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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時間:2024-06-27閱讀(14)
選自Fastcodesign
作者:Cliff Kuang
翻譯:微胖,曾用,趙賽坡
審核:趙賽坡
在很多人眼里,Google的產品一直與優雅設計無關。但現在,搜索巨人比其他互聯網巨頭都懂得如何打造一款設計優雅的軟件(互聯網)產品,如果你不相信這個判斷,不妨放下你對蘋果產品的鐘愛,做個深呼吸,好,現在我們來對比一下Google與蘋果在移動操作系統的設計:Android vs iOS。
首先來對比一下通知欄。當你在iOS設備的鎖屏界面看到一條通知時,如果你不小心沒有點開通知而是滑動解鎖了手機,那么這條通知就看不到了!如何才能找到那條通知呢?你需要把手指挪到屏幕頂部,然后下滑,此時,你發現十幾條通知羅列在這里,你只知道這些通知來自于哪個App,但很遺憾,這些通知并非按照時間線排序,以至于你要一個個篩選重要通知。
相比來說,Android最新正式版本Lollipop則非常人性化。在Android系統中,通知會放在「抽屜」里,同樣也是位于手機屏幕的頂部,不過,Android的通知設計更有邏輯性:同一個App內的多個消息會折疊起來;不同App通知之間有明顯的分割線,確保你能區分地圖、FB以及Uber這些常用App不會按錯;而且這些通知展示的背后還有一套復雜的智能算法——它可以把最「重要」的通知優先呈現給你。這樣的設計幾乎不會讓你在滑動通知的時候出錯,也不會讓你打開某些不太適合在公開場合打開的App。

Android 與iOS 的通知界面
這些細節的設計原本屬于蘋果。但現在,Google已經趕超。Google去年發布了一款名叫Material design的設計語言,號召開發者將其運用到手機、平板以及桌面設備上,從而為用戶提供完整而一致的體驗。正因為如此,很多設計師表示,他們更鐘愛Android。然而蘋果的iOS還是沒有大的進步,Google則通過統一的設計語言,從常用設備延伸到智能手表、汽車等新興智能設備上。Nicholas Jitkoff領導了「創造」Material Design語言的過程,他這樣說道:「我們并不是在一個情境下設計UI,而是創造一種從一臺設備到未來多個設備都交互一致的UI。」
John Wiley是一位在Google工作九年的設計師,他目睹了公司設計文化的轉變。他回憶道「在過去,當我們在Google提到設計時,公司內部很多人都嗤之以鼻。這也讓我們很難找到優秀的設計師。」后來的插曲則是,Google為了一個藍色的陰影而測試了42種不同陰影,以至于蘋果都要向他們學習。
Evelyn Kim畢業于著名的羅德島設計學院,在學校期間,她接觸并最終成為用包豪斯設計理念詮釋功能與美學的圖形設計師。八年前,作為Google一個產品團隊有史以來招聘的第一位視覺設計師,Evelyn Kim所帶來的「設計改變公司」的理念與當時網頁設計大拿Douglas Bowman——同時也是她的主管——所持的想法不謀而合。于是,Bowman讓Evelyn Kim參與到他的一個機密項目,重新設計幾乎所有的Google產品UI。
這份執著的背后有著強烈的邏輯。為了讓許多創新的想法生根發芽,Google采用的是「諸侯模式」——即扁平化運作,以此來抵消大公司官僚體系的阻礙。因此,每個Google產品團隊都有一兩位設計師,當產品研發完成以后,這些設計師所要做的就是美化產品,僅此而已。
這種設計方式帶來很多問題,比如設計風格能否統一?Kim記得她的團隊曾經在數十種Google產品里收集所有Google商標的繪制作品。在那密密麻麻的陣列中,本該一致的商標卻存在像素偏差。當時,公司任何人都能很快意識到,如果任憑這種混亂持續,Google產品的設計界面將會淪為與東方某大國山寨一般偽劣粗糙。
因此,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Kim與她的小伙伴們制定了一套涉及電子郵件、地圖與搜索產品的設計語言,代號「Kanna」(冰島語里指「探索」)。最終,她們忐忑不安地將作品展示給時任Google CEO 的Eric Schmidt以及沒有設計背景卻升任Google用戶體驗部門負責人的工程師 Marissa Mayer(也就是現任雅虎CEO——譯者注)。不過這次展示并不順利,這些高管們在撲面而來的選擇面前有些無所適從。Schmidt和Mayer都認為這個項目挺有趣,但還不足以讓他們下定決心去做這件事。
頗具諷刺意味的是,當時Mayer鼓吹Google是如何理解設計的重要,譬如公司輪換用42種藍色色調作為鏈接,用以精確測試用戶更愿意點擊哪款色調。不過,與其說這是設計理念,還不如直白地將其認為是Google對搖錢樹產品的呵護有加。
四年之后的2011年,在當時重新出任CEO的 Larry Page要求下,Evelyn Kim發現自己如重拾舊夢般的分到了一個相似項目里。幾乎同時,Page充滿自信地向Google員工宣布:Google重視產品美感和用戶體驗。這對很多Google內部人來說,簡直不能想象。早年間的某個場合,當一個設計人員向Page提問:「Google的設計美學是什么?」Page的回答很簡短:「Pine」——這是Page大學時代非常流行的一個基于命令行的郵件交流系統,除了速度快之外沒有別的亮點。

Pine的界面
毫無疑問,Page對所謂「設計美學」的想法左右了Google工程師們的思維,即一切以速度為衡量標準,給交互界面增加過度設計元素會影響運行速度。換句話說,最好的設計就是沒有設計。這種想法在計算機以及互聯網的早期非常合適,彼時,網絡帶寬有限,只要能夠快速做出滿足需求的產品,無論界面是多么有礙瞻觀都可以接受。上世紀70年代有一個所謂的「兩秒鐘原則」:如果計算機未能在這個時幀響應,那么用戶便在下一個時幀立馬流失。
但「pine」的設計理念在2007年至2011年之間被逐漸消解,這期間伴隨著Larry Page與Google的成長,也有互聯網大環境的變化。作為一家之前無視設計理念的公司,Google能夠轉型成為一家能夠創造絕倫設計感軟件的互聯網公司,堪稱公司進化的典范。
作為谷歌最負盛譽的設計師,Matias Duarte往往令人印象深刻。緊密裁剪過的山羊胡子,似乎幾天未洗的頭發盤繞成一綹光滑的額發,看來就像是Mephistopheles(《浮士德》中的惡魔——譯者)的極客弟弟。上一次見面時,他穿著紅格子襯衫和紅褲子,看起來很拘謹。早前,他還穿過碎天鵝絨夾克,以及有一次穿著帶有漩渦星顏色的襯衫,就像是畫家的調色板。

Matias Duarte
Duarte曾負責過Palm的WebOS開發。2010年,他來到Google,那時的Google產品設計一團糟,需要更多創意來推動。Mayer時代留下來的「遺產」——別把它搞砸的理念對于公司文化影響很大。Duarte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搞定Android系統的設計。不久之后,他的工作越來越多。Duarte拿著一張當時的Gmail界面截圖說道:「看到Gmail這個樣子,我的確很難過。但是,公司內部的人并非不知道這個界面有多糟糕,只是Google不知道該怎么設計。」
Duarte坦言,Google「天生」具備了創造雜亂產品的能力,而這恰巧也是Google對人才具備吸引力的原因。下面這張舊圖列出了多家互聯網巨頭不同的公司文化,比如在亞馬遜,貝佐斯通過層層控制實現公司戰略的執行,而曾經的蘋果則是喬布斯一人獨大,他幾乎會干涉到公司每個人的工作。
至于Google,則是一束瘋狂指向各處的線條。這種天然的雜亂為各種創新提供了搖籃,但與此同時,這種雜亂也失去了優雅設計所需要的一致性。

正如前文所言,在曾經的蘋果公司,喬布斯可以干涉任何人的工作,雖然他不是設計師,但他卻負責「設計」整個公司——從設計到產品到文化。不過,Duarte并不認可喬布斯的做法,在他看來:「除非你能將創新決策集中起來,否則結果會很糟糕。」而最好的做法是建構一個個獨立單元,每個單元擁有自己的設計人員負責創意。
如果去仔細觀察幾家產品設計優雅的公司,比如Braun、Olivetti和蘋果,你會發現有個特點,那就是公司老板和首席設計師關系密切。但模仿這些公司產品或運作模式并不明智。一個好的設計不僅與產品有關,它同樣也是團隊協作的故事。
到2011年的時候,Google公司必須把設計放在優先級位置。從某種意義上說,蘋果公司之所以能成為歷史上最有價值的公司,歸因于其對設計完美主義的不懈追求。為了與蘋果進行全方位的競爭,Google產品必須重新設計。另一方面,Page對于設計理念的覺醒也反映出技術發展帶來的新風向。
Google負責Android Wear的設計總監Brett Lider認為,2005年左右的時候,Google的網頁設計注重的是效用。那個時候,用戶對Web的依賴性很大,回憶一下2005、06年的時候,用戶除了用瀏覽器上網還能有什么新的玩法?因此,那些精心設計的網頁由于頁面元素較多而延緩了加載速度。在當時,富有野心的設計實際上意味著缺乏工程專業的嚴謹。
Google具有完美的極客氣質,從Android logo就可以看出來。精簡至簡的語言雖然功能性很強但缺少想象力,但這正好滿足一條古老的人機交互的訓誡:你能做的最友好的事情就是讓計算機跑得更快些,因為足夠快才能吸引人們的注意。

Android logo
但形勢正在發生變化。隨著互聯網帶寬的發展,速度已不再是產品的賣點。另一方面,隨著iPhone的問世,智能手機登上了歷史舞臺,與電腦不同,智能手機的用戶群體更廣泛,從專業IT工作者到毫無IT經驗的中老年人,一個更廣泛的用戶群體讓工程師和設計人員不得不思考如何通過更友好的界面減少用戶使用成本?當時,微軟和蘋果主宰著該領域的前進步伐,用戶體驗正通過不斷迭代的新款App得以提升。
Page的宣言立刻引發多米諾骨牌效應。首先,他聚集了一群設計師,包括負責設計Google搜索的Wiley、負責Chrome瀏覽器用戶體驗的Nicholas Jitkof、Gmail和Google地圖的設計師Kim。這群人將負責以統一的標準重新設計Google的桌面產品。

Larry Page和他的設計師們
托Page的福,這個計劃奏效了:短短數月,Google的一系列產品,比如Gmail、日歷、地圖和搜索產品都換了「新裝」。產品變得更整潔,而且從菜單欄的位置到顏色使用,都遵循著相同的設計原則。大量用戶測試證明新設計取得了成功,也堵住了工程師們抱怨的嘴。
對設計一致性的重視正成為Material Design的核心精神。不過,最重要的結果則是Google各個獨立項目組之間逐漸建立起聯系。公司蜂巢般的意識開始自我組織。在尋找新的設計組織形式的過程中,Duarte偶然發現了兩個關鍵要素:草根聯系(Grassroots connections)和對更大的目標感(sense of a greater cause)。
正如Google地圖的Kim所說,像她這樣的設計師開始能夠更好地描述設計是什么。「為了說服其他人設計有用,我們不得不說,『它能解決用戶問題,能減少操作步驟。』或者人們會發現它是尋找浪漫晚餐的最佳地方。你總是不得不這么說,因為他們就是我們試圖幫助的對象。你會試著說,這很重要,因為公司幫助的不是我們自己而是致力于更有逼格(bigger)的東西。」長時間領導Google搜索產品設計的Wiley也認為「美本身就有效用。這是我們內部認同的主要部分。美能讓功能變得有層次,彼此聯系什么、如何聯系?」
回首往事,那時Kim試圖以閉門造車的方式重新設計公司的設計語言,現在情況發生了驚人變化。在她看來,Google最終之所以能成為現在可以f轉型為優雅設計的公司,原因在于之前失敗過太多次。她說,「我們嘗試過很多次,我們已經知道怎么做了。」Kim和其他設計團隊發現他們無法以代理公司的模式進行工作,這種模式需要遁世般的設計師們在一個大的報告會上公布解決方案。在一個孕育如此多想法的公司,這種模式行不通。
Duarte說道:「或許是因為我浪漫的緣故,或者因為我是美國人,我相信這些人應該崛起并團結起來創造改變。就像歷史上十三個殖民地(美國獨立并建國正是來自于十三個殖民地聯手防抗英國——譯者注)攜起手來。」
Duarte就是這項方案中的「華盛頓」,他的妙計不是要求Google產品團隊步調一致,而是讓他們相信他的愿景與他們的最佳利益是一致的。他并沒有告知每個人Google的新設計應該如何如何,而是說服大家,所有產品團隊時常要解決同樣的問題,Lider舉了之前的一個設計創新的例子——比Material Design早幾個月——有關如何在手機界面使用動畫的問題。在尋找比喻或模擬的過程中,項目設計人員想到一個創意:動畫應該像舞臺編舞那樣工作。

Material Design設計語言里鬧鐘的交互動畫
舞臺上,如果演員左邊退場,很難迅速從舞臺右邊出現。這正是Google移動應用中動畫形象的運作方式。舞臺上,那些對抗物理慣性、讓人震驚的跳躍讓你有種出離在此的感覺,虛擬世界也是如此。Lider將這份洞見——關于視覺延續性和編排一致性——稱為「Material Design 的原型 (proto Material Design)」,最后發展為完備系統的指導性設計原則。通過擷取每個小組最好的作品并將它們整合進系統,Duarte和他的設計團隊實現了共同目的——就像美國贏得獨立戰爭一樣。

Material Design設計語言里計算器的交互動畫
剩下的問題是:如何將一時的好設計轉變為長久的文化。正如Kim所說,Duarte與Page的私人關系,以及他向高管團隊兜售某個設計故事的能力,已經為像她這樣的設計師進行更大的冒險清除了障礙。他們不再需要解釋設計如何重要,因為Page已經強調了「設計很重要。」
但是,Duarte仍然希望「十三個傲慢殖民地」的聯系能夠更加緊密,無論由誰來領導它們。因此,他創立了類似國會的機構。如今,Material Design 是google內部的獨立團隊,輔助公司里的無數產品設計團隊,解決他們遇到的各種問題。解決方案會綜合反饋到Materal Design團隊。Google內部各產品團隊的設計人員也會被安排到Material Design團隊值班——以便更好地傳達團隊精神。
對Google來說,多年以來收集的海量信息正在開創計算新紀元。你已經通過Google Now提供的服務領略過這種新能力,下班時,它能提供交通信息作為你的通勤參考,到了蔬菜店,它又會出現shopping提示。正如Lider所言,「計算能力越來越以人為中心。我們正在靠近我們所需要的東西,而不是受制于技術。」然而,如果產品設計很糟糕,這種交互方式就會人失去興趣。

Google Now界面
負責設計Android Wear的Lider經常在思考如何讓計算或智能無縫地融入到我們的日常生活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設計在其中的重要性。他認為,以人為本的技術并非裝腔作勢,有時需要細微的洞見。他舉了一個人們不宜察覺的例子,但這個問題確實需要設計來解決:設計人員發現,智能手表有時不需要用手操作,有時卻需要兩只手操作。也就是說,有時人們瞟一眼手表就行了,有時需要用空閑的手撥弄手表。但是,如果騰不出雙手卻又需要查詢信息,腫么辦?
Android Wear 設備的設計基本原則之一是「零接觸(no touch)」交互。因此,Lider想了個辦法,搖一搖手腕即可瀏覽表面信息。如果你佩戴過手表,就會想起看時間時大家都會本能地抖一下手腕。本能,是交互設計的圣杯,這也是Google特別易于理解的設計原則之一。

Android Wear的UI
另一個比較優雅的設計表現在Android Wear如何管理表情。想象這個近乎滑稽的場景:如果你在手表上收到信息而想回復一個皺眉的表情,但你滑動了N屏表情之后才找到這個表情。Android Wear做的很好,它允許你用指尖畫出一個表情。如果你畫的不好看,沒關系,軟件會猜測你所畫的那個表情究竟是什么,然后推薦給你一個類似的。這種方法似乎無法提供精確的表情,但Google已經收集了10萬人畫出來的表情。你在Android 手表上畫的每一筆都會和數據進行比對,并通過不斷優化的算法找到你想要的那個表情。
目前還尚不確定這些在用戶洞察方面的投資和設計會不會一直堅持下去。畢竟,Google在過去一段時間內創造了很多偉大產品,同時也砍掉一些看起來「不合時宜」或者「過時」的產品。不過話說回來,做一個好的設計不過是短跑比賽,而一個優秀的設計則是馬拉松,Google離所謂的終點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對Google而言,有一個障礙阻礙了他們將最好的設計呈現在用戶面前——Android系統。目前,只有不到10%的Android設備更新到Lollipop——它是第一個采用Material Design設計語言的Android系統,而且還是去年秋天發布的。如此碎片化的Android 系統也嚴重影響了Google為用戶「升級」體驗的進程。或許假以時日,Google可以通過強制性的措施解決這個問題,事實上他們已經開始著手了。 曾負責Material Design 的Jonathan Lee目前在不斷「教育」開發者們如何遵循Material Design設計規范,以及在設計中要注意的問題。為了取得最后的成功,Google正全力以赴。他們的設計師也表示,Google的文化已經發生了變化并持續影響著公司的發展。
Kim這樣說道:「我們能感覺到在工作中的變化,這種細微的變化使我更多地進入到戰略決策層面,而此前八年時無法想象的。」更重要的一點在于,Google的產品團隊現在爭先恐后地爭取得到Page的支持,Kim認為「當你在公司內部與Larry有過談話后,別人就會說『我們也需要這么做』,當有人看到其他團隊的做法時他們就會模仿,而如果一些產品做的很不錯,那么他們還會讓產品看起來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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