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時間:2024-01-25閱讀(14)
最近,我們一直在受肺炎疫情困擾,處于食物鏈頂端的人類,到底應該如何與動物和諧相處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再次被提起。
我忽然想起了那個傳奇小女孩,Tippi Degré 的故事,也許可以從中受到些啟發。

也許你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但下面這張照片,這個充滿靈氣,被媒體稱為“真人版泰山”的小女孩,曾幾何時,席卷了全世界,她就是Tippi Degré。

Tippi的父母是法國自由攝影師,1990年在非洲拍攝時生下了她。由于工作關系,Tippi出生后,就跟隨父母開始了“居無定所”的生活。

Tippi的整個童年,都是在納米比亞和博茨瓦納的叢林中度過的,對于從事野外攝影的父母來說,這樣的奔波早已習以為常,但讓他們驚訝地是,Tippi從一出生,竟然比他們還要適應野外環境。

1歲多叼著奶瓶子在野象群里閑庭信步
當其他同齡孩子在玩積木、娃娃、機器人的時候,Tippi的伙伴是獵豹、獅子、狒狒、毒蛇和大象。這些跨越物種的童年小伙伴,給她帶來奇趣、歡樂、驚險、幻想,甚至皮肉之苦,但最終都成為她最好的朋友。

當Tippi還抱著奶瓶的時候,就會試圖用眼神和心靈與動物交流。與狒狒分享食物,在大象的鼻子上打瞌睡,變色龍成為她最美的“裝飾品”,就連危險的豹子也要和她一起入眠。

鴕鳥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鳥,但是只要小Tippi坐在它身上,它便變得小心翼翼,擔心把她掀翻下來受到傷害,可小Tippi卻很享受它飛跑的感覺,在風中咯咯笑個不停。

小金錢豹常和Tippi躺在一起睡覺,甚至朝Tippi身上撒尿,以表示對她的親熱。

有一頭叫穆法沙的年輕幼獅,最喜歡舔小Tippi的腳趾。一年后當Tippi一家游蕩歸來,穆法沙已經長成一頭雄獅,見到Tippi立刻熱情地沖了上去,用長尾在她身上掃來掃去,溫馴地像一頭貓咪。

Tippi最好的朋友還要算阿布,一只比小Tippi龐大幾十倍的非洲野象。
每當Tippi仰頭站在它的面前,阿布就會溫柔地用鼻子把她放到背上,帶著她到處轉悠。Tippi一邊對著阿布的大耳朵說悄悄話一邊欣賞高處的風景,簡直沒有比這更奇幻幸福的童年。


別人的童年都在騎腳踏車,Tippi在騎大象,而這時她只有18個月
Tippi的童年沒有玩具、沒有同學,但她有的是這些無法取代的動物們,一直到10歲,她每天都在動物和叢林中玩耍、長大,卻只受過兩次傷。

一次是被貓鼬咬傷了鼻子,還有一次是被一只嫉妒的狒狒扯掉一縷頭發,事實上,那只狒狒曾經是她的好朋友,他們在嬰兒時期還共用了一個奶瓶。

無論是猛虎獵豹毒蛇大象,Tippi從不懼怕它們,她覺得自己和它們同樣年齡也同樣想法。而動物們也都將她視為己出,也許,連動物們也能感受到,孩童的心靈是最純真的。

即使對于土生土長的非洲小孩,也很難想象可以與野生動物,相處得如此緊密和諧,像是一家人。
所以,當地的原始部落也對這個法國來的“小野人”喜愛有加。納米比亞北部的布希曼部落,讓Tippi加入他們的行列,教給她射箭、狩獵。
雖然Tippi的皮膚是白的,但她的樣子卻能完全融入他們,毫無違合。天真無邪的Tippi在非洲的荒野上,收獲了最特別的童年時光。
1999年,隨著互聯網的普及,Tippi超特別的童年被Discovery、BBC等全世界各大媒體爭相報道,父母還將她在非洲的照片整理成書,出版名為《我的野生動物朋友》,全世界都看見了Tippi與動物之間的深厚情誼。

很多人都有這本書,甚至是許多孩子的動物自然啟蒙讀物
10歲那年,Tippi父母結束非洲工作,她終于要重返“文明社會”了。在別人眼中,在非洲與野生動物零距離接觸是極其危險的事,但是在Tippi眼里,回到法國生活才是一場大冒險。
“我了解大自然,我認得路。我知道自己去哪兒,我從不迷路。”
Tippi曾信心滿滿地告訴旁人,然而,非洲的野外經驗,沒能給她的法國生活帶來幫助,即使只有10歲,Tippi也很快發現,自己迷失在鋼筋水泥的都市叢林中了
10歲之前,Tippi在非洲始終赤著腳,到法國上學后,她無法忍受被鞋子束縛,即使巴黎的水泥地踩上去,遠比非洲草原堅硬、冰冷,但最后她還是索性把鞋和襪子都脫掉,換來的卻是周圍孩子的嘲笑。
她可以分清馬達加斯加的幾十種蝎子,但是卻不知道哈利波特是什么;她知道如何對付狒狒的攻擊,卻搞不懂地下怎么跑著比大象還龐大幾百倍的列車。
“我們在非洲從來也聽不到流行樂,耳朵里全是蟋蟀在叫。”

城市里沒有面包樹,Tippi只好爬到路燈桿上去。雖然家住巴黎最繁華的地區,每天游人如織,熱鬧異常,但小Tippi心中全是非洲大草原上的動物朋友。

“我曾經試過跟城市里的狗、鴿子、貓、牛或者馬說話,但行不通?,F在我什么都沒有了。有時我在想,我可能再也不能與動物說話了。

母親看出了Tippi的失落和不適,將家里完全按照非洲風格進行裝飾,還專門在露臺為她搭起一架秋千,但仍然不能讓女兒重拾快樂。一年后,因為始終無法適應學校生活,Tippi退學回家了。

“非洲是荒蕪的原野,巴黎只不過是天天堵車的地方??墒?,穿過巴黎的馬路,比在非洲與野生動物一起更危險。”
對城市生活迷失的還有Tippi的父母,不久之后,他們的感情也迷失巴黎,婚姻走到了盡頭。

退學、父母離異、格格不入,回到現代生活的Tippi一切都不好。但狂野非洲磨練出的強大適應能力,還是讓她逐漸走了出來。2008年,18歲的Tippi考入大學,她選擇了電影專業。

父親Alan又回到了非洲,找到了一個自然保護區的工作,而Tippi更始終認為自己就是非洲人,終有一日會重返故鄉。
“我很想念我的動物朋友,炎熱的氣候和風,還有我們居住的小帳篷。”

2013年,23歲的Tippi Degré大學畢業,終于可以重返她心心念念的非洲大陸,與她的動物朋友們重逢。然而,滿懷期待的她悲傷地發現,時隔13年,她的朋友們紛紛去世,就連壽命最長的大象阿布,也在44歲時離開了世界。只有當年的原始部落土人,還認得出這個昔日的“野孩子”。

Tippi畢竟是在非洲長大的孩子,她與動物溝通的天賦沒有消失,她仍然比普通人更容易得到動物的信任。
“動物從不兇猛,只要理解和尊重它,就能得到善意的回報?!?/p>

小時候的我們,也如同這些大自然的小動物一樣,用最原始的方式表達內心的感受,喜歡就抱抱,愛就親親。只是后來的我們,似乎離心中最初的感動越來越遠。所以我們才會喜歡“奇幻森林”,懷念“人猿泰山”,羨慕Tippi的童年。

如今的Tippi成了一名專門記錄野生動物的紀錄片導演,用另一種方式愛著她的野生動物朋友們,她的簡介上故鄉一欄,依然寫著納米比亞。

也許社會常規告訴我們有房有車才叫人生,身價百萬千萬才算成功。然而對于Tippi來說,人生就是做回自己這么簡單,比任何物質都要富足。

很多人試圖找到Tippi與野生動物和平相處的秘密,Tippi的答案讓人觸動,也讓人慚愧。
“從生下來那一天,就沒有人告訴我那些動物是危險的,也沒有人告訴她別去傷害那些動物?!?/p>
Tippi的朋友意識來自于她的天性,她始終認為自己也是一只野生小動物。


“當我想要接近一個野生動物的時候,會不停地圍著動物跑。一圈,兩圈……直到動物眼中的戒備消除,才會走近,伸出手,然后就成了真正的朋友。 ”

人與自然,本就相輔相成,不要妄想破壞這種平衡,槍響之后,沒有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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