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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86歲的鄧小平來到上海,一天清晨,原中共上海市委副書記王力平接到招待處處長葛飛打來的電話。
葛飛在電話里轉告王力平,鄧小平同志問張錫瑗的骨灰還在不在。王力平同志告訴葛飛,張錫瑗烈士的骨灰依舊安置在龍華烈士陵園。
第二天下午,王力平請警衛(wèi)處去龍華烈士陵園拍了張錫瑗墓地附近的錄像和照片,并派人送給鄧小平。晚上,鄧小平和女兒鄧楠一起翻看錄像和照片,鄧楠調侃著問父親,“(張錫瑗)人真這么漂亮?”鄧小平回答女兒:“比這個照片還要漂亮。”
幾日后,鄧小平的秘書王瑞林找到王力平,說要到張錫瑗的墓地去看一看。鄧楠也跟著一同去了龍華烈士陵園,她跪在墓前,為張錫瑗獻上了一束鮮花。此時距離張錫瑗離世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世紀。

圖丨龍華烈士陵園
從同窗好友到戀人提起鄧小平的夫人,大部分人下意識就會想起卓琳。
然而事實上,鄧小平的第一位妻子名字叫做張錫瑗,國內鮮有人知道她和鄧小平的這段婚姻。直到2001年,由央視、上海等聯(lián)合拍攝的電視連續(xù)劇《紅岸——鄧小平在1929》公開上映,公眾才第一次在銀幕上了解到這段往事。
張錫瑗于1907年出生在河北省房山縣良鄉(xiāng)鎮(zhèn)(后因行政區(qū)域劃分并進北京市)一個鐵路家庭,家中共有三姐妹,分別叫張錫瑞、張錫珍、張錫瑗。
錫瑗這個名字,有上天賞賜的美玉的含義。

圖丨張錫瑗
張錫瑗的父親張鏡海曾任良鄉(xiāng)火車站站長一職,母親為了補貼家用曾經(jīng)在火車站擺攤賣茶水和雞蛋。
1920年,張錫瑗隨著父母遷往河北保定定居,在直隸省第二女子師范就讀。直隸省第二女子師范,是一所起源于靴城直隸女學堂的老校,多年來培養(yǎng)出了眾多人才,可謂“桃李滿天下”。
在校期間,張錫瑗在好友李培之的鼓勵和感染下加入了共產(chǎn)主義青年團,并參加過學生組織的學潮運動。
1925年,張錫瑗到北京深造。
北京是五四運動的發(fā)源地, 高校學術氛圍濃厚,學生們的政治覺悟都相對較高。張錫瑗在這里進一步接受革命思想的熏陶, 并接觸到了李大釗、趙世炎等一批中國共產(chǎn)黨早期領導人,在他們的指導和鼓勵下,張錫瑗于同年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

圖丨《鄧小平》劇照 張錫瑗的扮演者
當時國共合作第一次合作已經(jīng)實現(xiàn),北京的政治環(huán)境相對比較寬松。
1924年,馮玉祥發(fā)動了“北京政變”,邀請孫中山北上,共產(chǎn)黨在北京可以以國民黨的名義活動,因此北方的革命運動也迅猛開展起來。為配合孫中山北上,中國共產(chǎn)黨發(fā)起了國民會議運動,旨在實現(xiàn)民主與共和,推動反帝反軍閥的革命斗爭。張錫瑗在組織的領導下,積極參與國民會議促成會的召開。
1925年下半年,張錫瑗因表現(xiàn)優(yōu)秀被組織派往蘇聯(lián)學習,那一年她正好十九歲。
次年,鄧小平離開法國前往蘇聯(lián)學習,這對懷有共同理想的年輕人,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相遇了。
張錫瑗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的俄文名叫“多加多娃”,她被分配在共青團第七小組,而鄧小平恰好是這個小組的組長,俄文名叫“多佐羅夫”。張錫瑗性格開朗、活潑,長相也很漂亮,在中山大學不乏追求者。
文靜漂亮的張錫瑗,給鄧小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蘇聯(lián)期間,他們二人,理想一致,志趣相投,雖然不在一個班級上課,但經(jīng)常在一起參加黨組織的活動,兩人經(jīng)常討論國內外的形式,分析中國社會的現(xiàn)狀。

圖|《鄧小平》劇照 鄧小平與張錫瑗
鄧小平比張錫瑗大3歲,經(jīng)歷比張錫瑗豐富,知識面也更加廣泛。張錫瑗很喜歡和鄧小平討論問題,從他深刻而透徹的解說和結論之中,對問題能夠得到新的理解。
在生活上,鄧小平也時常關心張錫瑗,其實在這段時期,兩人就有了依戀的感覺,只不過年紀尚輕,革命工作任務繁重,二人只是保持著同學的關系,并沒有發(fā)展成戀人。
這份情感,他們都默默地深藏在心底。
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學制是兩年制,可鄧小平?jīng)]有完成兩年的學業(yè)。
1926年底,鄧小平便應組織要求回國,參加國內的大革命活動。所以真正算起來,他倆同窗的時間不到一年。
鄧小平離開之后,張錫瑗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原來短短的同窗生涯,鄧小平已經(jīng)在她心中占據(jù)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鄧小平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其實也在四處打聽,但一直沒有找到張錫瑗確切的消息。
這一別,何時能再相見?張錫瑗不知道。
不像現(xiàn)在這個信息年代,只要你想找肯定能找到,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失去了聯(lián)系的朋友同學,很可能一輩子都難以見面。
1927年,張錫瑗結束了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學習生活,經(jīng)蒙古回到保定老家。回鄉(xiāng)后,她與兩個妹妹一起一起,協(xié)助父親張鏡海在保定開展革命斗爭,支援上海工人武裝起義和全國的北伐革命。
1927年4月12日 ,“四一二”反革命政變發(fā)生,蔣介石在上海瘋狂捕殺工人和共產(chǎn)黨員,大量共產(chǎn)黨員犧牲。國共兩黨第一次合作以失敗告終,黨中央被迫遷往武漢。
張錫瑗也去了武漢,在中央秘書處工作期間,遇見了老同學鄧小平,兩人都是又驚又喜。八七會議以后,為了避開武漢的險惡局勢和適應革命的發(fā)展需要,中共機關從武漢遷往上海。鄧小平和張錫瑗同船而行,趕赴上海。

圖|鄧小平同志在法國勤工儉學時期的留影
1927年12月,23歲的鄧小平被任命為黨中央秘書長,協(xié)助周恩來等人處理中共中央的日常工作,張錫瑗就在鄧小平領導的秘書處工作。
在見面的那一瞬間,兩人異口同聲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意外的重逢,讓兩個悵然若失的青年人真正打開了心扉,他們在驚喜之余下定決心決不能再錯過這段緣分。
鄧小平有出眾的才華、樂觀的性格、干練務實的處事方式,深深吸引著張錫瑗,而張錫瑗端莊秀麗、溫柔熱心,也深得鄧小平的好感,他鼓起勇氣寫信向張錫瑗表達了自己的愛慕之心,張錫瑗含羞地答應了。
根據(jù)當時在秘書處工作的同志們后來回憶,張錫瑗長得非常漂亮,當時追求她的小伙子很多,也有不少條件不錯的。但張錫瑗都沒有動心,她只鐘情于其貌不揚、才華橫溢的鄧小平。
他們像普通的戀人一樣去上海外灘,去黃浦江邊,這是鄧小平和張錫瑗回憶之中最為甜蜜幸福的一段時光。
白色恐怖的革命伴侶1927年的國共合作破裂,國內的大革命達到了最低潮,白色恐怖籠罩著全國。鄧小平和張錫瑗正是在這個特殊的歷史時期結為夫妻。
1928年春,二人在上海舉行了婚禮,儀式在廣西中路一家叫聚豐園的川菜館 (今上海廣西中路慈德里旁)舉行。因為當時(1928年10月以前)上海的環(huán)境相對比較寬松,所以他們可以辦酒席慶祝,還有幾個在中央機關工作的同志也是這樣辦喜酒結的婚。

圖|李培之和張若飛
周恩來、鄧穎超、李維漢、王若飛等在上海工作的大部分同志都專門來祝賀,婚禮現(xiàn)場足足有30多人。當時擔任新黨報《布爾什維克》的主編鄭超麟也去吃了喜酒,晚年的鄭超麟老人依舊清晰地記得當時的場景:“張錫瑗長得很漂亮,個子不高,當時也有其他的人追求她,可她和鄧小平結了婚。”
婚后,鄧小平與張錫瑗的感情一直很好。
在滬期間,鄧小平夫婦與周恩來夫婦一起住在公共租界的一棟樓里。周恩來夫婦住在樓上,鄧小平夫婦住在樓下。鄧穎超回憶起張錫瑗時曾說常常聽到樓下那小兩口又說又笑。當時和他們一起工作生活的還有霍步青和朱月倩夫婦。這三對夫妻的平均年齡也就是20剛出頭,編在一個黨小組,一直相互扶持和照顧。
不久之后,白色恐怖席卷整個上海,許多共產(chǎn)黨同志被抓捕殺害。鄧小平和張錫瑗在上海從事地下工作,時時刻刻都處在危險中,用鄧小平自己的話說簡直是“吊起腦袋在干革命”。
為了方便開展地下工作,鄧小平曾以雜貨店老板、古董店老板的身份作為掩護,他的店鋪開在浙江中路112號的弄堂里。為了配合鄧小平的老板身份,“老板娘”張錫瑗在上海活動時,經(jīng)常身穿旗袍、穿著高跟鞋、梳著簡練的短發(fā),儼然一副上海上流社會婦女的模樣,在租界內從容行走,應對自如。
在這段期間,他們不止一次陷于生死攸關的危機。
最危險的一次遭遇發(fā)生在1928年,鄧小平和共產(chǎn)黨人羅亦農(nóng)在約定的地點見完面,鄧小平剛從后門離開不久,國民黨巡捕就從前門進來了,羅亦農(nóng)隨即被捕,后被國民黨殺害,英勇就義。
還有一次,國民黨巡捕發(fā)現(xiàn)了鄧小平、周恩來等人的住處,上門搜查。當時中央科特的工作人員通知了周恩來,所以周恩來帶著其他共產(chǎn)黨員及時撤離了。但是鄧小平?jīng)]有接到通知,在巡捕上門搜查的時候敲門了,幸好當時搜查的人當中有中央特科提早安排的眼線,這位線人答應了一聲要來開門。鄧小平一聽屋里說話的人聲音不對立刻離開,才僥幸逃脫追捕。此后半年,鄧小平和張錫瑗甚至連那條弄堂都不敢走過。
在這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朝不保夕的日子里,這對新婚小夫妻自然沒享受多少甜蜜的時光。
據(jù)鄧小平自己的回憶,他們結婚后沒有照過相,甚至連電影院也沒去過。
紅顏薄命 英年早逝鄧小平和張錫瑗的夫妻緣分只維系了兩年不到。
1929年蔣桂戰(zhàn)爭爆發(fā),共產(chǎn)黨決定在廣西發(fā)展黨的武裝力量。當年夏天,鄧小平以中央代表身份去領導廣西地區(qū)的革命斗爭,在他離開上海前,張錫瑗已經(jīng)懷有身孕。
到達廣西后,鄧小平和張云逸等人相繼發(fā)動百色、龍州起義,創(chuàng)立了紅七軍、紅八軍和左、右江革命根據(jù)地。在全國革命形勢并不理想的局勢下,右江根據(jù)地紅旗漫卷,風雷激蕩,成為全國矚目的農(nóng)村革命根據(jù)地之一。

圖|百色起義時的鄧小平
1929年的冬天,鄧小平從廣西回到上海,向黨中央?yún)R報工作。當時中共中央對鄧小平這段時間的工作相當滿意,黨內一致認為鄧小平發(fā)動的廣西左、右江起義“是在全國范圍內最有組織、最有意識的一次兵變”。
向中央報告完工作后,鄧小平便馬不停蹄地跑去寶隆醫(yī)院探望妻子。當時的張錫瑗已經(jīng)臨近生產(chǎn),住進了德國人開設的寶隆醫(yī)院待產(chǎn)。
寶隆醫(yī)院創(chuàng)設于1900年,以創(chuàng)辦人寶隆博士的名字命名,是如今上海海軍軍醫(yī)大學長征醫(yī)院的前身。由于寶隆醫(yī)院是外國人設立并管理的,即使在白色恐怖籠罩的背景下,國民黨也很少盤查這家醫(yī)院。所以這里曾經(jīng)一度是共產(chǎn)黨在上海的地下組織接頭處,在上海活動的共產(chǎn)黨人經(jīng)常在醫(yī)院里交換情報。

圖|寶隆醫(yī)院大門
夫妻二人久別重逢,本來是人間喜事。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次重逢卻成了訣別。
張錫瑗在分娩時出現(xiàn)難產(chǎn),又因分娩時間過長致使病菌感染患上產(chǎn)褥熱。在當時的醫(yī)療條件下,產(chǎn)褥熱對于產(chǎn)婦來說幾乎是致命的,鄧小平日夜守候在妻子身旁。
張錫瑗高燒不退,疼痛難忍,鄧小平抱著孩子安慰著她,和她一同暢享未來美好生活。
看著備受病痛折磨的妻子,這位剛毅的革命者也忍不住數(shù)次落淚,他再三懇求醫(yī)生救救他年輕的妻子。
然而幾天后的一個晚上,張錫瑗懷著對丈夫的愛,對孩子的不舍,對革命事業(yè)的遺憾,在鄧小平的懷中去世。
張錫瑗離世后沒幾天,他們的孩子也不幸早夭。
同時失去妻兒的鄧小平悲痛萬分,可是廣西方面軍情如火,鄧小平甚至沒有來得及為張錫瑗籌辦后事,便匆匆取道香港返回廣西投身于革命事業(yè)。
戰(zhàn)火連天的年代,個人的生離死別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1931年春,鄧小平在香港遇到中央特科工作人員李強,便拜托李強回滬幫忙處理張錫瑗的后事。李強回到上海后,把張錫瑗的遺體安置在上海江灣公墓,當時給張錫瑗送行的,除了李強之外,還有鄧穎超與她的母親,以及張錫瑗的妹妹張曉梅(原名張錫珍)一家人。
出于地下工作者的需要,李強不敢在墓碑上刻上張錫瑗的真名,只留下了張周氏三個字,而立碑人一欄刻的曾幼范就是李強的原名。
1931年5月,鄧小平帶著弟弟鄧墾回到上海,特地去江灣公墓看了看張錫瑗的墓碑。

圖|人民解放軍經(jīng)過南京路
同年六七月間,鄧小平離滬,這一走就是18年,曾經(jīng)的少年,拋頭顱灑熱血,南征北戰(zhàn)十幾載,再次歸來時,他已經(jīng)成為這座城市的解放者。
鄧小平對亡妻的思念鄧小平和張錫瑗的夫妻緣分雖然只持續(xù)了短短兩年,鄧小平卻一直沒有忘記這位年輕早亡的夫人。鄧小平后來的夫人卓琳在回憶起張錫瑗時,也曾說過鄧小平“對原來的夫人感情是很深的”。
1949年,上海解放后,鄧小平一進城,就帶著妻子卓琳一同尋找張錫瑗的墳墓。
上海多年來屢經(jīng)戰(zhàn)亂,日本人曾在江灣公墓動土修機場,當年很多烈士的墳墓都已經(jīng)了無痕跡。后來還是在李強的回憶下才終于找到張錫瑗的墳墓。鄧小平發(fā)現(xiàn)張錫瑗的墳墓已經(jīng)有被水淹過的痕跡,便叫人將張錫瑗的遺骨取出,放置在一個小棺木中,并將棺木安置在當時自己所居住的瑞金花園。當時一并停放在瑞金花園內的還有蘇兆征烈士的棺木。

圖|中華全國總工會委員長:蘇兆征烈士
不久,鄧小平離開上海,率軍攻進大西南,張錫瑗的棺木就一直放在瑞金花園上海勵志社的舊址里。
鄧小平的女兒鄧楠在《我的父親鄧小平》里曾這樣描述兩人的感情:“往事悠悠,歲月的潮水沖刷不掉人世間的真情。許多年過去了,鄧小平一直深深地懷念著張錫瑗。”
鄧楠還記得鄧小平在對自己提起張錫瑗的時候,稱贊她是“少見的漂亮”。
鄧小平對張錫瑗的思念顯然也影響了鄧楠。她一個人待著時,時常會想張錫瑗是個什么樣的人?有著什么樣的個性?
“她不是我的媽媽,她又是我的媽媽。”鄧楠這樣形容自己對張錫瑗的感情。
雖然張錫瑗早逝,但是張家和鄧家之間的聯(lián)系卻從未中斷過。鄧小平在蘇聯(lián)留學期間有一個名叫徐冰的同學,徐冰在德國留學期間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并于1928年擔任黨中央秘書處翻譯科的德文翻譯。在鄧小平和張錫瑗走到一起后,鄧小平做中間人介紹徐冰和張錫瑗的妹妹張曉梅認識,徐、張二人隨后也在上海完婚。
張錫瑗去世后,徐冰夫婦一直和鄧家保持著相當親密的關系。鄧小平的子女們管張曉梅叫姨媽,管徐冰叫姨爹。徐冰夫婦兩性格活躍又開朗,經(jīng)常邀請鄧家一起聚餐,鄧家子女們從小就很喜歡姨爹和姨媽。
1969年,張錫瑗的遺骨被遷往龍華烈士陵園,和其他革命烈士一起,長眠于青松翠柏之中。她的墳墓兩側,分別是鄭振生烈士和楊殷烈士的墳墓。
如今的張錫瑗墓碑上端端正正地嵌著一張照片,這是她于1926年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留學期間和女同學們一起在莫斯科郊外的一個療養(yǎng)院照的。這也是她留在世間唯一一張照片。直到1978年,龍華革命公墓的工作人員才從她的親人手中找到這張珍貴的照片 ,嵌在了她的墓碑之上。

圖|張錫瑗烈士
照片上的女孩容顏清麗,神情堅毅,墓地周圍,松柏常青,綠草如茵。而伊人已經(jīng)逝去多年。
結語鄧小平和張錫瑗相識于青年求學時代,因為共同的理想和信念結為伴侶。
在那個激情飛揚的革命歲月里,兩人攜手走過了危機四伏、驚心動魄的艱難時光。張錫瑗在中國革命的至暗時刻去世,沒能等到她為之奮斗終身的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大地上實現(xiàn)的那一刻。她是鄧小平的妻子,也是一個了不起的革命戰(zhàn)士。

雖然她逝去多年,鄧小平和她的親人卻始終沒有將她忘懷。龍華烈士陵園紀念館至今收藏著當年鄧小平贈送給她的那條彩色毛線圍巾。這條珍貴的圍巾,是兩人當年愛情的見證,穿過悠悠歲月,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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