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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時間:2025-10-20閱讀(4)
那天,飽弟在微博上看到一個熱搜:#被古詩安利過的東西#。
這個話題的力量在于,還沒點進去,飽弟已經開始餓了。

誰小時候上課學古詩,不是在口水中度過的呀。
別人能背《孔雀東南飛》《春江花月夜》,而你,可能只記住了河豚荔枝桂花酒,月餅雞豚烤牛肉……

▲東坡詩不會背,東坡肉還是愛吃的
可這么多年過去,別人硬背的《琵琶行》也許忘得差不多了,而你從小饞到大的美食,依然嵌在詩句里,睡在腦海中。
直到某一天,終于吃到了傳說中的美味,瞬間喚醒記憶,口若懸河,突然發現自己也是個文化人——
你不是沒學會,只是把知識存在了小腦袋的保險柜里,還不小心把鑰匙丟了。
吃,才是你找尋了多年的鑰匙呀。

? 《飲食男女》
你第一次被古詩詞饞到,是什么時候?
飽弟被種草的第一首,是辛棄疾的《清平樂·村居》: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吳音相媚好,白發誰家翁媼?
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亡賴,溪頭臥剝蓮蓬。
學過后的飽弟,真的跑去街上買了蓮蓬回來剝——畢竟在辛棄疾的故鄉,取材很容易,夏天推自行車賣蓮蓬的老爺爺還是不少的。

? 鈦媒體
回家興沖沖剝開一顆蓮子,往嘴里一塞,哇,苦死了,呸呸呸——懷著對古人是不是有異食癖的誤解,飽弟第一次拔草失敗,時年7歲。
直到后來,飽弟的小伙伴帶回了武漢蓮子分享,蓮肉的清甜與蓮心的微苦,平衡又融合得恰到好處,形成一種蓮子獨特的清香,跟小時候吃的根本不是一個東西。
又翻書才發現,辛棄疾寫這首詞的時候,還在江西上饒賦閑呢,也就是說,他提到的其實是南方蓮子。

▲剝去綠色表皮,直接吃!
? 圖蟲創意
雖然經過了一點波折,但拔草還是成功的!辛幼安誠不欺我!
這一次,助長了飽弟拿詩集當菜譜的囂張氣焰,從此開始挑戰古詩里各路神奇安利。
比如三年級,學了范仲淹的《江上漁者》:
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
君看一葉舟,出沒風波里。
鱸魚到底要多好吃,才值得漁民拼死去捕獲?沒多久,飽弟在青島吃到了清蒸鱸魚,瞬間鮮美到呆住,可就不知道怎么形容。

? 漳州圈
直到后來,看到蘇州人范成大的一句詩,相當精準:
雪松酥膩千絲縷,除卻松江到處無。
雪、松、酥、膩,用來形容鱸魚肉質,再好沒有,可后半句讓人有點不服氣:
你們包郵區人民也太自信了吧!憑什么說河魚一定比我們北方海魚好吃!
結果,飽弟的臉被一個男人打腫了。

? 《銀魂》
這一掌,來自大宋食神蘇東坡的胖手。
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
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
有鴨有蔞蒿有蘆芽,寫盡包郵區美味,可最饞人的反而是“欲上“而不出現的河豚——飽弟還在想,一個帶毒還有刺的胖胖魚,能有多好吃?
尤其后來在北京,吃到了某連鎖品牌的紅燒河豚,更是徹底灰心了:就這?

? 圖蟲創意
直到某一天,飽弟撞了大運:鎮江飽妹收到了家里的投喂,一份燒好后冷凍的紅燒河豚,你桃編輯部現場開吃——
一口下去,飽弟空白的腦袋除了“好吃”,只剩下一個念頭:
以后,蘇軾就是我心目中的美食界李佳琦!

? 《歷史那些事》
然而,飽弟挨過最大的暴擊,還是《紅樓夢》。
第三十八回,寶玉和小姐妹們吃蟹賞菊,剛在詠菊對詩中輸給了黛玉,興沖沖寫了一首螃蟹詠,無比囂張地說“誰還敢作”:
持螯更喜桂陰涼,潑醋擂姜興欲狂。
饕餮王孫應有酒,橫行公子卻無腸。
臍間積冷饞忘忌,指上沾腥洗尚香。
原為世人美口腹,坡仙曾笑一生忙。
隨后遭到了黛玉的無情打擊:“這樣的詩,要一百首也有”——靈魂小吃貨寶玉,全詩除了對螃蟹色、香、味專一無二的熱情贊頌,還真是啥也沒有啊。

▲黛玉:哼
而飽弟對寶玉“潑醋擂姜興欲狂”的靈魂饞相,也有點疑惑:至于嘛?
畢竟,飽弟是吃海蟹長大的,而曹雪芹吃得起螃蟹的年少時光,大概是在南京吃河蟹——河蟹那么小,肥也肥得有限,有那么好?
后來,飽弟終于偶得大閘蟹兩只,學著寶玉“潑醋擂姜”一吃:啊咧?
世界上還有這種食物,蘸醋和不蘸醋完全是兩種味道?
海蟹蘸醋,經常蟹是蟹味,醋是醋味,大閘蟹一配鎮江香醋,醋的醇香和蟹的鮮濃,竟然組成了一種新味道——不行,寶玉筆給我!我來寫!

? 魔都探索隊
不過,拔草也不全是成功的。
古人的飲食條件和審美,跟今天多少有點差距,所以暴力拔草,有可能失足陷入歷史的夾縫里。
主編阿舒,就曾經遭遇過一次。
自從西晉張翰想念鱸魚莼羹,辭官歸鄉成了佳話,后世無數詩人吃下了安利,瘋狂接力,繼續給后人種草莼菜:

? 《味道中國》
白居易剛寫“猶有鱸魚莼菜興,來春或擬往江東”,好基友元稹就做了評測,“莼菜銀絲嫩,鱸魚雪片肥”。
陸游興沖沖念叨著“今年菰菜嘗新晚,正與鱸魚一并來”,許楨也盼著“橙蟹分甘,莼鱸專美,露酒霜柑”……
一人一句詩,加起來就是一萬個拔草的理由。于是阿舒買了一罐莼菜罐頭打開,舀起一口,準備攀登千古文人的味覺之巔——
哎?軟軟的,滑滑的,沒有什么味道……怎么有點像……鼻涕?

▲莼菜羹
? 教素食
不對!一定是罐頭失去了莼菜的本味,古人吃的新鮮莼菜才是正宗,罐頭,只是對鮮味的拙劣模仿罷了!
于是,當阿舒終于有機會吃上新鮮莼菜時,又收獲了一次新鮮水靈的失望,“還是……像鼻涕啊……”
后來我們想了想,根據各位安利莼菜的大佬或貶謫、或流放、或罷官的生平,只能做出一個解釋:
大家未必真愛莼菜,只是借著“我為莼菜辭了職”的故事,表達一下遭遇職場毒打后,不想上班的心情。

? 故宮博物院
由此可見,舌尖上的詩與遠方,詩不會騙你,但遠方可能會——
畢竟初次接觸從沒吃過,也沒見過的遠方食物,好吃還是難吃,總有五五開的幾率。
不過,繞開這一點,飽弟很快又在古詩拔草里,發現了新的樂趣。
一次,飽弟讀到了一首詩,寫得格外饞人:
幾年太學飽諸儒,余伎猶傳筍蕨廚。
公子彭生紅縷肉,將軍鐵杖白蓮膚。
芳馨政可資椒實,粗澤何妨比瓠壺。
老去齒牙辜大嚼,流涎聊合慰饞奴。
一看詩名:《饅頭》,作者是南宋江西人岳珂,岳飛的孫子——大概因為爺爺是河南人,對面食的記憶刻進了DNA,才寫得如此感情充沛。
帶著這份詩里的感覺,再買個熱饅頭掰開,最好夾上一塊冒油的紅燒肉,啃個饅頭也瞬間有了仙風古意。

? 許昌美食攻略
讀完蘇軾的《寒具詩》,趕緊去買一包馓子:
纖手搓成玉數尋,碧油煎出嫩黃深。
夜來春睡無輕重,壓扁佳人纏臂金。
掰下一條,當零食一般細細嚼著,油炸面與芝麻的濃重香氣,蘊于金縷一絲,更懂了“纏臂金”的意思——以前老拿煎餅一卷就啃,還真有點辜負這份反差萌。

? 陳愛狗
再看看白居易逛街,看到胡麻餅時的饞相:
胡麻餅樣學京都,面脆油香新出爐。
寄與饑饞楊大使,嘗看得似輔興無。
有人說,今天在形制上最接近唐代胡麻餅的,是馕——這一下,頓時覺得樓下賣馕的蘭州湯餅,啊不,蘭州拉面小店也詩意起來。

? 《風味人間》
此時,詩中的美好已經無分遠近。
原來,身邊那些平凡的食物,也可以因一句詩活色生香。
從此,飽弟不再僅僅對著詩篇,眼饞遠方從未見過的美食。有了詩意,餐桌上任何味道,都可以展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讓你從日常里,再次發現它。
哪怕,你已經吃過它三千次。
本來嘛,當我們為一首古詩垂涎時,也并非是聞到了、嘗到了什么,而是在縱橫八萬里、上下五千年的距離之外,被文字鮮活的誘惑打動了——
此刻,最偉大的其實不是食物,而是詩本身。

? 《妖貓傳》
或五言或七言的長短詞句,以透出紙背的美味,宣示了自己作為中文精華的寶貴,同時,也傳達出了只有漢字才能表達的意蘊:
那些創造美味、賞識美味、描摹美味的中國人,才是最偉大的呀!
本文部分圖片來自網絡
封面插畫來自福桃叢書《我要吃肉》
插畫師:Tiugin
作者 - VJ
設計 - 大雨
編輯 - V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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