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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布時間:2024-01-23閱讀(5)
來源:運城新聞網(wǎng)■韓兆琦 呂伯濤,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guān)于才智過人用畫來表達(dá)?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才智過人用畫來表達(dá)
來源:運城新聞網(wǎng)
■韓兆琦 呂伯濤
《淮陰侯列傳》是《史記》中歷史價值高,文學(xué)色彩濃,而且又具有傳記文學(xué)典型特征的長篇巨制之一。它使用了一種文學(xué)色彩很強(qiáng)的筆法,按照歷史人物一生的幾個階段,有次序、重點突出地記載描述了韓信的生平事跡,從而使韓信這個人物的精神氣質(zhì),聰明才干,歷史功過,連同作者的濃厚感情,一起清晰地呈現(xiàn)于讀者眼前。但由于這是一篇記載同時代史實的文字,作者在文章的某些地方不得不使用一些婉轉(zhuǎn)含蓄的筆法,因而兩千年來也造成了讀者理解上的一些分歧。
韓信不同于曹參、樊噲這種攻城野戰(zhàn)的猛士,也不單是孫臏、龐涓一流的軍事家,他是有深謀遠(yuǎn)略,有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大將之才的。為此,作者在《淮陰侯列傳》中重點描寫了登臺拜將、井陘之戰(zhàn)、濰水之戰(zhàn)等幾個細(xì)節(jié)。關(guān)于登臺拜將,明代楊維楨說:“韓信登壇之日,畢陳平生之畫略,論楚之所以失、漢之所以得,此三秦還定之謀卒定于韓信之手也。”王世貞說,“淮陰之初說高帝也,高密(鄧禹)之初說光武也,武鄉(xiāng)(諸葛亮)之初說昭烈也,若懸券而責(zé)之,又若合券焉。噫,可謂才也已矣”。關(guān)于井陘之戰(zhàn),明代茅坤說:“非為水上陣,不可以致趙人之空壁而逐利;非拔趙幟而立漢幟,則成安君失利而還壁,信與趙相持之勢成,而其事未可知也。故信之此舉,謀定而后動,誠入虎口一舉而斃之矣。”(《史記鈔》)像韓信這樣的智謀韜略,像韓信用兵的這種神奇,不僅在漢代,就是在我國整個封建社會的軍事史上也少有其比。誠如宋代的陳亮所說:“古今來,太史公,文仙也;李白,詩仙也;屈原,詞賦仙也;劉阮,酒仙也;而韓信,兵仙也。然哉!”(《史記鈔》)司馬遷沒有虧負(fù)韓信這個歷史人物,也正是靠司馬遷這支如椽的大筆,從而使韓信那卓越的將才得以酣暢淋漓、活靈活現(xiàn)的表現(xiàn)。
對于上述韓信的軍事天才,人們大體上都沒有什么異議。至于作者對韓信被殺一案持的是什么態(tài)度,人們的理解就頗不相同了。有人根據(jù)作品的結(jié)尾部分寫到了韓信與陳豨密謀,又寫到了韓信想詐為詔書赦諸官徒奴以襲呂后太子,而作者自己最后在“太史公曰”中說:“天下已集,乃謀叛逆,夷滅宗族,不亦宜乎!”于是就認(rèn)為作者是譴責(zé)韓信圖謀叛亂。例如明代的陳霆說:“保初節(jié)易,保晚節(jié)難,觀之淮陰可見矣。”(《史記評林》引)近些年來,更有些同志摘引上述材料以說明司馬遷反對割據(jù)叛亂,擁護(hù)中央集權(quán)。說司馬遷反對割據(jù)叛亂,擁護(hù)中央集權(quán)是對的,但引證這段史實不合適。對于韓信與陳豨密謀叛亂一事,前人有過不少辯證。明代歸有光、馮班都認(rèn)為這可能是呂后、蕭何等人強(qiáng)加給韓信的罪名。但是,光憑這種情理分析還不足以說明司馬遷的態(tài)度。我們還必須結(jié)合全篇全書來進(jìn)行考察。
韓信是劉邦手下最有本事的人物,劉邦深知自己離開韓信是辦不成大事的,但也正因為韓信的本事最大,所以他才成了最受劉邦猜疑、最被劉邦放心不下的人物。我們看劉邦一貫怎樣對待韓信:當(dāng)韓信虜魏豹、擒夏說、滅魏破代后,“漢輒使人收其精兵,詣滎陽以距楚”。當(dāng)韓信斬除陳余、收臧茶、平定趙燕后,劉邦乃“自稱漢使,馳入趙壁,張耳韓信未起,即其臥內(nèi)上奪其印符,以麾召諸將,易置之。”漢王奪兩人軍,即令張耳備守趙地,拜韓信為相國,“收趙兵未發(fā)者擊齊。”當(dāng)韓信殺龍且、虜田廣,平定齊地后,劉邦又“征其兵擊楚”。當(dāng)韓信指揮全軍大破項羽于垓下,戰(zhàn)事剛剛結(jié)束,劉邦又“馳入齊王壁,奪其軍。”(《高祖本紀(jì)》)。而且把韓信的封地也由齊換到了楚。宋代黃震說,“韓信虜魏、破代、平趙、下燕、定齊,南摧楚兵二十萬,殺龍且,而楚逐滅。漢并天下,皆信力也。武涉、蒯通說信背漢,而信終不忍,自以功多,漢終不奪我齊也。不知功之多者忌之尤甚,今日破楚,明日奪齊王。信方為漢取天下,漢之心已未嘗一日不在取信也。”(《黃氏日抄》)司馬遷寫這些絕不是漫無目的的,讀者不應(yīng)該粗心放過。
當(dāng)韓信破趙定齊后,兵威大振,他占據(jù)著魏代、燕趙、齊魯大片地區(qū),其勢力已搖搖直出于項羽、劉邦之上。這時,項羽派說客武涉來勸誘韓信背離劉邦,勸他“與楚聯(lián)合,參分天下王之”。韓信不聽,他說他忘不了劉邦對他的知遇之情,他發(fā)誓“雖死不易”。接著齊國的辯士蒯通勸說韓信“參分天下,鼎足而居”,他認(rèn)為這樣一來韓信就可以成為天下霸主。接著他又為韓信分析了他們君臣之間的矛盾,他引證范蠡、文種的先例指出了韓信日后的危險,鑿鑿確確,真是使人不得不感到觸目驚心。但是,韓信始終不忘劉邦,他說:“乘人之車者載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懷人之憂,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吾豈可以鄉(xiāng)利倍益乎!”武涉、蒯通的兩段文字共達(dá)一千三百余言,占了整篇《淮陰侯列傳》的四分之一,使不少讀者都感到比例太失調(diào)了。班固寫《漢書》時,就把蒯通這段長字提了出來另立了一個《蒯通傳》。這樣做當(dāng)然也可以,但是司馬遷為什么要這樣安排呢?清代趙翼說:“全載蒯通語,正以見淮陰之心在為漢,雖以通之說喻百端,終確然不變,而他日之誣以反而族之者之冤,痛不可言也。”(《廿二史札記》)李景星說:“蒯通說信反漢語,信亡后對高祖語,皆足表見信之功大而不反。《史記》詳載,確有深意,班氏乃節(jié)去另為《通傳》,在彼為無謂,在此為有損,均不合也。”(《四史評議》)這些分析都是非常精確的。
韓信的被殺與蕭何、張良,尤其是陳平有很大關(guān)系,因此我們也很需要注意一下作者是怎樣寫這三個人的。在《淮陰侯列傳》中,韓信平齊后,派人來向劉邦請求為假齊王。劉邦發(fā)書大怒,罵曰“吾困于此,旦暮望若來佐我,乃欲自立為王!”張良、陳平躡漢王足,因附耳語曰:“漢方不利,寧能禁信之王乎?不如因而立,善遇之,使自為守,不然,變生。”劉邦亦恍然醒悟,于是遣張良往立韓信為齊王。在這里,韓信的確是表現(xiàn)了他的私心,但是作為劉邦的謀士們應(yīng)該這樣說話嗎?這樣一來不是明顯地更加深了劉邦對韓信的猜忌與敵視嗎?至韓信為楚王,有人上書告韓信謀反時,這本是無中生有之事,作為劉邦的謀士,原應(yīng)該協(xié)助劉邦處理好這種君臣間的猜疑。而陳平不然,他慫恿劉邦假說巡游云夢,乘韓信中途迎謁之機(jī)而襲捕了他。但由于實在難以服眾,結(jié)果又“赦信罪,以為淮陰侯”。日人中井積德說:“反逆者,三族之罪也,豈可赦哉?赦信,以見其無罪也。”(《史記會注考證》)呂氏最后殺韓信,蕭何是親自參與了謀劃,并把韓信騙入羅網(wǎng)的。張良為了遠(yuǎn)身避禍,這時正高唱什么“愿棄人間事,欲從赤松子游”。這些人的品行難道不使人感到寒心嗎?司馬遷在《蕭相國世家》最后說:“蕭相國何,于秦時為刀筆吏,碌碌未有奇節(jié)。及漢興,依日月之末光,何謹(jǐn)守管鑰,因民之疾,奉法順流,與之更始。淮陰黥布等誅滅,而何之勛爛焉。位冠群臣,聲施后世,與閎夭、散宜生等爭烈矣。”有大才有大功的人沒有得到好下場,而庸碌之輩卻名揚(yáng)天下,福澤久長,這是歌頌?zāi)兀€是嘲弄?在《曹相國世家》中說:“(參)攻城野戰(zhàn)所以能功多如此者,以與淮陰侯俱。及信已滅,而列侯成功,唯獨參擅其名。”曹參所以能立功,是因為當(dāng)初跟上了信,韓信被殺了,于是這才顯出了他。這難道是什么歌頌嗎?清代吳汝綸說:“史公于高帝君臣,皆不當(dāng)其一眄。”這樣比較參照,就能更好地看清司馬遷對韓信的感情態(tài)度了。
作者寫韓信被殺時的情景,也是很耐人尋味的。當(dāng)韓信被蕭何騙入長樂宮,陷入?yún)魏蟮穆穹鼤r,韓信說:“吾悔不用蒯通之計,乃為兒女子所詐,豈非天哉!”臨死才悔不當(dāng)初,說明當(dāng)初的確是沒有想反。《紅樓夢》中晴雯臨死前對寶玉說:“我雖生得比別人略好些,并沒有私情密意勾引你怎樣,如何一口死咬定了我是個狐貍精!我太不服。今日既已擔(dān)了虛名,而且臨死,不是我說一句后悔的話,早知如此,我當(dāng)日也另有個道理。”大某山民評點這段話說:“雪芹先生不欲以曖昧之事踏閨房,故于黛玉臨終時標(biāo)出‘身子干凈’四字,使人默喻其意。前晴雯將死,亦云‘悔不當(dāng)初’,皆作者極力周旋處。”殆至劉邦從平定陳豨的軍前回來時,韓信已死,劉邦這時的心情是“且喜且憐之”。“喜”什么呢?長期以來壓在心上的石頭終于搬掉了。“憐”什么呢?這樣的大才,以這樣的罪名被殺,實在也太說不過去了。清代梁玉繩分析劉邦這種心理說:“高祖畏惡其能非一朝一夕,胎禍于躡足附耳,露疑于奪符襲軍,故擒縛不已,族誅始快。從豨軍來,見信死且喜且憐,亦諒其無辜受戮為可憐也。”(《史記志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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