三位與白露曾歡好的男子受邀一同上白府。
一位是清瘦文弱又帶有詩情畫意的書生,另一位是粗獷黑黝又忠厚老實的木匠,還有一位是言行輕佻又俊美魁梧的男舞者。
他們每個人都各有缺點,倘若融合了三人之長,則是集浪漫、專一、英俊于一身的完美良配!
三位男子見了面,按常理應覺羞愧難當無地自容,畢竟自家頭上可是蒙了一層翠綠草色。然而這三位男子卻一點也不在乎,非但沒有羞憤之意,反而滿臉期待,欣喜若狂。
如此皆因白府是錦思城內的唯一一家大戶,白父是當地有名的富商。他邀約這三位男子上門,開口承諾,待白露產下孩子后滴血認父,孩子是誰的便與誰成婚。除此之外,白父還會贈予夫婿一份地契與房契。
三位男子不約而同地暗暗思忖,這可是他們辛苦勞作一輩子都難以得到的財富。
于是,在巨大的利益誘惑下,他們也不在意是否被戴了綠帽,不在意是否喜歡白露,只關心孩子能否是自己的,房契地契能否得到。
在安心待產的日子里,白露皆被這三位情郎精心照顧。涼了有人為她添衣取暖,渴了有人替她斟茶遞水,累了有人給她按肩捶腿,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錦思城雖民風開放,但對于未婚先孕的女子仍會嗤之以鼻。外頭皆傳白露放浪形骸不知檢點,仗著自家富甲一城,竟然一女馭三夫。
后來傳言越來越夸張,一女馭三夫變成了馭五夫。更有甚者,只要白露與某位男子多說幾句話,第二天外頭便口口相傳她在勾引那家男人。
白露的白眼都翻上天了,她的確放蕩不羈愛自由,可這般歪曲事實對她亦會面露不悅。
所幸白露并非在意外頭的風言風語之人。后來她也就想通了,城民不過是妒忌她活得肆意隨心,逞一時口舌之快。除此以外,他們也不能把她怎地。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白露誕下麟兒。滴血認父那天,白府門外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城民,他們將府門圍了個水泄不通,任憑奴仆們如何驅趕也不散。
最終是那位名喚衛晞的書生,他的血與孩子的血相融于水中。其它兩位情郎的血皆與孩子的血不融,兩股殷紅的血滴壁壘分明。
結果相當明了,白父給了木匠和男樂人一些碎銀打發他們離開。書生衛晞留下與白露擇日成婚,他亦相應得到白父許諾的房契與地契。
02
當了娘的白露依舊過著無拘無束的日子,偶爾放放風箏,與衛晞吟詩作畫,下棋解悶,好不逍遙快活。
孩子的飲食起居皆由奶娘照顧,白露只在一天中抽出一個時辰的時間逗逗孩子。
至于衛晞,他已過上了榮華富貴的生活,此后不再努力念書刻苦鉆研。畢竟他已傍身于白露這么一個富財女,又何必自討苦吃呢?還不如與她吃喝玩樂,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
可惜好花不常開,好景不長在。白露與衛晞之所以能過上歲月靜好,自由自在的日子,皆是有人在背后替他們負重前行。而這負重之人便是白父。
白父見不得女兒受苦,夫婿衛晞又不是經商的料子,他只得將白家生意的重擔全部扛下。
白父嘔心瀝血經營著各地商鋪,數月以來廢寢忘食通宵達旦,身子如秋葉般愈漸衰敗。終于在某天突然中風暈厥,昏迷不醒。
白父知曉白露一向逍遙散漫久了,夫婿又對經營門店一竅不通,故而離世前將門店生意托付手下副掌柜代為打理。他不祈求白露夫婦能將白家生意發揚四海,只愿他們能守住一方安隅,莫要將家業敗光。
可是希冀終究是希冀。撐天大樹倒了,曾棲息樹上的鳥窩或倚之存活的蔓藤又該如何抵擋生活中的風風雨雨?
然而暴風雨來臨前總是一片風平浪靜。
失去了父親,白露起初接連數月一陣傷心悲痛。慟哭過后,這對她而言不過是少了一個約束她的人。
有了傷心的理由,又少了管束,白露越發肆無忌憚的花錢了。哪怕管事的多番勸阻,白露全當耳旁風。
一日三餐山珍海味,天天不同樣式的錦衣綢裙。一家三口的生辰定會宴請街坊鄰居,再租一群樂人或一組戲班子來熱場子。
凡是閨中姐妹有宴席,白露總會盛裝出場,往那戶人家送價值不菲的珠寶或古董。錢財多花一些無所謂,關鍵是面子不能丟。
每逢出門必坐車轎,哪怕只有半里路。繡著喜鵲登梅的轎簾隨風飄揚,轎頂的金黃流蘇伴著轎子的前進搖曳生輝。車夫們大搖大擺地走在街道上,光是成為白家奴仆這一點便能讓他們趾高氣昂。
白露下轎前總會有小廝往地面鋪上長長的紅毯,直通商鋪大門,以免弄臟她的裙擺花鞋。
采買首飾珠寶所剩下的幾兩碎銀,她往往看不上,在歸家的路上隨手打發給路人。
只要白露想要的,總會花銀子買來。
03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肆意揮霍了三年多,府里的金庫花去將近一半。
錦思城上下皆知白府有一對愛花錢的夫婦,許多動了歪心思的人絞盡腦汁巴結白府。
而此時衛晞早已對打馬球、聽話本曲子、觀皮影戲這等平常玩意心生煩膩,忙著找點新鮮事物消遣消遣。
在某個清爽漆黑的夜,衛晞一時興起喝多了幾杯,面色稍顯酡紅。在身旁一群游手好閑的名義拜把兄弟的慫恿下,被酒意吞噬了理智的衛晞搖搖晃晃走進了賭坊。
隨著搖骰聲停下,他將白花花的銀子往賭桌上豪氣一拍,指著銀子大吼一聲:“大!”
荷官把盅蓋一開,點數五五六,果真是大。
連贏兩盤,輕而易舉地使本錢翻倍,衛晞嘗到了不勞而獲的甜頭,從而士氣大漲,第三盤加大籌碼繼續押大。
可這局出乎意料地開小,衛晞連本帶利都賠進去了。不服氣的他再賭一場,屢輸屢賭,每每下注之前總想著能贏回一場。
身上的錢財不夠,衛晞便向旁人借。可除了開頭那兩局之外,衛晞再也沒贏上一盤。而他卻從此染上賭癮,走上欠賭債的不歸路,敗光了手上的地契房契扔不罷休。
衛晞的賭債從幾百銀到幾千銀,再到幾萬、十幾萬。白府的金庫錢財更是如瀑布般飛流直下。直到錢庫里金銀只夠白府半個月的花銷,這才引起白露的重視。
白露早已習慣隨心所欲,想買就買,想做甚就做甚。若像普通人家節衣縮食,心里定會不快。盡管她削減了府上人手,減少新衣數量,也不過是江心補漏,為時已晚。
白露也曾派人將衛晞看管住,不讓他進賭坊。然衛晞嗜賭成狂,好幾次趁奴仆們不注意,偷溜出去賭上幾把。
如今的白府正值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府里管事看清白府已將近強弩之末,連夜收拾細軟卷錢跑路。商鋪的副掌柜心知肚明為白府夫婦打點生意并無前途,同行競爭對手向他示好,他便投奔了對方。
一夜之間,白府冷清了許多。秋風瑟瑟,卷走了門前的落葉,也吹走了白府有才干的能人與好些丫環家丁。
日子越發艱難,白露倚趴在涼亭坐欄處,垂首俯看碧綠湖水。素來追求自由縱情當下的她,眉目間竟第一次透出對日后的憂慮。
瘦削的下頜枕著玉臂,白露在一陣清風蟲鳴中陷入沉思。她不過是想要自由自在的日子,為何昔日富甲一城的白府會落得如此蕭條衰敗的下場?難道她一直以來所追求的自由是錯的嗎?
為了償還夫君的賭債,白露曾向交好的姐妹女眷借款應急。她們要么大門關閉謝絕見客,要么謊稱在外出游,白露連她們的面都沒見著。
無奈之下,白露只得變賣門店還債。這一刻,她動了和離的念頭。只是,這種念頭在她憂慮孤兒寡母如何存活,憂慮沒了家底后如何再嫁之時動搖了。
直到這天,濃眉兇目的債主明目張膽地帶著一群烏泱泱的打手找上白府抄東西,翻箱倒柜茶杯破碎仍資不抵債。
衛晞為了避免挨一頓毒打,在恐慌中踉踉蹌蹌地翻出了白府僅剩的一份房契。
白露一個箭步沖上去阻止。這可是爹爹當初千辛萬苦買下的第一間宅子,若是白府的房契都沒了,白家可真就完了。
她扯住衛晞的衣袖,竭力蹦高了搶奪他手中舉著的地契。幾經拉扯下,衛晞一手推倒她。
白露跌坐在地,晶瑩的淚溢出猩紅的眼眶,順著她粉雕玉琢的臉蛋滑落,濕了淺青色的裙角。
“衛晞,你若是將房契拿去抵債,我跟你從此恩斷義絕!”她聲嘶力竭地叫喊著,心肺仿佛炸裂了一樣。
“和離就和離!”衛晞不為所動,決然地拿著房契去還債。
空蕩蕩的房間里回響著白露的慟哭聲。她心如絞痛,無奈地攥緊拳頭捶打著地面,以此發泄內心的悲痛。
此刻她終于明白,自由是有代價的。只是那時她太年輕,不懂命運暗中標好的代價,她根本承受不起。
04
白府敗落后,身著粗衣麻布的白露帶著孩子四處尋求活計。可她的刺繡女工普普通通,琴藝畫技并不出眾,醫學藥理不過一知半解。
連續遭遇幾家雇主的拒絕后,白露想起以前的日子里,她由著自己的喜好學了不少東西,可不到半個月便被其他東西吸引了。以至于很多東西都知曉,卻只是略知皮毛,根本不足以謀生。
過去她原有無數機會跟著爹爹學習經商能力,或請人教習其他謀生的技藝,抑或者花些心思尋一個德才兼備的夫婿接管白家產業,可這都被她那隨心所欲的性子耽擱了。
思及至此,白露似瘋了般發出癲狂笑聲,笑得眼角溢出珠淚,笑得額頭青筋暴起。
她想明白了,過去所追求的無拘無束的生活是多么地荒唐。無約束的自由只會將人引向放縱,有約束的自由才能使人成長。
在她抱著孩子露宿街頭,快要山窮水盡之際,忽而柳暗花明,被一個好心人收留。他是一家客棧的掌柜,他給她們母子安排住處,還贈她們吃食以果腹。
一番交談后得知,白露曾在三年前對客棧掌柜施以恩惠。
那時她正準備打道回府,采買古玩后手上剩下幾兩碎銀。白露每天的一身行頭都要花上百銀子,區區幾兩碎銀自然是瞧不上的。
她走出店門一眼瞧見對面討食的乞兒,見他可憐便將這幾兩碎銀打發給他。
誰曾想,當初落魄狼狽的乞兒經過三年的打磨拼搏后,竟搖身一變成了如今的客棧掌柜。
掌柜給白露安排后廚的打雜差事,雖然每月只有幾百文,好歹包食宿,母子倆不至于風餐露宿。
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白露,經過數天的后廚雜事后,曾經圓潤嫩滑的雙手變得干癟粗糙。月錢杯水車薪,若買了潤手膏,孩子便少吃一頓肉。日子過得捉衣見肘,處處受限,極不自由。
思量再三,她最后還是選擇省下錢來,不能苦了孩子。白露現在最大的心愿便是希望孩子健康快樂地長大,每當看見孩子吃飽喝足笑嘻嘻的樣子,自己受再多苦也值了。
半年后,白露因活計熟練升了月錢,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某天醒來,白露拉開窗簾,滿懷希冀地對著熹微晨光伸了個愜意的懶腰。憶起過去種種,她恍然大悟,明白了自由的真諦。
什么是自由?自由不是你想做甚就做甚。當一個人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正處于層層束縛當中,仍然能夠按照心之所想自主地做出選擇并承擔相應的責任,那么,他就是自由的!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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