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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聯女兵雪蠶的丈夫的下場 懷孕的妻子病重

發布時間:2024-01-24閱讀(12)

導讀《雪祭》,一部榮獲“五個一工程”大獎的現實題材小說,是作者黨益民蘸著血淚寫出來的賦情長詩,是書寫邊疆軍旅生活的有溫度的、有力度、有厚度的典范之作,是反映幾代....

抗聯女兵雪蠶的丈夫的下場 懷孕的妻子病重(1)

抗聯女兵雪蠶的丈夫的下場 懷孕的妻子病重(2)

《雪祭》,一部榮獲“五個一工程”大獎的現實題材小說,是作者黨益民蘸著血淚寫出來的賦情長詩,是書寫邊疆軍旅生活的有溫度的、有力度、有厚度的典范之作,是反映幾代西藏軍人激蕩命運的史詩之作。書中有作者對戰友、對時代、對國家深沉的感情,有喧囂時代中深摯的擔當。

國慶中秋假日期間,中國軍網微信將陸續刊發小說《雪祭》中的精彩章節。謹以此向全體戰友,向所有邊防軍人致敬!

(三)

除了劉鐵,這天早上還有一個戰士未出操。這人就是杜平所說的那個“病號”,六班戰士牛大偉。牛大偉沒病,是在裝病。裝病,是為了不上工地。他一方面是因為吃不了工地上的苦,另一方面他是想等大家都上了工地,悄悄去找副主任陸海濤套近乎。

早飯后,聽見腳步聲和機械聲已經走遠了,牛大偉這才懶洋洋地從被窩里鉆出來,披上棉襖,從枕頭底下摸出半盒壓癟了的“鳳凰”煙和一只電子打火機,拿出一支煙,點上,猛吸了兩口。然后身子往后一仰,靠在帳篷的脫了綠色漆皮的支架上,右手顛來倒去地玩著打火機。

他曾經有過一頭漂亮的頭發,女朋友小菲稱之為“黑又亮”,可到七連后,連長趙天成非讓他理短,他一氣之下干脆理了個禿瓢。這顯然是無聲的抗議。再說待在這兔子不拉屎的雪拉山,連個女人影兒都看不見,要一頭“黑又亮”有啥用?他想等年底臨近休假的時候,再把頭發留起來,起碼也得留個板寸,否則回去都沒臉見小菲。可現在離休假還遠著呢。唉,啥時才能熬到頭啊!

抗聯女兵雪蠶的丈夫的下場 懷孕的妻子病重(3)

小菲是一個身材苗條、長相俊俏的女孩。他擔心分別久了,小菲會被別人趁虛而入搶走。倒不是因為他沒有自信,而是因為距離。都說距離產生美,那純粹是扯淡,距離會沖淡感情,磨蝕人的自信,特別是愛情這種事。當兵上高原后,他和小菲的溝通就越來越少了。

怎么溝通?連隊沒有電話,最近的縣城也在一百公里之外。通信吧,一來一往至少需要一個月,上封信里說的事情,到了這封信早就忘了。信件和報紙只能等有順車時才能捎上來,“日報”常常變成了“周報”“半月談”甚至“月報”。

家里如果有急事只能發電報,還不能直接發到連隊,得先發到格爾木留守處,再由留守處通過部隊電臺轉到山上的團部,團部再通過“干邊帶”電臺告訴連隊。這么一折騰,會耽擱不少時間。再說,用電報咋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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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以前不叫牛大偉,叫牛偉。上小學的時候,全國都在放映一部名叫《決裂》的電影,其中有一句“牛尾巴的功能”的臺詞,同學們就拿他打趣,叫他“牛尾”。

他很生氣,讓他媽去派出所把牛偉改成了牛大偉。可改了還是不行,同學們又叫他“牛大尾”,他拉他媽又去派出所,人家不給改,說改名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哪兒能今天改明天改的,不能再改!這樣,他就一直叫牛大偉。

牛大偉抽的“鳳凰”煙,產自上海,七毛錢一包,連里沒幾個人抽得起。他的一包“鳳凰”,能買劉鐵的“羊群”四包。煙都是他媽寄來的,有時也寄“紅塔山”。“紅塔山”比“鳳凰”還貴。這都是別人送給他老爸的。他老爸是工商局長。他上面還有兩個姐姐,大姐在北京念大學,畢業留在北京政府機關工作;二姐通過老爸的關系下海去了深圳。

老爸曾經自豪地對他說,北京是國家的政治中心,深圳是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你姐姐一個在北京,一個在深圳 ,我們家也是“兩手抓”,一手抓上層建筑,一手抓經濟基礎。他問,那我呢?他爸說,你去當兵鍛煉幾年,回來我給你安排個好工作。這么著,他才當兵上了高原。從踏上高原的第一天起,他就開始后悔。他知道高原苦,但沒想到會這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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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意 攝

牛大偉平時不抽“紅塔山”,只有領導來了才會拿出來。他喜歡“鳳凰”的香味兒。一個人抽“鳳凰”,滿帳篷都能聞到那種香味兒。牛大偉正美滋滋地抽著“鳳凰”,班長潘明端著病號飯走了進來,倒嚇了牛大偉一跳:“班長,你……你沒上工地?”

“我馬上就去。”潘明將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放在床頭的鐵皮柜子上說:“趁熱吃吧,生病了更應該多吃點。”

潘明也就隨口這么一說,但在裝病的牛大偉聽來,好像他話里有話。牛大偉突然漲紅了臉,說了聲“謝謝”,便低下頭去。班長明知道他在裝病,卻不戳破他,還給他端來“病號飯”,牛大偉感覺很不好意思,不敢看潘明的臉。潘明沒說什么,轉身走出帳篷,上了工地。

聽見潘明有力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牛大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潘明是貴州人,個兒不高,但力氣挺大,一個人能背兩袋水泥。潘明為人樸實,很少說話,見誰都笑,什么臟活累活都往他們六班攬。誰都知道,他想入黨,想改志愿兵,不想回黔西南的那個窮山溝。

有一次,牛大偉問潘明:“你們貴州比雪拉山還苦?”

潘明說:“雪拉山當然比不上我們貴州了,我們那里窮是窮點,但起碼有森林,有氧氣,不像這里這么荒涼,呼吸都困難。”

“那你為啥還想留在部隊?”

潘明苦笑著說:“你是城市兵,你當然不懂。你生在大城市,又有一個局長爸爸,混上三年,回去就能安排一個好工作。可我的父母都是農民,我靠誰?我不好好干,退伍回去還得種地!”

“種地有什么不好,我們在這地方施工,比種地還苦呢!”

“是比種地苦。但我要是入了黨,改了志愿兵,就可以拿上工資,一輩子吃公家飯了,我就能寄錢回去供妹妹上大學了。說不定,我將來還可以在縣城娶個媳婦,那我的后代也就變成城里人了……”

牛大偉有些怨恨他爸。他爸非要讓他到部隊鍛煉幾年,有啥好鍛煉的?真是個老正統!小菲的爸爸只是衛生局的一個小科長,人家高中一畢業就安排了工作。起初,他覺得當兵就當吧,當兵也挺好玩的,又是武警,警服穿在身上也夠帥氣!如果能練就一身好拳腳,那將來回去就更威風了,夠哥們兒姐們兒羨慕的了。

可是來到部隊他才知道,原來是修路的武警交通部隊。來到戈壁小城格爾木,看到周圍從未見過的荒涼景象,他心灰意冷,欲哭無淚。三個月新訓結束后,敞篷車顛簸了四天三夜,翻越昆侖山、風火山,跨越五道梁、沱沱河、通天河、唐古拉,經過不見一棵樹的那曲鎮,最終把他們這群新兵蛋子,甩在這個冰冷的雪拉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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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意 攝

進藏的路上,他頭疼欲裂,昏昏沉沉,不知道怎么挺過來的。翻越海拔5231米的唐古拉時,他的五臟六腑都快要吐出來了,等來到雪拉山,他已經徹底崩潰了。

可是緊接著,更大的高原反應又開始了:白天頭重腳輕,背上像背著一袋大米,走路稍微快點了都會喘不過氣來;晚上睡覺呼吸更困難,胸脯像壓著一塊石板。最要命的是吃不下飯,吃什么都吐。嘴唇腫得像饅頭,不敢張口說話,一張嘴就流血,米飯饅頭吃不進去,只能噘著嘴喝稀飯。

連長趙天成看見了,不但不同情,反而哈哈笑著說:“等你們吃飯不吐了,走路腳下不拌蒜了,臉上有了‘藏光’,就算是高原兵了。”

他恨得直咬牙:“這個缺德的家伙!”

現在,他的臉上早就有了‘藏光’。最初從鏡子里看見自己臉上那層紫黑色的如同揉皺了的牛皮紙似的皮肉,他很驚訝,用手一搓,竟搓下來一層皮來,他嚇得哇哇大叫。從帳篷門口經過的劉鐵把頭伸進來說:“你個新兵蛋子,叫喚啥?像個娘們!”又幸災樂禍地壞笑說:“脫上三層皮,你的臉皮就厚了。”劉鐵拍了拍自己豬肝似的臉說,“就像我這樣,防風,耐凍,還能經受得住批評!”

在雪拉山上,別說干活,就是空手走路,也會累得直喘氣。現在,盡管他已經適應了這里的氣候,但說什么也不想再上工地了。之前他在工地上干過一個月,臉上脫了三層皮,很快變成了豬肝色。這哪兒是當兵,簡直是勞改! 勞改犯也不到這地方來!為了逃避上工地,他經常裝病。

昨天傍晚,他一個人跑到山坡上,偷偷吃了幾把雪,故意吃壞肚子。可是等了一夜,也不見垃肚子,看來他的肚子已經適應雪水了。但他仍然裝出拉肚子的樣子,跑到廁所空蹲了好幾回。聽見有腳步聲,他就用嘴弄出拉稀的聲音。等人走后,他提起褲子,把副指導員杜林給的“痢特靈”用手紙一包,揉成一團,扔進茅坑,這才裝出無力的樣子回到帳篷。

剛才大家尋找劉鐵的時候,其實他早就醒了。聽說劉鐵不見了,他有種莫名的興奮,但他有“病”,只能躺著。他看不慣劉鐵,早就希望他從眼前消失。當然,劉鐵也看不慣他,曾經幾次挖苦他、打擊他,說他是個“軟蛋”“逃兵”。這下好了,他自己玩消失,也成了逃兵。劉鐵呀劉鐵,我看你以后還好意思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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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覺得自己裝病逃避施工挺卑鄙,現在心里平衡了。劉鐵是黨員、志愿兵、代理排長,他都跑了,何況我這個新兵?比起劉鐵,咱這新兵覺悟已經很高了。劉鐵一定跑下山了!劉鐵傷過他的自尊,所以他得做點什么,給劉鐵一個教訓,別讓他以后再那么牛氣!再說,去見陸副主任,總得帶點“見面禮”呀。

昨晚熄燈后,他裝著拉肚子去上廁所,剛蹲下,就聽見有人走進來,他想弄出“卟卟”聲,聽見好像是連長趙天成,嚇得蹲在黑暗里,大氣兒也不敢出。而且不止連長一個人。

連長說:“你能不能把這段路基搶出來,再回去?”

劉鐵的聲音:“電報上說,秀蕓病重,讓我趕快回去。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我爸只剩下半條命了,我不回去,誰照顧她?”

連長說:“我不是不同意你回去,我的意思是,你緩幾天行不行?這段路基搞了半截,現在不趕快搶出來,會影響全連的施工進度!你也知道團長的脾氣,影響了年底通車,他還不把我吃了?”

劉鐵說:“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又不是新兵。給你說實話吧,一個星期前我就收到過一封電報,但我知道走不開,不想讓你為難,所以就沒有告訴你。可今天又來了一封電報,我了解秀蕓,這電報肯定不是她打的,肯定是村里人打的,說明她病得很重……”

連長沒有說話,只有尿尿的聲音。

稍后,連長說:“我本來不想提前告訴你,但是現在還是告訴你吧,聽說志愿兵提干指標快下來了,你年齡也不小了,也許這是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你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犯糊涂,因小失大……”

劉鐵說:“我得罪過陸海濤,他不會給我說好話的,我早就不抱啥希望了。再說,秀蕓懷著孕呢,要是她和孩子有個閃失,我就是提了干又有啥意思?我已經失去的太多了,我不想再對不起秀蕓!”

抗聯女兵雪蠶的丈夫的下場 懷孕的妻子病重(8)

連長說:“可是你下午去找老陸請假,他不是沒同意嗎?”

“他這是故意刁難!”

“也不能這么說,他也是為了工作,最近確實很忙嘛。”

“你別說了,我自有辦法,不會讓你為難!”

“你這驢脾氣,可千萬別胡來!我再想想辦法……”

兩人走出廁所,后面的對話聽不清了……

牛大偉仰靠在床上,眼睛盯著被雪水弄出地圖狀的帳篷頂,開始琢磨這事。前幾天聽人說,陸副主任最近正在給團部物色一個放映員。電影隊只有兩個女兵,下部隊放電影搬運東西、掛銀幕不方便,需要一個干體力活的男兵。

如果能進團部當放映員,不就能離開這鬼地方了嗎?放電影既輕松,又干凈,還能天天看電影。關鍵是還能天天跟女兵在一起,那可是多少男兵夢寐以求的事情啊!在團部輕松混上三年,也該復員了,多好的事啊。

聽老兵說,陸副主任權力可大了,選調放映員的事他說了算。所以,他一直想跟陸副主任套近乎,可始終沒有找到機會。現在機會終于來了。要是把昨晚在廁所聽到的那段對話,告訴陸副主任,他一定會感興趣。說不定他現在還不知道劉鐵逃跑下山的事呢。在七連,除了他牛大偉,估計也不會有人去向他匯報這種事。

連長趙天成在七連根深蒂固,官兵們遇事都向著連長,陸副主任早就被架空了。如果這個時候去向他匯報,是不是有點表忠心的意思?如果因此得到了陸副主任的信任,去團部當放映員的事情就沒問題了。好,就這么干!寧愿當一次小人,也要離開這鬼地方!牛大偉迅速起床,穿上大衣,從床底下的攜行包里取出兩條“紅塔山”,裹在大衣里,低頭鉆出了帳篷。

陸海濤單獨住在一頂帳篷里。這頂帳篷跟營區其他帳篷別無二致,只是中間用帆布隔開,外間放大米面粉土豆白菜,里間住人。外間存放蔬菜,不能生火。里間住人,不生火夜里會凍死。雪拉山冬天最冷的時候,能有零下四十多度。現在夏天來臨了,但夜里仍有零下二十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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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間只有一張床,一張木桌。因為連隊老搬家——筑路部隊就像候鳥,總是搬來搬去,這段路修好了,就得搬到下一個施工點去——木桌已經破舊不堪,桌面油漆斑駁,陸海濤嫌難看,在上面鋪了一塊舊的軍用綠毯。桌子靠外面的那條腿有些活動,用鐵絲擰著。

一個火爐占據了很大空間,火爐旁邊有一個裝罐頭的木箱,但里面沒有罐頭,放著塊煤。沒有塊煤的時候,放些牛糞餅。冬天大部分時間,連隊都跟附近的牧民一樣,燒干牛糞取暖。火爐上面是鐵皮煙筒,兩米多高的地方彎成直角,朝帳篷外面延伸。因為煙筒比較長,中間就有些下垂,便用一根鐵絲吊在帳篷頂的鐵架上。下垂處滴答著黃色的煙水,下面掛著一個綠色的空罐頭盒接著。

每隔幾天,通信員小劉就會把罐頭盒取下來,倒掉里面的黃水,然后重新掛在那里。帳篷有四個窗戶,外間兩個,里間兩個,窗戶不大,上面釘著塑料紙。夜里一刮風,塑料紙啪啪直響,像鬼拍手。塑料紙上戳有幾個小洞,這是為了減小風力,使得“鬼拍手”的聲音小點,還可以通風,防止夜里煤氣中毒。但即使如此,“鬼拍手”也會影響陸海濤的睡眠。所以早上起來,他的眼睛總是紅腫的。

這頂帳篷原來是炊事班的儲藏室,司務長住在里面。陸海濤來了之后,為了給代理指導員騰地方,司務長搬到炊事班的帳篷里去住了。按說陸海濤作為代理指導員,應該跟連長趙天成、副指導員杜林一起住在連部的帳篷里,但陸海濤說他在機關寫材料熬夜熬慣了,睡得比較晚,有些神經衰弱,怕影響別人休息。

其實他不是怕影響別人,而是怕別人影響他。他知道趙天成睡覺愛打呼嚕,而他睡眠一向很淺,一有動靜就會醒,一醒就徹夜難眠。還有,由于衛生隊醫生黃雪麗的原因,他覺著跟趙天成住在一起,多少有些別扭。

盡管陸海濤不出操,但他從來不睡懶覺,早早就起床了,疊被,洗漱,喝一杯溫水,利用早操和早餐這半個多小時,看幾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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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海濤的被子從來都不讓通信員疊,都是他親自疊,疊得一點不比戰士們的差。他也從來不讓通信員給自己洗衣服,也是自己洗。這一點他感覺比趙天成做得好。趙天成從工地一回來,把臟兮兮的衣服一脫,往旁邊一丟,通信員便趕緊拿去洗了。

陸海濤有次提醒趙天成,要官兵一致,自己的衣服應該自己洗。趙天成半開玩笑地說,官兵一致?能一致嗎?你穿“四個兜”,戰士能穿“四個兜”?你一個月拿多少工資,戰士們一個月拿多少津貼?再說,連長有連長的職責,通信員有通信員的職責,洗衣服就是通信員的職責之一。我要是天天洗衣服,誰帶大家上工地,誰指揮大家施工?趙天成的言外之意是:你又不上工地,天天待在營區帳篷里,當然有時間洗衣服。陸海濤心里很不舒服,又不好說什么。

牛大偉在外面喊“報告”的時候,陸海濤正坐在桌子前看一本厚厚的有關西藏的書,旁邊放著通信員沒有來得及收走的碗筷。 陸海濤突然被打斷,有些不悅,沖著門口說:“進來!”

牛大偉穿過外間,撩開帆布簾兒走進里間。

“首長早!”

陸海濤把目光從書上移開,扭過頭來,用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牛大偉。“什么首長?我講過多少次了,叫指導員!”

“是,指導員!”

牛大偉紅著臉,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起懷里揣著的“紅塔山”,忙掏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好像那不是煙,是炸彈。

陸海濤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煙說:“紅塔山?檔次不低嘛。”又突然把臉一沉,直視著牛大偉說:“你膽子不小,大白天也敢來糖衣炮彈!”

牛大偉不知道陸海濤是裝清高還是真生氣,心里有些緊張,但事已至此,只好硬著頭皮說:“首長,煙酒不分家嘛。”

“又叫首長,叫指導員!”

“是,指導員……”

“拿走!”陸海濤指著煙說。

牛大偉站著沒動。有人給他爸送禮時,他爸也說“拿走”,但來人沒拿走,他爸也沒有再追究。

“拿走!再不拿走,我處分你!” 陸海濤厲聲說,“你個新兵蛋子,什么沒學會,先學會送禮了!你這一套跟誰學的?”

牛大偉慌忙把煙拿起來,低垂著頭。

“你怎么沒上工地?”

“報告首長……指導員,我拉肚子。”

一聽是病號,陸海濤口氣緩和下來。

“吃藥沒有呀?”

“吃了。”

“回去好好休息,多喝開水。”

牛大偉站在那里,沒有離開的意思。

陸海濤打量著眼前這個新兵:“你還有事?”

牛大偉鼓起勇氣:“有事,我有事報告。”

“什么事?”

牛大偉朝前探著身子:“有人逃跑了。”

陸海濤很吃驚:“有人逃跑?”

“是的,劉鐵逃跑了。”

“劉鐵?真的?”

“千真萬確……”

接著,牛大偉把昨天晚上在廁所聽到的對話和剛才連長騎馬去尋找劉鐵的事情,一五一十詳細做了匯報,然后看著陸海濤,等著他發作。可陸海濤沒有發作,而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桌面在思考。

抗聯女兵雪蠶的丈夫的下場 懷孕的妻子病重(11)

昨天夜里,趙天成來過陸海濤這里。看來是他和劉鐵從廁所出來,直接來找他的。他是來替劉鐵說情的。趙天成的態度很好,一走進來就嘻嘻哈哈地跟他東拉西扯,然后才進入正題:

“老陸,看來劉鐵家里確實有事,是不是給他批個事假?”

他一聽就不高興:“這可不行,這段時期誰也不準請假!”

趙天成笑著說:“他這屬于特殊情況,三十多歲了,老婆才懷孕,現在又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照顧一下吧,老陸。”

“誰沒有特殊情況?我在軍人大會上早就宣布過,今年要交工,誰也不能休假,我不能立規矩又破規矩!”

“規矩是人立的,我們也得靈活運用、實事求是嘛,也不能對戰士的家庭實際困難不管不顧,對吧?”

“老趙啊,我知道你跟劉鐵感情很深,可我們帶部隊,不能只講個人感情,不講組織紀律啊!”

一聽這話,趙天成臉上掛不住了。

“這跟個人感情有啥關系?老陸你這么說就不對了。”

“我這是提醒你,你是一連之長,可不能帶頭破規矩。”

趙天成見說不通,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帳篷……

抗聯女兵雪蠶的丈夫的下場 懷孕的妻子病重(12)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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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抗聯女兵雪蠶的丈夫的下場 懷孕的妻子病重(15)

黨益民,陜西富平人,訴訟法學研究生,武警西藏總隊政治工作部主任。2次榮立二等功,11次榮立三等功。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報告文學學會理事。出版長篇小說《喧囂荒塬》《一路格桑花》《石羊里的西夏》《阿宮》《父親的雪山,母親的河》《根據地》《雪祭》、長篇報告文學《用胸膛行走西藏》《守望天山》等10余部文學著作。《一路格桑花》改編成20集電視連續劇,在央視一套黃金時段播出;《守望天山》改編成電影和歌劇。作品曾獲全軍文藝新作品一等獎、北京文學獎、徐遲文學獎、柳青文學獎、“五個一工程”獎、魯迅文學獎等多種獎項,部分作品被譯介到國外。

長江文藝出版社 2016年11月版 黨益民 著

授權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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