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時間:2024-01-24閱讀(17)
授權轉自“絕對MINI(ID:MINI__China)”
作者 URBAN MATTERS,轉載請聯系原作者

創意空間、設計學院、設計商店、餐廳、咖啡館、孵化器,它都是A/D/O的一部分。
毫無疑問,如今在紐約談論起創意,第一個念頭應該是跨過東河,到對面的布魯克林去。不過,即便你可以在布魯克林找到很多聯合辦公空間,但A/D/O和它們都不太一樣。


從地鐵L線Bedford Ave站下車之后,你得步行十多分鐘才能到達A/D/O位于Greenpoint的空間。盡管沿途隨處可見士紳化(gentrification)的犧牲品——一幢幢立起的高樓,被咖啡館、有機超市所取代的傳統面包房、肉鋪和藥房……但這里依然保留著原有強烈的工業色彩——大量的汽車維修工廠,以及切割大理石的車間。
這正是A/D/O所處的那個正在發生變化的街區。你的確很容易錯過這里,因為它看上去和周圍的一切完全融為一體。這個2100平方米的空間最開始是個倉庫,后來一度成為Brooklyn Night Bazzar,類似那種氣氛隨意的大排檔。
建筑事務所nARCHITECTS的聯合創始人Mimi Hoang很熟悉整個街區,這實際上是他們接受這個項目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我們想盡可能保留這種氣質。它看著很新、很酷、很時髦,但又不需要過度裝飾和精致。”Mimi Hoang說。

如今這里有25個作為會員的設計師,他們需要每月支付600美元,可以享有一個固定的長桌,并可以隨意使用一些諸如3D打印、激光切割等設計師需要的工具和設備。了解到一些人不一定熟悉這些器材和設備,A/D/O還找來專門的人提供技術指導。這些設計師通常擁有三到六個月的空間使用期限。A/D/O運營總監Nate Pinsley透露說,等待入駐的設計師名單很長,這不難想象。
更多偶爾到訪的人,則能使用A/D/O近500平方米的免費公共空間,每天將近有400到500人在這里往來和停留。部分空間留給了MINI的孵化器項目URBAN-X。入口處還有個不太尋常的設計商店,這里會出售世界各地的限量版產品,包括數千美元的音箱,但更重要的是陳列和出售入駐設計師還在試驗階段的產品,偶爾會有URBAN-X孵化的公司的產品,比如創業公司Brooklyness的產品——一輛重達37磅的折疊電動車。
來自這些設計師的微薄租金顯然難以覆蓋這樣一個龐大空間的運營。它背后的贊助者是汽車公司MINI。隨著千禧一代的數量正在快速增加,很多汽車公司都會以各種方式吸引年輕人的喜愛。在紐約曼哈頓上街區,凱迪拉克也開設了一個生活方式中心Cadillac House——它是個畫廊、咖啡館、汽車陳列室,也是一個面向公眾的公共空間。

MINI似乎并不滿足于這些,它想和未來產生更深刻的聯系。如果說它在這個空間唯一留下什么痕跡,就是這個名字本身——A/D/O。它實際上是Amalgamated Drawing Office的簡稱,這是這個來自英國的汽車公司的設計和工程團隊在1950年代使用的名字。最早的A/D/O創立了第一代Morris MINI,如今它依然是世界上辨識度最高的一款車。1994年,BMW收購了這一公司并將之重新命名為如今的MINI。
A/D/O的成立,也是MINI品牌重塑的一部分。在整個設計的很長一段時間中,nARCHITECTS和MINI都處于一個對大的方向研究和討論的階段。“我們知道這里會有個孵化器,會有個設計中心,但它究竟應該是什么樣子,要放車在里邊嗎?”Mimi Hoang說,“最終我們決定它應該成為一個激發城市生活討論、解決城市問題的中心,而不僅僅是個設計和產品展示中心。”
現在來看,空間中看不到熟悉的MINI的車型,只有入口處的一塊立起的牌上寫明它的來歷。這種“無形”看上去是更好的主意。商業色彩在這個空間當中做出了必要的隱退,這令它看上去更符合初衷——一個真正提供給設計師和創意人士的聯合辦公空間。


為設計師設計一個空間,倒是有點像讓一個記者去采訪另一個記者,充滿著交鋒和挑戰。“不難想象,URBAN-X和A/D/O的人都需要開放的氛圍。因此,我們要讓事情自己發生,呈現一種未完成的狀態,才能帶來不同的可能性。”Mimi這樣描述自己的想法。
整個設計和建造持續了一年半的時間。最終,入口凹進去的走廊是整個建筑做出的最大改變。這像是對外界發出的一個信號,邀請人們走進這里,讓整個空間盡可能顯得公共化。一旦進入空間,大門筆直地通向后面的庭院,免費的公共空間則位于走廊的兩側。一切都顯得友好而開放。凹進去的部分,也給了零售商店臨街展示的機會。
建筑的原有元素大部分也被保留下來。朝向街道的窗原本存在,Mimi提供的方案最終讓窗變得更大,大量光線毫無遮擋地進入,這樣一天多數時間這里都會顯得明朗而開闊。至于為了擴大窗戶被拆掉的磚,干脆挪到了窗的四周,上面的涂鴉也被完好無損地保留下來。“這也符合我們的想法,我們不喜歡刻意尋找那些過去的舊東西,而希望新和舊能融合在一起。”Mimi說。

空間當中也沒有太多的墻和門,區域之間的劃分并不明顯。他們進行了很多的選擇和試驗,哪些需要關閉,哪些可以打開。免費空間也像整個區域的中轉站,餐廳、設計商店、會員空間,都和這里相連,最終漸漸在另一端進入會員空間前變窄,給外來者一種微妙的暗示。
A/D/O的中央,有個特別的存在——一個高達16英尺的棱鏡式天窗“periscope”。它由紐約設計事務所Caliper Studio完成,除了讓更多光線進入之外,透過它能同時看到布魯克林和曼哈頓上街區的建筑群。Mimi和團隊還在天窗下設計了一個像太空飛船一樣巨大的圓形椅子,人們可以躺在那里,觀看天窗中的景象。

“你可以看到曼哈頓,但是大家都知道最有趣的事情發生在布魯克林。你也可以看到Wythe大道的兩端,一端已經開發得很成熟,另一端正在發生很多變化,這也象征著過去的布魯克林和未來的布魯克林。”Mimi說,“布魯克林有很多不一樣的歷史。我們希望呈現這種歷史的層次,但也不要特別沉重。A/D/O是一個面向未來的地方,如果只是展現19世紀老工業時代的事物,會顯得很愚蠢。”
雖然如今你可以在布魯克林找到各種高級餐廳和美妙的食物,但是即便為了食物本身,來A/D/O的理由也足夠充分。全天開放的北歐餐廳Norman坐落在入口的開放空間內,充滿著斯堪的納維亞風格,早晨會提供北歐獨特的烘培面包,只有到晚上才會由侍者服務。餐廳的創始人之一Claus Meyer創辦了丹麥的傳奇餐廳Noma,一年前搬到了紐約,而另一位創始人Fredrik Berselius同樣是一位米其林餐廳主廚,在布魯克林擁有知名餐廳Aska。

“他們擁有自己的高級餐廳,但也想做些有趣的實驗,所以就合作開了這個餐廳。”Mimi說,“A/D/O是個相對小的社群,這里不是WeWork。這里的人都做著很有趣的事情。他們是經過選擇的人群,非常聰明,充滿創意。這里發生的有趣的對話能讓彼此相互受益。很多聯合辦公空間都很吵,大家坐在格子間里,要么看著手機,要么戴著耳機,我真不知道他們怎么互動和交流。”
作為設計平臺Core77和A/D/O合作后選出的第一批駐場設計師(designer in residence),工業和空間設計師Casey Doran Lewis也覺得“這個地方一切都很適合”。
2009年從猶他州的Brigham Young大學畢業之后,加上實習,他先后差不多在各類設計公司做了9年,包括Dror Benshetrit(紐約)、Atlason(紐約)、Yves Behar(紐約)、Form Us With Love(斯德哥爾摩)、Fuseproject(舊金山,不久前被藍色光標收購75%股權)。他曾經參與給家具品牌Herman Miller設計過辦公室家具系列Public,還為三星做過一個曲屏電視S9W。

9年之后,他想成為一個獨立設計師,也正是在這個時機接觸到這個項目。“我想他們可能對我的背景很感興趣,在很多設計公司工作過之后,一定能獨立做點什么。”不過成為獨立設計師也有其不便之處,包括手邊很難找到各種工具和材料,A/D/O正好解決了這一點。雖然他自己的工作室離這里并不遠,但他很久沒去過自己的工作室了。
相對那種提出解決方案的設計師,Casey更像個習慣動手操作的人。“我畫草圖也比較插畫風格,其它工業或產品設計公司,都習慣繪制得很精準。我只想很快把自己的想法畫出來。”如今他常常是當天畫出草稿后,就馬上用3D打印機打出來。他計劃在駐場期間完成100個小雕塑,之后再看看它們可以做什么,它們當中的一部分現在被高高放在架子上,像是一些迷你家具。來這里工作的3個月,他的插畫風格的草稿已經畫滿了整個本子。
換做此前在設計公司,一切做法都是完全反過來的,這正是他想變化的原因。“人們通常都是形式追隨功能(form follows function),而我想讓形式創造功能(form creates function)。并不是說我的好,他們的不好。只是如果我能感受和觸摸到一個事物,我會變得更有創造力,更能激發我為它找到更多用處。”A/D/O對他來說,恰好提供了這種嘗試的可能。
Casey對那種大規模工業化的產品沒什么興趣,也對執著特別細節的東西不太感冒。“我喜歡不那么標準化的產品,獨一無二的感覺。這也是為什么我想做空間,這點比較容易實現,因為很多時候空間只有一個。”
在去年10月去意大利的米蘭工業設計學院(Scuola Politecnica di Design)攻讀建筑和室內設計碩士之前,他一直待在A/D/O。“這里的人都很像,能夠彼此啟發。一些人之前很多都在做2D,現在又在實驗3D。我和他們也討論過合作的可能。”

第一批來到A/D/O的人的身份都顯得難以定義。Kelli Anderson既是藝術家,也是設計師。她畫畫,攝影,也會編程和制作靜態影像。Melodie Yashar負責的SEArch 則致力于幫助人類在地球之外更好生存。來自布魯克林設計事務所的Josh Metersky和Aiden Bowman,同時擁有工程、設計和藝術史的背景,他們選擇了NASA曾經使用的雙色鏡,制作了Janus(亞努斯,古羅馬神話中的門神及一切開端之神,常被描繪為有兩張面孔,一張回顧過去,另一張展望未來)落地燈。
Casey最終的夢想,是能夠設計和運營一個自己的餐廳。“餐廳可以改變一個人當天的心情。很多時候冷冰冰的產品做不到,就像我不覺得我和任何硬件產品會有什么情感上的聯系,但一個餐廳卻可以。”不過他也承認,更實際一點的想法,可能是畢業后開個設計或建筑事務所,做些家具和室內設計,“當然這就需要找一個品味好、懂商業管理的合伙人。”


Mimi也遇到過很多像Casey這樣的人。他們當中一些人就住在附近,大多是自由職業者和創意工作者。“不一定是設計師,他們說很喜歡到這里工作,這里不那么正式,擁有充足的自然光,這里的食物也很棒,還可能遇到一些志同道合的人。”Mimi說,“這里需要讓對話發生。無論是正式還是非正式的對話。讓創意和創新流動,是這個空間存在的關鍵。”
這大概也是A/D/O找到Nate Pinsley擔任運營總監的原因。他此前有著在社會企業工作的背景,也懂得如何運營社區。在他的積極推動下,A/D/O當中的Design Academy會定期組織討論和各種活動,它們往往也是圍繞城市議題展開的。

2017年1月,這里舉辦了一個為期3天的盛大活動——“烏托邦和反烏托邦:設計我們想象中的未來”(Utopia vs Dystopia:Designing our Imagined Futures),這場活動討論了大量文化和城市變革的話題,比如人工智能、自動化以及新技術。
如果當時你在現場的話,會聽到類似這樣充滿思辨的有趣觀點,“一個人的烏托邦可能是另一人的反烏托邦。”它來自英國的設計評論人Alice Rawsthorn。她對設計的定義是,“設計是變化的代理人,它能夠幫助我們搞清楚正在發生的事物背后的邏輯,并把它轉變為一種優勢。”
每次活動的時候,室內和室外空間都擠滿了人。“我們希望人們在這里能夠分享他們的好奇心。”Nate Pinsley說。

去年5月13日,一個名為“常識”(Common Sense)的講座和工作坊也曾在這里舉行。它通過最基本的人與人之間互動的媒介——材料和舞蹈、聲音和視覺——來探討設計師究竟多大程度上可以改變世界。嘉賓當中還包括《紐約時報》迄今唯一一位氣味評論家Chandler Burr。
活躍于紐約的非營利建筑活動組織Open House New York也曾選擇在這里舉辦派對。去年9月,和設計咨詢公司Frog Design關于未來種植業的合作Futurecasting也在這里第一次推向公眾。
如今紐約并不缺少給創意人士工作的辦公空間,不過至少活動的豐富性上,這些空間很難和A/D/O相提并論。同在布魯克林的New Lab,位于二戰時建造船只的Brooklyn Navy Yard建筑群當中的一座,更像一個專注技術和硬件的合作辦公空間。曼哈頓上的NEW INC,則是由新美術館成立的非營利藝術和技術孵化器,藝術色彩更濃。至于電影和媒體人居多的Neue House,有著復雜的進入程序,更像是個勢利的高級酒店的大堂。
“我們的一些設計師朋友也有自己的工作室,但還是愿意來這里。”Mimi說,“這種氣氛很不一樣。”

在A/D/O的空間當中,還可以看到巨大的、金屬外觀的模塊長椅,它們來自MOS Architect。“這些模塊千變萬化,我很喜歡它們為時裝秀做的那款。”在帶我參觀商店的時候,Nate從書架上拿下一本專門展示這些作品的書翻給我看。“我們不需要那種只能看的藝術品,而希望人們和它進行接觸和互動。”
這種互動無處不在。當中的長桌可以隨意變成Z形、X形,或者一字形,這讓A/D/O本身具有極大潛力進行演變。“這個空間并沒有成形,它一直在變化。我們很喜歡隔一段時間再回去,看著人們怎么在這個空間中做實驗,很有趣。”Mimi說,“我們不喜歡提供一個固定的方案,而希望它可以自己變化,這才是最好玩的地方。”
撰文:張晶 / 編輯:貓文譚 / 供圖: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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