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時間:2024-01-19閱讀(19)
【編者按】為了全力支持愛人工作,東風航天城的嫂子們,有的辭掉了令人羨慕的工作,有的放棄了蒸蒸日上的事業,甘愿在荒漠戈壁陪伴家人。正是因為她們,航天工作者才能放下各種羈絆,心無旁騖干事業。航天發射連戰連捷的背后,有她們勇于堅守、甘于奉獻的家國情懷;航天強國的征程中,有她們不辭辛勞、默默付出的忙碌身影……


全心全意支持你的工作,就是我愛你的方式
我的愛人李成,是酒泉衛星發射中心一名普通的航天科技工作者。我與他從認識到結婚僅僅13天。回顧快20年的婚姻生活,雖然充滿心酸但從不后悔。
我與李成是2000年春節后在媒人的介紹下認識的。那天我們約好在鎮上見面,剛到路口,便看見一個身材高大威武的男生向自己招手:“你就是潘冬梅吧?”踏實、心安,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
初次見面,看著他拘謹、不知所錯的樣子,我偷偷笑出了聲,“你不會是連一碗拉條都不舍得請的老摳吧?”一句玩笑話讓略顯尷尬的氣氛有所緩和。就這樣我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聽說你在酒泉衛星發射中心工作?”
“對,在那好多年了。”
“聽說你家里把你叫回來給你找媳婦呢?”
“嗯……我是專程過來找你的。”
距首次見面僅隔10天,2000年元宵節剛過,李成來我家拜見父母,兩家人一見如故。期間,李成提出早擇良日,父母更是干脆,“擇日不如撞日,只要你們情投意合,哪天都是良辰吉日。”如此,只交往13天,我就成了他的新娘。
如愿成為其妻,還未享受航天家屬的榮耀,已感其艱辛不易。新婚不久,李成便因執行某廠房設備改造任務要提前返回單位。我只有把所有的不舍都化作臨行前的囑托。之后的五年里,除了每人多了個珍貴的紅本子外,我們和單身時幾乎沒有區別。我們分居兩地、相隔千里,只能靠書信傳遞彼此的思念。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婚后半年,懷了四個多月的一對雙胞胎意外流產,引發了身體浮腫,渾身又疼又癢,加之嗓子里又長了腫塊。身體和心理接二連三的折磨使我幾近崩潰,我多想靠在他的肩頭痛快地哭一場。那時整天泡在技改一線的李成,被繁重的任務壓得喘不過氣來,加之2000年那會通信不暢,他還不知道我們的孩子已經沒了。
分居兩地,怕影響他工作,我從來不主動聯系他,偶爾寫寫家信,也只說家里一切都好。2005年,他被中心選取為高級技師,至此,我們結束了拉鋸式的日子,盼來了一家團圓。
可隨隊后才發現,雖然家屬院與單位僅一墻之隔,可我們在一起的時光依然屈指可數。他就像大漠中的紅柳一樣,隨著任務的風向搖擺,每天披星戴月,從早忙到晚,家成了他短暫棲息的客棧。作為單位的技術骨干,每逢任務領導必點名讓他參加。多少次,一家人正吃著飯,一個電話就讓他匆忙放下手中的碗筷。
每逢重大任務前夕,他經常是天不亮就出去,晚上十一二點才回來,看到他日漸消瘦的身影,心里又氣,又心疼。兒子整天見不到爸爸,不禁問道:“我們不是到爸爸的單位了嗎,怎么還是見不到爸爸?”有時候,他難得不用加班,答應兒子吃過飯陪他出去轉轉,小家伙兒開心地手舞足蹈,嘟囔著小嘴一個勁地喊著:“爸爸陪我出去玩嘍……”
有一次,當我走進燈火通明的廠房,看到他和同事們個個揮汗如雨,一絲不茍的樣子時,我忽然明白,在航天人眼里,崗位就是戰位、工作就是事業,他們將任務看得比生命都重……
沒有溫馨浪漫的愛情故事,只是初次見面就托付一生。回顧這一段不算太長的婚姻生活,它就像一首悠遠綿長的歌,輕聲附和,一半甜蜜一半苦澀。我想,等我們兩鬢斑白、背影佝僂時,我們一定會牽緊對方的手!那時的我,會是他的左膝;他,會是我的依靠。而我愛他的方式,就是全心全意地支持他做自己信仰的事情。(口述:潘冬梅整理:黃濤 光明日報全媒體記者張亞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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