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時間:2024-01-25閱讀(12)
我叫白起,四歲那年被爹媽扔在村口不要了,原因就是我的腳底板有一張人臉形狀的胎記。
他們說我是小鬼投胎,命中帶煞要克死父母養不得。
師傅把我撿回來,并讓我跟他姓,起了現在這個名字。
我的師傅是個道士先生,不過并不是道教的道士,而是專門幫人辦白事、做道場兼看生基(依風水擇地定穴)的一種職業。
做道士這一行,經常奔波在外吃百家飯,十里八鄉甚至外省,只要有活都得趕。
今天,我和師傅趕的這家白事就在隔壁的槐樹村,死的人是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
像這樣高壽的老人死去的喪事叫喜喪,家里人說要辦個三天的大道場。
聽到主家說要辦大道場,我和師傅都很高興。
這樣我們不僅可以多賺些錢,還可以在這里吃住兩三天。
這家人姓張,男主人是老婆子的兒子,五十多歲,叫張富貴。
我們到村口的時候,張富貴已經早早地在等著了。
張富貴剛見到我們就上前一把攥住師傅的手說到,可把你們二位給盼來了,你們再不來我就怕要出事呀!
我們一邊跟著張富貴往他們家趕,一邊跟他說話。
師傅問到,你怎么這么說,我不是叫你點長明燈嗎?你點了沒有嗎?
張富貴臉上愁容臉面地說到,長明燈倒是點了,可是它自己熄了好幾次。
聽他這么說師傅臉色一沉,說到,你怎么這么大意,知道不知道長明燈是不能滅的。
張富貴點了點頭,趕緊從口袋里面拿一個大紅包來塞到了師傅手里,討好地說到,白師傅,請你一定要幫幫忙。
師傅皺著眉頭把紅包收起來,嘆了口氣說到,長明燈是陰人的引路燈。燈要是滅了,陰人找不到回地府的路,那魂就送不走。魂送不走,那可就只有又回來家里,這就叫做陰魂不散啊!
張富貴聽師傅這么一說,嚇得臉都白了,“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死死地拉著師傅的手說到,白師傅,你一定要救救我們一家呀!
師傅把張富貴一把扶起來點點頭說,你先不要著急,你跟我說說這長明燈是怎么滅的。
張富貴倒吸了一口氣說到,昨晚我媽剛走,我就把她放棺材里擺在了堂屋,點了長明燈。可是半夜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陣陰風,把長明燈給吹滅了。
張富貴臉上的眉毛都快攢到一起了,接著說到,燈滅之后,我趕緊又點上。但是之后那陰風就好像是有人在對著長明燈吹氣一樣,我剛點燃就給吹滅了。我這樣點好好幾次,它最后才沒有滅的。更奇怪的......
張富貴話說到一半,臉上露出一幅驚恐的表情。
師傅拍了拍他肩膀說,你接著說,又怎么了?
張富貴吞了吞口水說,更奇怪的是,我好像聽到我老媽的聲音,她一直在說,兒啊!好黑啊,快點燈啊!好黑啊,快點燈啊!
張富貴不停地重復著最后這句話,兩只手像雞爪一樣彎曲著,頭不停地搖晃著,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師傅趕緊一巴掌拍在張富貴的腦門上,喝道,我叫你胡言亂語!我叫你鬼上身!
接著師傅從口袋里面抓出一把糯米來,左手拿起桃木劍,一邊跺腳,一邊朝著張富貴的頭上猛地撒下去。
同時,口中念道,我手握降魔劍,師傅在身邊。小鬼你還不跑,送你到閻王殿!
我趕緊把無根水遞給師傅,他喝了一口,又一跺腳,一口無根水噴在了張富貴的臉上。
張富貴打了一個哆嗦之后,終于緩過神來,看了看我和師傅說到,白師傅,你們兩個怎么在這里,我等了你們好久了。
師傅皺了皺眉頭說,那咱們先上你們家吧!
張富貴領著我們朝他們家趕去,像什么也沒有發生一樣。
他或許還不知道自己剛才犯了煞,要不是師傅為他“退煞”,他恐怕自己死在荒郊里外也沒人知道。
犯煞一般有兩種:得罪神靈的一般被稱為犯沖;而被鬼纏上的就叫做鬼上身。
犯沖,一般并無性命之憂,但是犯沖的人家中運勢大衰,人畜不得安寧,疾病纏身,厄運連連。
要是被鬼上身了,那輕則走霉運,折陽壽,重則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聽師傅剛才念的口訣,張富貴應該是鬼上身了,希望這不會跟他老娘的長明燈熄滅之間什么聯系。
“等等!”
我們剛走了沒幾步,師傅一下站住了,抬頭望著前面的樹沖張富貴問到,這里怎么會有一棵槐樹?
張富貴回答到,這樹已經在這好幾十年了,有什么問題嗎,白師傅?
師傅往遠處走了兩步,朝著村里望了望說到,這槐樹屬陰,是不吉利的陰性樹木。而這棵大槐樹又在你們村的東口上,把從東方來的陽氣全都擋到在了村子外面。不知道......
張富貴問師傅怎么回事,師傅卻擺了擺手說,算了,或許是我多慮了。
跟著張富貴來到他們家,院子里面前來幫忙和吃白事酒席的人已經在忙活著。
我和師傅一到,大家都作揖問候。
在我們這里,大家對道士還都比較尊敬的。
誰家都會有老人,自然都會有辦白事的時候。要是得罪了哪個道士,他要在白事上做點手腳,你家里三輩人都得遭災走霉運。
當然,我們自然不會去故意整人,那是會折陽壽的。
我和師傅跟著張富貴來到他家堂屋,堂屋的正中間張老太的棺材就擺在地上,棺材前面的地上擺著一盞香油燈,這就是長明燈。
張老太的棺材蓋立在一旁的墻上,蓋面上四個角上都點上了雄雞血。
一看這情況,師傅直拍大腿對張富貴說到,你們難道一點都不懂嗎?棺材怎么可以擺在地上讓它沾了地氣?
張富貴的表情委屈,對著師傅一陣作揖,一個勁地對師傅說好話。
師傅曾經跟我說過,人死入殮之后,棺材要擺在高凳上,一定不能直接放在地上,在死人下棺之前是不能沾地氣的。
因為死人在沾地氣的時候就是入土的時候,也是蓋棺入穴的時候。
死人一旦沾了地氣,就會認為自己已經入土,那么附近這一片地,自然就是他的墓穴陰宅。
“砰!”
突然,我們身后的兩扇大門重重地摔在門框上,緊緊地關上了。
“呼!”
接著一陣陰風不知道從哪里吹來,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張老太棺材前面的長明燈被風吹得一閃一閃,馬上就要滅了。
我趕緊上前用手護住長明燈,只是這風好涼,感覺自己的手就像放在雪堆里面一樣。
而且,即使我用手護在長明燈左右,油燈也依舊左乎右閃,快要熄滅了。
“廚房在哪里?”
師傅沖進廚房提了一把菜刀就沖了出來,嚇得張富貴趕緊退到了堂屋的角落里面。
師傅手一揮,猛地將菜刀砍在棺材側板上,指著棺材中的張老太喝道,死鬼你看清我的臉,我是天師鐘正南。你若想要逞兇惡,打入十八閻羅殿。
師傅話音剛落,長明燈的燈火就緩緩亮了起來,剛才自己關上的大門“吱嘎”一聲又自己打開了。
雖然我已經跟著師傅做白事、辦道場快二十年了,遇到這么邪乎的事情還是頭一回。
而躲在墻角的張富貴更像是嚇傻了,癱坐在地上兩眼發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過去將他扶起來,走出堂屋。
“張叔,張叔,張叔......”
我連喊了他三聲,張富貴才緩過來。
按師傅交待的,我跟他找了幾個人,趕緊搬來幾條長凳子。
將張老太的棺材架了起來,合上棺材蓋,長明燈擺在了棺材下面。
我和師傅都穿上道士袍服,設靈堂,擺道場,起法壇。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張老太的長明燈沒有再熄過,一切順利。
道場開始之后,每兩個小時都要唱一次經超度死者,我和師傅一個唱前半夜,一個唱后半夜。
十二點,我的唱經唱完,就回去張家為我們準備的棚子里睡覺(白事期間,道士不能在事主家里睡覺)。
本來平時我睡覺都是沾床著,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床鋪得太硬了,半天沒有睡著。
加上晚上湯喝得不少,半夜想要上廁所。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來,鉆進旁邊的竹林就尿。
我尿完剛要回去,卻聽到竹林外面有聲音。
我朝外面看去,路上有幾個人走著。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手里提著一盞油燈,而在他的后面跟著的四個人,抬著一個方形的東西。
我仔細一看,這個方形的東西的大小,長短怎么那么像......
棺材!
那真的是一口棺材,而且在棺材的側面板上還嵌著一把菜刀!
這不就是張老太的那口棺材嗎!
這幾個人是誰,怎么會半夜跑來偷一口棺材?
他們抬著棺材朝著村口的方向走去,我悄悄地跟在他們后面。
然而,越往前走,我越覺得好像哪里不對!
我怎么只聽到抬棺材的竹杠“吱嘎吱嘎”的聲音,卻聽不到他們走路的聲音呢?
當我朝他們腳下看去的時候,我驚出了一聲冷汗!
他們的腳根本就沒有落地,而是懸在空中的!
抬著張老太棺材的四個人腳都懸在空中,向前面飄著前進。
而走在前面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腳,他的腰部以下都是空著的,同樣也飄在空中!
難道說他們五個根本就不是人,那他們......
先不管他們到底是什么來歷,要是張老太的棺材被抬走了,那這白事就辦不成了。
更重要的是,我們做道士的要是棺材在道場上被抬走,那不是鬧笑話嗎?
我遠遠地跟在他們后面,看看他們到底想把這棺材抬到哪去。
這一行五個人,抬著棺材七拐八繞的,最后來到了村口的大槐樹前面。
那四個人并沒有把棺材放下,而是抬著棺材直接朝著這棵大槐樹“走”了上去!
之所以說走,是因為他們真的是一步一步在走。
但是,他們卻都是從地上朝著槐樹上身體傾斜著往上走的,而且腳下什么也沒有!
他們就這樣踩著空氣將李老太的棺材抬到了大槐樹的樹杈上放下了!
這時,那個站在樹下,只有半截身體的打燈人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趕緊壓下身子,不能讓他看到。
然而,燈光卻越來越近了,我抬頭瞄了一眼,他們居然朝我這邊飄過來了!
我趕緊退到旁邊的草叢里面,那五個人轉眼之間已經飄到了我的跟前。
“快走啊,快走啊!”
我不停地在心里默念著,可是他們卻偏偏在我的面前停了下來。
我不敢抬頭,像一只鴕鳥一樣,使勁地把自己的身體往草叢里面縮。
草叢外面的路上就是那五個家伙,我能感覺到一股寒氣向草叢里面蔓延而來。
透過草叢,我看到他們的腳尖沖下,懸在離地三尺高的空中。
我屏住呼吸,不敢喘氣。
他們朝四周看了看,又繼續朝著村子里面走去了。
等他們走遠,我才敢抬起頭來探情況。
他們慢慢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這才從草叢鉆出來。
“你到哪里去了?”
我背后傳來師傅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師傅正直勾勾地盯著我,很生氣的樣子。
“師傅,我肚子不舒服,就起來上了個......”
不對,師傅后面這幾個人是誰?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
一、二、三、四......
師傅后面站著四個人,算上師傅就是五個,而且師傅的手里正提著一盞油燈。
師傅的腳怎么是兩根木樁子,而且那四個人的腳都是懸在空中的!
“媽呀!”
我大叫一聲轉身就跑,身后的“師傅”帶著那四個人跟了上來。
我剛往前跑了幾步,就感覺自己的頭撞到什么東西,眼前頓時冒起星星。
這一撞直接把我撞蒙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五張臉從我的頭頂湊了過來,“師傅”用手一揮,我的眼前就黑了,什么也看不見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躺在主家搭的小棚子里面。
我從床上爬起來,沖到堂屋一看,棺材真的不見了!
師傅也不在堂屋,屋里只剩下幾根高凳子和擺在下面的一盞已經熄滅了的長明燈。
張家的院子里面一個人也沒有,張家的人也是一個不在,他們現在一定都在一個地方——村口的大槐樹。
我趕到的時候,大槐樹已經被村民團團圍住了。
大家都在對著大槐樹指指點點七嘴八舌地說著,遠遠地我就能看到,張老太那口棺材正放在大槐樹的樹杈上。
我趕緊擠到圈子里面,師傅正蹲在槐樹下,旁邊站著張富貴和一個中年婦女。
這女人我并沒有見過,身上穿得珠光寶氣,看起來倒不像個農婦。
張富貴看到我,走了上來一把拉住我小聲說到,小師傅你醒了,你說說怎么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呢?
張富貴一邊說著沖我擠了擠眉毛,大概是因為害怕,他都沒敢正眼看他老娘的棺材。
“有我師傅在,不用擔心!”
聽我這么說,張富貴點了點頭走到了那中年婦人旁邊。
雖然我這么安慰著他,其實我自己心里也沒有底。
昨天晚上,我遇到的那五個家伙到底什么來歷,我暈過去之后又發生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后來我遇到的那五個人是誰,是不是就是那五個把棺材抬上這槐樹的五個人?
如果他們是鬼,那我現在怎么還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
還有,昨晚明明是師傅在守著張老太的棺材唱經的,棺材怎么會被那五個人抬走,而師傅現在卻好好地出現在這里。
一時間,我有太多的疑問想不明白。
“他一個小毛孩子懂什么,你多問問這位老師傅!”
那中年婦人朝我這邊看了看,白了一眼張富貴嘀咕著,張富貴一邊沖我笑著,一邊討好著那女人。
看樣子,這婦人應該是張富貴的老婆了,只是她自己這一身打扮和張富貴比起來,根本就一個城里人,一個鄉下人,不像是兩口子。
我走到師傅身邊蹲下說到,師傅我來了。
師傅指了指地上槐樹樹干說到,你看這是什么?
我看了看,槐樹樹干靠近地面的地上有一道豎向的口子,口子里面居然有血。
而在口子正下方的地面上,同樣滴得有血。
“師傅,這槐樹怎么流起血淚來了,大家都說,樹流血淚必有大災呀!”
這時,那中年婦人過來,大聲說到。
“不要胡說!”
師傅大聲喝道,隨后轉身對著張富貴說,你看能不能找幾個人先把老太太抬回去?
張富貴有些怯怯地說到,師傅,您能不能先跟我說說,它怎么會跑到那上面去的。
師傅說,你先找幾個人留下,其他人都讓他們回家。等他們都走了,我再跟你說。
張富貴叫了幾個人留下,其他的人都被他遣散回村了。
師傅把張富貴拉到一旁對他說到,這叫鬼抬棺!你想想,你家老太太生前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或者你們有沒有與什么人有什么仇怨?
張富貴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沒有,絕對沒有。師傅,這是怎么講?
師傅說,鬼抬棺就是鬼魂把死了還沒有下葬之人的棺材抬走,讓這人不得安葬,陰魂不得超度。原因不外乎就是你們開罪了活人或者死鬼,別人要整你們家。
張富貴皺著眉頭又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說,我們家真沒有開罪過什么人。
師傅擺了擺手說,如果真沒有,那就好辦了。想必是那孤魂野鬼找錯了事主抬錯了棺,只要講清楚說明白就會沒事的。
師傅拿出黃紙來,在槐樹下面燒了,口中說念著。
紙錢剛燒完,地上的灰旋轉著飛向了空中,這是接受紙錢的人接受了師傅的說情。
見此情況,師傅這才讓張富貴他們上樹去抬棺材。
五六個人爬到上了槐樹,棺材不一會就被五花大綁地綁好了。
站在最上面的一個沖下面喊到,大家都把繩子拉緊了,我喊三聲大家一起往下放啊!
“一、二......”
那人剛喊到“二”,他手中的繩子就“啪”的一聲斷了,他的身體從樹上幾米高的地上往后一仰。
“咚”的一聲,那人頭著地摔到了槐樹下面,地上流了一灘血。
頓時,所有人都怔住了,誰也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大家都松開繩子,趕緊下來把他抬去找大夫!”
師傅趕緊招呼還在樹上的人,大家不敢再呆在樹上,都下來去看那邊摔下來的人。
這人仰面躺著,臉上還保持著微笑,地上的血已經將他的衣服全都染紅了。
張富貴的老婆子大聲叫著,這可怎么辦!都說了樹流血淚有大災了,這下真的應驗了!
師傅一把抓住張富貴的衣領喝到,你是不是還不老實說,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張富貴搖搖頭說,白師傅,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得罪誰呀!
師傅說,你要不是得罪了誰,怎么可能在你們家發生那么多事情?要不是你有事瞞著我,長明燈怎么會自己熄滅?你自己昨天被鬼上身,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我給你退煞,只怕你現在可能都躺在棺材里了!
師傅指了指槐樹上的棺材說到,你要不是還有事沒有說,你家老娘會被鬼抬棺?上去抬棺材的人會無故摔下來?
張富貴有些慌了,最后怯怯地說,會不會是......
他想說什么,但是當他回頭看了一眼老婆之后,又打住了。
之后,他一口咬定沒有事情瞞著我們。
師傅對我說到,張富貴不說出實情,我就沒辦法給他講情,冤主怨氣不消,他們家只怕還會有災。
張富貴跟其他幾個人把摔死的人抬回村里,處理后事。
他們都不敢再碰張老太的棺材,都說這是兇棺碰不得。
師傅在槐樹下面燒了些紙錢,只能我們兩個爬上槐樹,把張老太的棺材給放到了地上。
當我們從槐樹上下來之后,我發現槐樹上那道流血的口子已經不見了。
師傅說到,恐怕這槐樹村是不得安寧了。
我們通知張富貴又叫來幾個人,把張老太的棺材抬回了張家。
棺材抬了回來,道場還得接著做。
只是經過這事之后,趕白事酒席的人已經走了好多,都說這家這喪事是個兇喪,還會死人的。
時間又到了半夜,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我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
昨晚張家堂屋的靈堂到底發生了什么,師傅怎么會讓鬼把棺材給抬走了?
我起身朝著張家大院走去,遠遠的我就看見有幾個人正從張家的堂屋往外走,肩上就抬著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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