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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婦女遇害(鎮(zhèn)里頻繁有漂亮女子遇害)

發(fā)布時間:2024-08-09閱讀(13)

導(dǎo)讀本故事已由作者:瀟丫頭,授權(quán)每天讀點故事app獨(dú)家發(fā)布,旗下關(guān)聯(lián)賬號“每天讀點故事”獲得合法轉(zhuǎn)授權(quán)發(fā)布,侵權(quán)必究。1阿依慕這個名字是月亮似的姑娘,所以在大漠....

本故事已由作者:瀟丫頭,授權(quán)每天讀點故事app獨(dú)家發(fā)布,旗下關(guān)聯(lián)賬號“每天讀點故事”獲得合法轉(zhuǎn)授權(quán)發(fā)布,侵權(quán)必究。

1

阿依慕這個名字是月亮似的姑娘,所以在大漠朝啼的風(fēng)棲鎮(zhèn),她就是那個月亮似的佳人,莫說中原,放眼大漠也沒見過這么美的容貌。

可她死了,突然暴斃在胡楊林!

身邊跟隨的侍女已經(jīng)瘋了,嘴里胡言亂語,只說阿依慕是撞見了白娘娘,她看見了白娘娘的臉,所以才會沒命。

白娘娘,類似中原說法的無常,會勾魂索魄,不同的是,這個白娘娘是妖女,來自地獄,誰看見她,都不會有命活。

眾人不信,認(rèn)為是侍女裝瘋賣傻謀殺了阿依慕,便將她關(guān)入獄中;阿依慕頭七回魂夜那天,獄卒喝多了酒,問瘋瘋癲癲的侍女,那白娘娘長什么模樣。

侍女顫抖地咬著指甲:“是素白的喪服,頭紗也是素白的,沒有瞳仁,她只有眼白,她沒有瞳仁……”

獄卒嗤笑:“你既然也瞧見了,為什么你沒死,死的反而是你家小姐。”

侍女一頓,隨機(jī)又哭又笑:“她來找我了!她今天就會來找我,她不會放過我的!”

獄卒被她吵得頭疼,呵斥了她幾句,去外面休息了。

誰知第二日,侍女也暴斃獄中。

獄卒被嚇得辭了工,一時間,白娘娘的傳說席卷了整個風(fēng)棲鎮(zhèn),眾人恐慌又好奇,沒人見過白娘娘的真面目,可也沒人真的想見到她。

若說死一個兩個是巧合,可自獄中慘案發(fā)生后,那白娘娘似乎是為了印證什么,風(fēng)棲鎮(zhèn)好好的一個邊陲小鎮(zhèn),還真的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地死人。

霍加是阿依慕的愛慕者之一,他不信,他認(rèn)為是有人在裝神弄鬼,直到他真的看到了白娘娘。

那是一個小女孩,穿著一身素白喪服,頭紗被夜風(fēng)吹得飄飄揚(yáng)揚(yáng),她手里拿著一個撥浪鼓,就那么跪在霍加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

霍加心驚走近,小女孩像病急了一樣咳嗽了幾聲,隨后發(fā)出一聲嘆息,緊接著她猛地睜眼抬頭,撥浪鼓的聲音響起,那雙沒有瞳仁的眼之間把霍加駭?shù)盟ぴ诹说厣希?/p>

女孩聲音稚嫩,話語卻讓人毛骨悚然:“霍加,男,朝啼人士,年十九,已勾,亡于三步。”

話音一落 女孩原地消失,霍加緩了半個時辰,這才爬起來準(zhǔn)備跑回家,誰知步子剛剛邁到第三步,腳踝傳來一陣劇痛,他低頭一看,一條花紋鮮艷的毒蛇死死咬著他。

他驚恐地甩開那蛇,可沒走幾步,毒性發(fā)作,倒在地上開始抽搐。

臨死之前,他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漸漸地沒了聲息。

白娘娘說他死于三步,還真的是第三步。

2

朝啼地屬南疆,臨近大漠的地界自是少了繁文縟節(jié),民風(fēng)熱辣淳樸。

主要是東西好吃。

畫師換了身朝啼裝束,圍了塊頭巾氣定神閑地靠在糕鋪旁邊的柱子上,嚼著熱乎乎香噴噴的米糕,上面淋了一層蜜糖漿,各色果干鋪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太陽夠毒,他往陰影里挪了幾步,看了一眼街口的方向,還是沒有記憶里那個招蜂引蝶的身影出現(xiàn),他在等人。

誰知對面茶館二樓突然傳來久違的賤嗖嗖的聲音:“付兄,你這樣會亂扔?xùn)|西砸到人的。”

畫師抬頭,長澤用手托著那張雌雄難辨的妖孽臉笑瞇瞇地看著他。

長澤:“付兄你剛剛是在等我嗎?為什么要扔掉我給你寫的信?”

久別重逢,畫師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想開口理他。

長澤:“……我剛剛看到你吃了兩塊比你臉還大的米糕唉!”

路人側(cè)目。

畫師忍不住了:“偷窺非君子所為,早來了不出聲,你是不打算下來了吧?”

長澤嘿嘿一笑,轉(zhuǎn)身下樓,沒一會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聽說你之前被那人絆住了?”畫師直接問。

長澤含糊其辭:“嗯哼……卑鄙小人,不過本公子素來記仇,他已經(jīng)沒幾天好日子過了,你且寬心,他最近怕是沒工夫來騷擾你了。”

“在下長眼了,真是神仙打架。”

長澤撇嘴:“就他也配和我相提并論?我這還不是為了幫你。”

畫師干咳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地府丟了什么重要物件了,托你去找?”

“說出來嚇?biāo)滥悖纼浴!?/p>

畫師驚到挑眉:“閻君手里的死冊?”

“你說巧不巧,其余三冊,生簿,鬼卷,命詞都好好的,偏生丟了這個。”

畫師思考良久:“真是不能再巧了,這鎮(zhèn)子近來的邪物怕是和這遺失的死冊脫不了干系,怪不得我怎么也尋不到頭緒。”

長澤一臉疑惑:“邪物?”

“嗯,這地界突然出現(xiàn)一個女妖,傳聞只要見著這女妖,哪怕瞥見一片她衣角,都活不過第二日,夜里太陽一落山,根本沒人敢出門。”

長澤思索良久,表情幽怨:“哦,這樣,敢情付兄你不是因為我的信專程在這等我的啊。”

畫師腳下一個踉蹌,剛聚起來的思路和情緒被他清奇的關(guān)注點徹底攪成了稀泥!

3

畫師從前覺得凡事應(yīng)親力親為,靠關(guān)系什么的,有辱節(jié)氣。

直到長澤在客棧不費(fèi)吹灰之力召喚出朝啼地神,這種操作在他能力范圍之外。

當(dāng)時畫師正準(zhǔn)備沐浴,方才脫下外袍,長澤叼著一只毛筆,手里捧了盒朱砂,招呼都不打就推門而入!

長澤撇撇嘴,從袖里掏出一道符咒嘀咕:“小小畫靈,沒大沒小,屢屢沖撞我這個老人家。”

緊接著他用帶來的筆蘸著朱砂開始在符上作畫。

“召喚符?你要召喚誰?”

長澤得意:“眼熱嗎?就你那點靈力沒了化顏水在人間都寸步難行吧,召喚神仙問話幫忙什么的根本做不到吧?考慮考慮換我這條大腿抱吧,還有位置哦。”

畫師想潑他一臉茶水,奈何壺里是真的沒水了。

“好了好了不氣你了,看你那一臉鍋底灰似的臉色……我召喚朝啼地神,問問那個什么白娘娘到底是哪路神仙妖魔,難不成你還真準(zhǔn)備化身人間捕頭一日日的查案啊?這事早結(jié)早了,我和你那混賬主人還有賬沒清完呢!”

話音剛落,長澤一臉正色,雙手一結(jié)印,符咒自燃,青煙匯聚,漸漸化為人形,跪在他腳下。

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男子。

“你就是這兒的土地?”

“小神洛七,拜見二位仙家,不知二位仙家如何稱呼?”

地神,說白了就是土地,名為神,實為妖。

長澤一攤扇子,恢復(fù)了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骸半S你,我姓解,這位姓付;找你來是想問你,這地界兒上最近那些個傳說是真是假?”

洛七一皺眉,一臉滑稽苦相:“您二位就是來平事兒的吧,可不是?出了個妖物,專取人性命,可害死不少人啦!”

畫師與長澤對視一眼。

洛七繼續(xù)滔滔不絕:“我就一小妖,平時只會遁地穿墻的,靠吃口香灰供奉活命,哪見過這等人命血債?二位仙爺呦,你們可要幫小神鎮(zhèn)住她啊!”

畫師開口詢問:“那妖長什么模樣,藏身何處?”

洛七撓撓腦袋:“長相嘛……小神倒見過一兩次,白衣白瞳,稚子模樣,活脫脫一個報喪娘,至于她平時藏在哪……哎呦喂,您可別為難小神了,我連近她身都不敢,別提知道她在哪了。”

長澤笑:“這他倒沒說錯,連我也探不到那妖物的氣息,也是稀奇,不知究竟什么來頭。”

畫師喃喃:“莫不是真和那死冊有關(guān)?”

長澤拿扇子指了指洛七:“可在朝啼地界探查到什么嗎?比如地府圣物。”

洛七傻眼了,結(jié)結(jié)巴巴:“您……您說什么?地府圣物……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難,難道……”

長澤笑瞇瞇地做了一個封口動作:“此事,堪比天機(jī),你知我知他知,若還有第四人知曉,我滅你靈根,永世覆滅。”

確實,死冊這玩意丟了別說被有心人知道,就算被天上那幫老神仙知曉地府也夠喝一壺的了!

閻君囑咐長澤的時候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差跪下了,求他一定不動聲色幫忙把東西找回來。

洛七臉都嚇白了:“哪,哪里就到這步了,可不敢……小神若知曉圣物下落一定第一時間就上報了,這,這可不敢亂說的……”

“還算聰明,退下吧。”

洛七幾乎是以風(fēng)的速度消失的。

畫師嘆氣:“你又何必嚇唬他?他瞧著機(jī)靈,我們?nèi)蘸筮€要用他的。”

長澤一下一下地用手指扣著桌面:“我可沒和他開玩笑。”

畫師看他那高深莫測的笑意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習(xí)慣了他的嬉皮笑臉沒正形,竟忘了眼前人是個強(qiáng)自己萬倍的狠角色!

氣氛沉默了一會,長澤一直都是思索的神情,后來喃喃開口:“連地神都不知道的事,這死冊倒真如你所說,和那叫白娘娘的妖物脫不了干系,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弄鬼,偏還一點頭緒也沒有,還真是讓人火大。”

畫師可不想觸霉頭,他選擇閉嘴,等長澤自己消氣回去,他再不走浴桶的水快涼了,叫小廝上樓再換一桶的話,還要多加錢。

誰知道長澤真是朵奇葩,沒一會又一臉賤兮兮地望向畫師:“聽聞此地有一處極樂館,難得來大漠,里面都是異域風(fēng)情的火辣舞娘,看在我心情不好的份上,付兄可愿與我一起共赴極樂?”

這話盡管沒什么別的意思,但落在別人耳里沒一個字意思是對的,尤其最后一句。

畫師又氣又惱,捂著胸口一臉心肌梗塞的表情,薄唇親啟,吐出十分觸大佬霉頭頗有不要命架勢的一句話。

“請你滾!”

4

大漠不似中原有頗多習(xí)俗忌諱,朝啼人無什么信仰,平時也不拜什么神仙,整座城也只有一座土地廟,因此一出了這等邪乎事兒,也不管土地神的技能是什么,一個個的都往里擠,香爐都快被香插爆了!

洛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廟里日日人滿為患,他有家不能回,有冤無處訴。

他就是個土地啊,求他松松土還行,出入平安降妖除魔護(hù)衛(wèi)家宅他不擅長,最近還有人求他賜兒子的,他TM又不是送子觀音!

“兩位仙家可得快點抓到她啊!”洛七結(jié)語。

二人自稱道士找當(dāng)?shù)匮瞄T要了份最近與白娘娘有關(guān)的亡者名冊,回客棧開始細(xì)細(xì)研究。

長澤將冊子往桌上一丟:“付兄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啊?”

畫師搖頭:“沒什么規(guī)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

“是這么回事不錯,但數(shù)量不對。”

“數(shù)量?”

長澤指了指冊子最開始的名字“阿依慕”,又頻繁地指著其他的名字,一頁又一頁。

畫師跟著他指的那些名字看懂了:“女子數(shù)量居多。”

長澤笑容玩味:“還都是最嬌艷美麗的年齡。”

“白娘娘不就個小姑娘嗎……”

長澤搖頭:“若是妖,年紀(jì)就不小了,對漂亮容貌難保沒有妒意或別的心思。”

畫師總覺得哪里不對,盯著長澤不接話。

長澤:“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就是姑娘最漂亮最多的地方,然后去盯著最漂亮最迷人的姑娘。”

畫師:……

長澤:“我們?nèi)O樂館。”

畫師面癱,就知道前幾日沒讓這廝去極樂館他肯定還有別的心思,虧得方才那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他差點就信了!

畫師掙扎:“白娘娘再怎么墮落也不能去妒忌煙花之地的女子吧。”

長澤一臉正經(jīng):“流落煙花之地怎么了,我這個正牌神仙都不歧視,你個小小畫靈怎么能歧視呢?再說了,極樂館的招牌姑娘賣藝的居多,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敢情連招牌賣藝不賣身都摸得清清楚楚了,還說自己不堪,他才不堪,他全家都不堪。

5

第三波試圖勾引畫師卻被其渾身上下散發(fā)的寒冰氣息擊退的姑娘們絞著手絹,各個淚眼婆娑地看著老鴇和長澤。

老鴇:“這位中原客人不滿意啊,是不是覺得朝啼女子沒有中原的溫柔含蓄啊,沒關(guān)系,什么風(fēng)格的我們這都有。”

畫師一擱杯子,露出一個完美又俊朗笑容:“不必了,勞煩媽媽將在下那位喝得不省人事,已經(jīng)和姑娘一起滾在桌子底下又親又摸的好友照顧好即可。”

“好友”兩個字咬的極重!

媽媽慚愧,連忙招呼幾個姑娘把長澤撈了起來。

長澤面色微紅,渾身酒氣,領(lǐng)口有些亂,不過氣息還算穩(wěn)當(dāng),笑得像只狐貍。

“哪就那么不中用了,您倒不必管他,他向來不近女色。”

敬業(yè)的老鴇露出不可言說的表情:“啊這……男伶我們這兒也不是沒有!”

長澤笑得前仰后合,畫師臉又黑了一個度,卻還是彬彬有禮:“在下不是……那種人。”

老鴇正要說什么,臺上樂聲驟變,西域樂曲歡快熱辣,魅得直拽心肝,異域舞姬蒙著面紗,腰肢纖細(xì),僅一雙眼就勾魂攝魄,很難讓人移開視線,尤其是男人。

老鴇得意:“瞧瞧,我們的西琳上場了。”

長澤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是啊,喝了一晚上的酒,可只為等這位傳說中的西琳姑娘出現(xiàn),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他看向畫師:“付兄,你覺得呢?”

畫師此人,言對不抬杠:“確實美麗。”

長澤托腮繼續(xù)轉(zhuǎn)頭欣賞:“像朵花兒,可惜,香味不僅能招蜂引蝶,還能引來蒼蠅臭蟲。”

老鴇提點客人:“西琳只是跳舞,不接客的,我們極樂館不強(qiáng)迫姑娘們做皮肉營生,除非自己愿意,她們也只是來掙錢養(yǎng)家。”

長澤笑,這一瞬間仿佛從未喝醉過:“媽媽好心,福澤還在后頭。”

緊接著他取出一袋銀子:“算是給西琳姑娘捧個場,我們沒別的意思,只想請她喝一杯,就在這,媽媽若不放心,陪在一旁也可。”

老鴇爽快地收下銀子:“中原的客人大多都講道理,老身沒什么不放心的,這就叫她來。”

底下一舞畢,不少吹口哨哄鬧的聲音,他們坐在二樓隔間,視野好,所以畫師一眼就看到老鴇上了臺與西琳耳語些什么,姑娘朝這邊看了一眼,大方行了個禮。

誰知西琳下臺時,被一個男人拽住了,畫師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地神洛七,洛七一派癡漢行徑,往西琳手里塞了些東西,西琳婉拒,施施然下了臺。

洛七望著西琳的背影,在原地發(fā)著呆,看不清表情。

沒一會西琳就上來了,摘下面紗的容貌更是驚為天人,老祖宗誠不欺人,異域女子的容貌各個風(fēng)情萬種。

她不會說漢語,全程只是笑,純真動人。

長澤敬酒后掏出一個精致香囊:“不值什么錢,女兒家戴著好看,送給姑娘。”

西琳從來沒見過中原女兒的物件,覺得新奇又喜歡,試探性地看了一眼老鴇,老鴇笑:“禮物若不貴重可以收下的,只是個香囊而已。”

西琳小心翼翼地收下系在腰間,愛不釋手。

“我們西琳別看容貌絕色,實際上單純得很,心地也善良,客人送的貴重禮物一概不愿收,只拿該拿的酬勞,可憐見的,家里只剩一個瘸腿的爹……”

長澤看了一眼香囊:“所以,好姑娘定有好福報,此香囊可保平安,也可擋災(zāi),最近鎮(zhèn)子不太平,鬧邪物,若有什么古怪的事發(fā)生,去風(fēng)臨客棧找我們。”

老鴇翻譯給西琳,姑娘莫名信任眼前這位陌生男子,鄭重地點點頭。

畫師想到洛七,忍不住開口詢問:“方才臺下塞東西給西琳姑娘的那位,送的禮物很貴重嗎?”

老鴇揮了揮手帕:“夜明珠啊,成色還極為罕見,這么貴重的東西若收了,西琳成他什么人了。”

長澤笑,在畫師身后耳語:“這小土地,見著漂亮姑娘出手還挺闊綽。”

畫師被酒氣熱氣熏得別扭:“站遠(yuǎn)點,醒醒酒吧你。”

“哦。”長澤撇嘴。

6

誰能想到,當(dāng)晚就出事了!

畫師正做著夢,夢里那道士掐著自己脖子用力地把他往墻壁上撞!

他不痛,只覺得混沌,混沌中聽到有人喊他,緊接著是門被撞開的聲音。

他清醒了,只見長澤直接破門而入,借著月光看他身上泛白,估計只穿著中衣就來了,可見對方也起得急。

屋里沒點燈,他看不清長澤的表情,只迷迷糊糊說了聲“稍等”,準(zhǔn)備下榻去把油燈點亮,誰知道經(jīng)過長澤的時候沒看清腳下,直接踩了對方一腳,這就罷了,自己還險些摔倒!

長澤疼得鬼叫,還不忘伸出手扶了畫師一把,畫師穩(wěn)住身形后才發(fā)覺手里的觸感冰涼,那是長澤的手,他有人類的皮囊,卻沒有人類的體溫。

“付兄你還要抓到什么時候,我的腳已經(jīng)麻木了……”長澤語氣幽怨。

畫師難得覺得幸災(zāi)樂禍,還一本正經(jīng)地抽開手:“抱歉,屋里黑,誰讓你像土匪似的直接沖進(jìn)來。”

燈亮了,長澤的表情十分難看:“我像土匪?明明是你自己睡得豬一般,我敲門你聽見了嗎?”

畫師尷尬,確實是沒有,估計是之前受了夢娘的影響,一做夢就不容易醒來,還每每都是噩夢。

長澤瞧他一頭冷汗:“罷了,瞧你也是被魘住了,也算有了人樣,竟會做夢了。”

“有什么好的,盡是噩夢。”畫師這才發(fā)現(xiàn)長澤是赤著腳來的:“這么急,怎么了?”

“香囊里的符咒破了,是替西琳姑娘擋了一災(zāi),估計那邪物不肯善罷甘休,若西琳不來找我們,我們得去找她。”

7

等畫師上來進(jìn)了門,西琳已經(jīng)趴在桌上哭成淚人了,滿臉驚慌,似乎遭受了很大的驚嚇。

“她說她昨晚見到白娘娘了,白娘娘說她二更該死于凌辱后就消失了,結(jié)果還真有人大半夜闖進(jìn)她屋中要行不軌之事,她拼死抵抗,是那香囊救了她一命!”

畫師陷入沉思。

長澤:“你相信世界上真有這么巧的事?還是你相信那白娘娘只是一個單純的報喪娘?”

畫師搖頭:“憑我的經(jīng)驗來看,不可能,有人在搞鬼,我們得先把這個白娘娘抓起來好好問問。”

午夜,臨近二更,西琳心驚膽戰(zhàn)地縮進(jìn)被窩,門窗都關(guān)得死死的。

突然一股狂風(fēng)將窗子吹開,油燈熄滅,西琳魂兒都要嚇飛了,再借著月光往地上一瞧,險些一口氣厥過去,月光下站著的,赫然就是昨夜那個手拿撥浪鼓,一身喪服,沒有眼白的小姑娘。

小姑娘例行公事似的開口:“西琳,女,朝啼人士,年十六,復(fù)勾,亡于二更自盡。”

話音剛落,這聲音如同蠱蟲一樣鉆進(jìn)西琳腦海中,她渾渾噩噩下榻,走到桌前,拿起剪刀就要往脖子上刺!

一束白光飛來,剪刀落地,西琳暈了過去。

白娘娘察覺有異,正要離去,卻被一張金網(wǎng)罩住,掙扎無果,身體散發(fā)出點點白光,最后化為一本封面素白的書冊,攤在地上。

畫師撿起來翻了翻:“呵,這倒是意外收獲,這白娘娘本體便是地府托你找的死冊,原是化形跑到這里來害人了。”

長澤從梁上跳下來,十分紳士地將西琳抱上塌蓋好被子。

“事情沒那么簡單,不過眼下我得去趟地府,將冊子還回去,順便把這姑娘的名字勾了。”

畫師懵了:“什么意思?”

“死冊與命詞不同,命詞乃人一生未知,是為命數(shù);可死冊,卻是定數(shù)。”

“你是說……”畫師有些驚訝:“西琳原本就該死在昨晚,這不是白娘娘在害人,而是這姑娘的命數(shù)就該如此?那風(fēng)棲鎮(zhèn)死的那些人,并非死于非命?”

長澤翻看了一遍死冊:“這么說也對,但邏輯不通,比如,西琳若該昨晚就死去,那我為何還會去地府替她勾名字,當(dāng)然是因為這里邊啊,有鬼。”

畫師張了張嘴,隨即想通了什么:“那你去吧,剩下的交給我,我明白了。”

長澤笑得張揚(yáng)篤定,發(fā)絲無風(fēng)自揚(yáng),身形也漸漸被黑霧籠罩:“等我回來。”

緊接著黑霧散去,畫師看了看窗外的月亮,瞇了瞇眼。

8

“搞,搞定了?”洛七驚訝。

畫師點點頭:“解先生已經(jīng)把死冊送回去了,白娘娘也不會再害人了。”

洛七眨眨眼:“神仙效率就是高。”

畫師看向洛七:“還有一事,你得幫忙。”

“您盡管說!”

“你身為朝啼地神,為撫民心惶恐,你得托夢告知百姓,邪祟已除,從此朝啼風(fēng)調(diào)雨順,再不會有害人的東西了。”

洛七點頭:“好好好,這個交給小神沒問題。”

月上林梢,算算時辰,長澤應(yīng)該快回來了,于是畫師便放心地入了夢,今天的夢是他可以燃香為之,為的就是讓事情有個了結(jié)。

一入夢,迷霧散去,土地廟就立在那里,而白茫茫的空地上,站滿了朝啼子民,個個面面相覷,還不知是神靈托夢。

畫師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化作一個普通百姓的模樣,等洛七出現(xiàn)。

沒一會,打扮浮夸的洛七出現(xiàn)在土地廟的屋頂,一臉嚴(yán)肅。

人群里傳來驚呼聲:“那不是土地神嗎?”

“是土地神,土地神顯靈了!”

“快快快,快跪下!”

人群嘩啦啦地跪倒,洛七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近日城中生出邪物,人稱白娘娘,已害人無數(shù),有違天理,本神不忍信徒受此邪物戕害,日前聯(lián)絡(luò)仙友,已將邪物驅(qū)除,從此你們便不用再心驚膽戰(zhàn),大可安心度日。”

眾朝啼子民一愣,緊接著此起彼伏地開始磕頭。

“多謝大仙,多謝大仙!”

“大仙,那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啊?”有人問。

洛七得意洋洋:“天機(jī)不可泄露,不過如今邪祟已回歸地府,想來再說出來也無大礙,便告訴你們吧。”

“那白娘娘實為報喪娘,地府閻君的死冊所化,專勾人性命,奪人壽數(shù)的;如今你們大可放心,那死冊已被尋回,不會再有礙了。”

其余百姓又是驚呼又是夸贊,洛七很是受用,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方才問問題的那個百姓卻笑出了聲:“是嗎?既是天機(jī),怎敢輕易泄露!”

那百姓正是畫師,他恢復(fù)原本容貌,冷冷地看著洛七。

洛七瞬間驚慌起來,他沒想到畫師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你怎么會在這?”

畫師盯著洛七:“我對你下的令,為何不能出現(xiàn)。”

百姓們開始竊竊私語,洛七有些難堪,卻還是訕笑著:“不是說死冊已經(jīng)找回去了嗎?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畫師嗤笑一聲:“哦?洛七,那你告訴我,你怎么知道白娘娘就是死冊所化。”

“是你告訴我的啊,你說‘解先生已經(jīng)把死冊送回去,白娘娘也不會再害……’”

洛七一怔,他意識到這話不對。

畫師笑:“對啊,我說的這兩句話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你怎么知道死冊就是那白娘娘?我從沒這么告訴過你,除非……”

洛七有些腿軟。

“除非他本來就知道,死冊就是白娘娘。”

長澤突然出現(xiàn)在畫師身后,想來地府事已了。

百姓們面面相覷,聽不得他們在說什么,只知道這兩個陌生的人一出現(xiàn),土地神好像十分懼怕,也十分心虛,而且土地神似乎還隱瞞了他們什么……

長澤從懷里掏出死冊,還有一本生簿。

“你不是送回去了嗎?怎么又多拿回一本。”

長澤看向畫師笑的得意:“閻君聽聞出了如此荒唐事,讓我來人間主持大局。”

洛七要跑,長澤輕輕一揮一抓,洛七便被無形的力量拖到了他們面前跪下!

鎮(zhèn)里頻繁有漂亮女子遇害,她被迫以身做餌,發(fā)現(xiàn)兇手藏身邊。

長澤蹲下與洛七平視:“日前閻君大壽,邀請各路神仙,你雖為妖,卻吃著天界俸祿,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但在受邀前,你看上了一個凡間的姑娘,叫阿依慕,你不愛她,只是想得到她,偏自己長相平凡還一無是處,無計可施之時,你受邀去參加壽宴。”

“閻君喝多,將四本地府圣物拿出來招搖,你看到死冊后動了心思,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得到一個女人后將她解決得干干凈凈,永無后患呢?天地所定的壽數(shù)總能瞞過一切真相吧。”

長澤拍了拍洛七的臉:“不得不說,你有點小聰明,也有膽識,將妖力度給死冊后,把她偽裝成傳說中勾人性命的白娘娘,有她給你做擋箭牌,你做什么都肆無忌憚無人發(fā)覺了。”

畫師笑:“但你有時候也很沒腦子,你想奸殺女子,也懂得時不時殺一些無關(guān)的男女老少做掩護(hù),可你難道想不到,死的人這么多,總有一天會驚動天地的。”

洛七喃喃自語:“不可能,就算驚了天地又怎樣,我已經(jīng)修改了死冊,他們就算要查也查不出什么的,死冊就是那么寫的,他們怎么會發(fā)覺?”

長澤晃了晃另一本生簿:“要不怎么說你蠢呢,閻君手里的其他三本冊子是擺設(shè)不成?”

“生簿載人前世功過,命詞記人一生所為,死冊定人因果壽數(shù),鬼卷蘊(yùn)含亡靈歸途;如此環(huán)環(huán)相扣,缺一不可,只在死冊上橫生災(zāi)禍,你當(dāng)閻君是傻的不成?”

洛七傻眼了:“什么意思?”

畫師掂了掂手里的化顏水:“意思是,你這么胡亂修改其中一本,其他三個“賬本”的賬對不上,所以無論做人做妖還是做神鬼,想害人可不行。”

長澤笑他蠢:“害人就算了,還欺天地,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畫師指了指朝啼百姓:“他們怎么辦?”

長澤故作嚴(yán)肅:“他們知道的太多了,不如就……把他們今晚夢里的這段記憶變成一個秘密,由我吃了吧。”

畫師拔開化顏水的塞子,里面的液體濺出一些,長澤嚇得連連后退。

“你你你注意點……潑他就潑他,我可不想做你那畫里的顏料。”

夢境里,洛七被化顏水腐蝕成顏料的慘叫聲凄厲無比!

夢境外,美人圖上女子衣裙的緞帶,緩緩憑空添上了一色素白。(原標(biāo)題:《古色妖傳: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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