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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皮鐵骨咒(狼牙咒民間故事)

發布時間:2024-01-23閱讀(10)

銅皮鐵骨咒(狼牙咒民間故事)(1)

無法無天的京城四虎中了狼牙的詛咒,大虎、二虎、三虎相繼遭了報應。是狼王真的來索命,還是四虎出于嫉妒兄弟相殘?張懷圣剛剛堪破遂局,不料柳燕竟向他亮了劍

一、京城四虎

晚間,下著霏霏淫雨,陳捕頭因酬謝張懷圣幾次幫忙查案,設宴于寶豐樓二樓雅間,張懷圣正座,柳燕、劉慶、嚴參三人作陪。誰知喝到一半,與隔壁雅間“京城四虎”中的老大周大虎鬧起了矛盾,這家伙一身疙瘩肉,大冷的天還敞胸露肚的,胸前掛著一枚陰森森的狼牙吊墜,顯得囂張霸氣。

“這小娘子長得不錯,出來陪爺喝酒!”周大虎對柳燕醉醺醺道。柳燕一聽就要發作,陳捕頭忙打圓場:“虎大爺,我是順天府的捕頭,這幾位也是刑部的官員。

誰知“虎大爺”一聽,嚷道:“原來是衙門里的,就該認得爺是誰,爺難道請不動這小娘兒們嗎?”

大伙兒聽得臉都變了色,劉慶第一個忍不住了:“‘京城四虎’是嗎?爺幾個也不是吃素的!”

虎老大還想說什么,這時又一個身穿錦衣的大漢走了進來,拽住虎老大往外拖,一邊向大家賠笑:“對不起,我大哥醉了,大哥你不是要去茅房嗎?來,來,我陪你去。”

這“京城四虎”本是遼東人氏,各練得一身好功夫,結義之后,舍了本名,各喚周大虎、吳二虎、鄭三虎、王四虎,他們在遼東橫行多年,無人敢惹。五年前,九千歲巡察遼東時,將他們收為義子,帶回京城都給了錦衣衛千戶職位,官職僅在指揮史魏良之下。此次皇上病重,政局不穩,九千歲特別把他們調來清掃京中的東林黨人余孽。可謂“京城四虎”一出,京城立時血雨腥風,人人談虎變色。

且說周大虎出去后,柳燕提劍欲追,卻被張懷圣攔下:“京城四虎勢力非同小可,此事要從長計議,切不可魯莽。”

柳燕煩惱至極,走到窗口推開窗戶吹起了冷風。窗口正對著后院,后院有一條石徑通往角落里的茅房,茅房的屋檐下,掛著一只燈籠,她看到周大虎蹌踉著走進了茅房。

等待中,她看見有個伙計正拎著一桶泔水走到墻角,把泔水倒進了一個更大的泔水桶。

鄭三虎在石徑上徘徊著,他在等周大虎。柳燕一想到周大虎剛才對她的侮辱,不由就恨得牙癢癢,真想跳下去殺了他。

然而就在這時,茅房里突然傳出了周大虎的慘叫聲。鄭三虎聽了,連忙拔腿往茅房趕去。

與此同時,一道巨大的黑影從茅房方向拔地而起,三兩下躍上了這邊的墻面,巨大的陰影印到了柳燕的臉上,她本能地往后退了幾步:“天哪!這是什么怪物?”

眾人見狀,連忙上前護住她,劉慶正待追出去,那黑影已經躍過圍墻,消失不見了!

黑影消失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聲狼嚎:“啊嗚——”高亮凄厲,格外刺耳。柳燕驚叫道:“黑影是狼!可是狼也沒那么大啊,難道有妖怪?”

這時,樓下鄭三虎的呼喚聲傳來:“大哥!你醒醒!快醒醒啊!”接著是一陣嘈雜和驚叫:“不好了,狼妖殺人了,狼妖殺人了!”

柳燕等也匆匆下樓來到了后院,便見一大幫人聚集在茅房外,大呼小叫,驚恐萬狀。張懷圣出于職業習慣,分開眾人,走近一看,只見茅房里,鄭三虎跪在地上,懷里抱著周大虎的尸體,死者的臉上露出極度的恐怖和不可思議的神情,他的致命傷在胸口,心臟不知被何物硬生生地挖走,只剩下一個血洞。

倒泔水的伙計驚恐地說:“是狼妖!狼妖掏走了他的心,從院墻上飛走了!”

二、奪命狼妖

張懷圣皺眉:“狼妖?”那伙計點點頭:“的確是狼妖,我剛剛倒完泔水,就聽到一聲狼叫,抬頭一看,就看見一個這么大的狼影從茅房里竄出來,直接就躥上院墻,三兩下便沒了影子!”他邊說邊比畫,雙臂大張,努力地形容狼妖之大。

柳燕也說:“不錯,我也看見了!”

這時,另外兩虎也趕了過來,見此情景不由大驚。吳二虎喝道:“大哥遇害,整個酒樓的人都有嫌疑,一個也不準離開!四弟,你馬上去報告干爹,請他老人家為我們做主!”

王四虎匆匆離去了,鄭三虎還在那里抱著周大虎的尸體發呆,他問吳二虎:“二哥,莫不是真的有狼妖?”

吳二虎皺眉:“三弟,你別瞎想,還是請干爹定奪吧!他老人家會派人來協助我們的。”

工夫不大,錦衣衛指揮史魏良受九千歲之命帶來了一隊錦衣衛,里三層外三層包圍了整個寶豐樓。魏良吩咐手下:“來呀!將今日所有在場之人全部拿下嚴刑拷問!我就不信查不出真兇來!”

“慢!”張懷圣見他手段酷烈,忍不住站了出來,“請大人息怒,可你這樣一下子抓捕幾百人,動靜也太大了!”

魏良認識張懷圣,他這人一向滑頭,正在擔心要是破不了案無法向九千歲交代,于是立刻有了嫁禍的念頭:“張大人的名聲我也聽過,也罷,就交給你辦如何?但九千歲只給了三天時間,三日后,我會來問結果的!”魏良說完就走,完全不給張懷圣拒絕的時間。

魏良走后,張懷圣沖柳燕他們聳了聳肩:“又是個限期破案的苦差事。既然接手了,那就認真辦案吧,先請鄭三虎和那名伙計過來問話。對了,柳燕當時站在窗口,看見了黑影,也算是目擊者了。”

鄭三虎道:“當時我扶大哥下樓,扶他在這里。”說著,他指了指離茅房大約幾丈遠的石徑,“我大哥說自己進去,我就在這里等他。大約盞茶時間,他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我回頭一看,看到對面樓上有個巨大的狼影躥房越脊,一閃即逝,緊接著院外又有狼叫聲。等我趕到茅房里的時候,我大哥已經”鄭三虎說著說著,便掉下了淚。

張懷圣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柳燕,柳燕點頭:“是的,我看到他一直在這里徘徊,出事后才進的茅房。”

輪到那名伙計了,這伙計猶自在發抖:“我叫阿七,在廚房打下手,剛才我提著泔水走到這里。”他指了指墻角,“看到這位大爺在等人,我也沒在意,準備倒完泔水就離開。忽然間,就聽了茅房里有人慘叫,我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影子印在墻上。我嚇傻了,抬頭一看,就看到這位姑娘站在二樓雅間的窗口,但是她很快被黑影擋住了——接下來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

三位目擊證人的證詞一致,都是黑影在作怪,這黑影到底是什么呢?真的是狼妖嗎?

茅房是依著圍墻建成的,圍墻也是其中一面墻,另外三面墻是青磚砌成。張懷圣查看了一下地形,發現茅房并不大,里面有一只紅漆馬桶,周大虎應該是在方便的時候遭了毒手,因為他的褲子半敞著,還尿濕了一半。從他臨死前的表情來看,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在不防備的情況下,被襲前胸一擊斃命。因為下著細雨,周大虎從院中走來,腳印十分明顯,淡淡的水印印在地上,整個茅房,只有他這一雙腳印。而茅房里只有這彈丸之地,自始至終也沒人看到有人出去,除了那個狼影之外。

張懷圣搖搖頭走出來,換嚴參驗尸。他仔細查看了周大虎全身,最后在他的胸口檢查著,嗅著。半晌,嚴參站直了身子說:“奇怪,這傷口還真像是被狼牙給咬出來的,狼的嘴窄而長,有42顆牙印一顆不少,其中有4顆獠牙的印跡,而且這獠牙非常之長,超過一般的狼牙。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狼王這類的牙痕。”

張懷圣抬頭看了看狼妖的離開路線,眨眼工夫一躍三四丈,而且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一個人就算輕功再高,也沒辦法達到這個境界。還有就是茅房,里面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只要有人在里面,周大虎是不可能沒有察覺的,張懷圣不由喃喃自語:莫非真有狼妖?

一夜匆匆過去,第二天早晨來臨了。

吳二虎和鄭三虎感覺很累,他們留下王四虎守著周大虎的尸體,各自回去休息了。陳捕頭也來告別,并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張懷圣便委托他幫忙查查四虎的潛在仇家。

張懷圣一夜沒睡好,就洗了一把冷水臉,在擦脖子的時候,他忽然想到昨天周大虎的脖子上是掛著一枚狼牙項墜的,但在他死后,那項墜似乎不見了,他心中一動——難道這其中有什么隱情?

三、二虎之死

張懷圣叫過王四虎,問:“你大哥的狼牙項墜是不是有什么特別之處?”

王四虎臉色蒼白,答非所問:“幾天前的相面老頭兒說過,我們兄弟幾個將面臨血光之災,沒想到真的應驗了。”張懷圣皺眉:“相面老頭兒?”

王四虎回憶:“大約三天前,我與三位哥哥在東街與一名男子起了沖突,大哥一拳把人打得吐血,圍觀的人嚇得逃跑的逃跑尖叫的尖叫,可有個相面的老頭兒卻對著我們連連嘆氣。我二哥火了,一把拎過老頭兒,準備狠狠揍他一頓,可那老頭兒卻惋惜地說:‘可憐你們死到臨頭了,卻還懵懂不知!我看見你們身邊圍繞著妖氣,是狼妖的怨氣!它的怨氣就附在你們的狼牙項鏈上。三日之內,狼妖會來取回狼牙!你們所有人都逃不掉!’那老頭兒說得頭頭是道,可二哥不信,一拳打暈了他,領著大伙揚長而去。可是誰也沒想到,大哥真的死于非命”張懷圣道:“這也是你恐懼的原因吧。這么說,你大哥的狼牙是從狼王身上奪來的?”

王四虎告訴張懷圣,當年他們在遼東打獵的時候,遭遇了一只兇狠的狼王,四人一狼苦戰了半天,最后把公狼殺死了。周大虎發現公狼的獠牙足足有兩寸長,是品相極好的狼牙,于是將它們全部撥下來,一人一顆,做成飾物,分別戴在項上,很是風光了一段時間。

“后來我們才知道,這只公狼竟是狼王。回村之后,我們村不久就遭遇了狼襲,或是牲口,或是小孩,狼總在半夜來,令人防不勝防,村里人視我們四人為瘟疫,要求我們離開,恰巧九千歲東巡,我們便投奔了他老人家。來京前我們約好了,要將這件事保密,但相面老頭兒卻知道狼王的事,也許他真的是世外高人。”王四虎說話時,神情中分明有種敬畏之色。

張懷圣決定從相面老頭兒的身上取得突破,于是讓劉慶根據王四虎的描述,畫了一幅相面老頭的像,卻是一個瘦削長須的老者。他讓劉慶和柳燕各拿上一幅畫,出去查訪此人下落。

誰知這兩人一出去就是一天,到了夜深才回來,他們懊惱地告訴張懷圣,這一天他們都被人誤導,兜了些不相干的圈子,卻什么也沒查到。張懷圣卻微微一笑:“你們已經查到了很好的線索——說明不是狼妖作怪,乃是人為,而且跟這相面老頭兒有著莫大的關聯!他有意誤導你們,就是為了拖延我們的時間,我們現在只剩下兩天了。”

正說著,忽然外面有錦衣衛沖進來:“不好了!剛剛吳二虎大人又遇害了!魏大人請您移步吳府一趟。”

這一次,吳二虎是死在了自家六夫人的炕上,第一目擊者便是他的六夫人如煙。

芙蓉床紅帩帳中躺著吳二虎駭人的尸體,他的死法與周大虎一樣,也是心臟被生生掏走,胸口處只剩下一個破碎的血洞,鮮血染紅了被褥。

嚴參上前查驗了尸體,說:“張大人,他的血仍未凝固,死亡時間應該在一個時辰以內。他的傷口和周大虎的一模一樣,也像是被狼牙給咬出來的。所不同的是,他是在熟睡中被人取了性命,所以沒有感到痛苦。”嚴參四處嗅了嗅,他捻了捻熏香爐里熄滅的香灰,說道:“這是針對男人用的催情香。”

“催情香?這要問如煙了。”張懷圣盯著床沿上的一枚腳印說。

體態妖嬈的如煙被帶來了,只是此刻,恐懼使她失去了原有的美麗。

如煙說,吳二虎今晚留宿她房間,她十分高興。待吳二虎睡下后,如煙按照往常的習慣,起身去外間沐浴。當她洗到一半時,忽然感覺燭火一暗,眼前似有個黑影一閃而過,她不放心,便起身披衣回房查看。結果還沒進屋,有個狼頭怪物的影子映在窗戶上,她嚇得一下子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她悠悠醒來時,聞到一股血腥味,她壯著膽子進屋一看,發現吳二虎已經死在了床上。

如煙說話時,身子也一直在抖,顯然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張懷圣看她不像撒謊,便說:“說說你的催情香吧。”

如煙臉一紅:“我家老爺喜歡”話未說完,她又是緊張地解釋,“不過只用了一點點,米粒大一點!”

張懷圣厲聲說:“你也許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在房間里點了催情香,這種手段既可以說是為了爭寵留住吳二虎,也可以說你是為了殺人布的局,因為這會影響他的神志。你必須要交代清楚!”

四、金鳳夫人

如煙“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喃喃地說:“我嫁給老爺六年了,但在這個家里,沒人看得起我,老爺也是高興了才想起我,不高興了,一年半載見不到他的人影”

張懷圣皺眉:“說重點!”

如煙說:“是金鳳。她今天跟我逛街時,在香料鋪子里跟掌柜的神神秘秘,不知說什么。我一時好奇,就問了一聲。她告訴我,大虎死了,三虎心情很不好,為了讓他快樂起來,就買了點催情香。我一想,我家老爺心情也不好,何不跟她學學。她知道我的心思后,便送了我一些。她很熱心,下午還過來幫我化了妝、挑了衣服,甚至把房間重新布置了一遍。”

“金鳳是誰?”嚴參問。

“金鳳是鄭三虎的夫人,因為住得近,常有走動,她為人和善謙虛,我一直拿她當作知己,而且她馭夫有術,鄭三虎的眼里心里只有她,所以我很佩服她。”如煙說。

“吳二虎出事你通知鄭三虎了嗎?”張懷圣問。如煙說:“他家就在隔壁,我早讓人去請了,可是他還沒來。”張懷圣對嚴參使了個眼色,嚴參立刻出去了。在等嚴參的時間里,張懷圣又看了一眼床沿上的鞋印,又看了看如煙的鞋子,問道:“你有穿鞋上炕的習慣嗎?”

如煙搖頭:“我不會穿鞋上炕的,這倒像是金鳳的腳印,她幫我布置過房間。”張懷圣不再問了,轉身回到大廳。

嚴參很快回來了,臉上頗有尷尬之色,他說大概是催情香的緣故,鄭家夫婦熟睡在床,下人催了幾次也不見醒,不過,他已經讓人用涼水潑醒了二人,此刻二人正在更衣,應該很快就到。

果然,不一會兒,鄭三虎一個箭步沖了進來,邊跑邊哭喊著:“二哥,我來晚了!”

鄭三虎的身后,一個柔弱女子款步而來,這女人有種非常純凈的美,一雙靈動的眸子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大約有了五六個月的身孕了。

金鳳感覺到了張懷圣的目光,沖他淺淺一笑。張懷圣道:“鄭夫人真是姍姍來遲啊。我等你很久了,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金鳳微微頷首,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出事房間,鄭三虎想跟進去,被嚴參攔住了。半晌,兩人又出來了,金鳳眼中含著淚,而張懷圣卻走到如煙身邊,小聲詢問。

鄭三虎連忙迎上前摟住夫人,柔聲問:“他沒有為難你吧?”金鳳略帶委屈地看了看夫君,自責地說:“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如煙用那種東西,害得二哥被狼妖所害。”

嚴參等張懷圣過來時,小聲問:“怎么樣?”張懷圣搖頭:“她說那腳印是下午幫如煙掛幔帳的時候踩上去的。而且她有人證,因為他們夫婦今晚一直在房間昏睡,下人都沒看到她出去這個局設得很精妙,我一時找不到突破口。”說到這里,他有意提高了嗓門,“還有一件事——吳二虎的狼牙也不見了。

鄭、王二人聽了,連忙摘掉了自己項上的狼牙,扔在地上。張懷圣上前撿了起來,發現這兩枚狼牙的根部,都被扎了個孔,孔中穿著一根紅線編成的絡子。這一切看上去沒什么特別的,然而當他取過放大鏡仔細一看,發現在狼牙的底部,竟然刻著幾個肉眼看不清的小字:狼王索命四虎還債!

張懷圣奇怪地道:“這里怎么會有字?”鄭三虎、王四虎一怔,他們也湊上來細看,不由臉色蒼白。張懷圣問:“除了你們,還有誰接觸過狼牙?如果我沒看錯,這根絡子應該是女人編的。”鄭三虎不安地說:“是內人編的,不久前,她一時興起,用這個換下了我原來的那根麻繩,大哥他們看了覺得不錯,也讓她幫忙換了。不過這字,絕不可能是她弄的!”

金鳳卻說:“這絡子并不是我編的,而是把它拿到裁縫鋪請師傅編的。”

“哪家鋪子?”張懷圣問。金鳳說:“吉祥裁縫鋪。”

張懷圣皺眉:“是這家?它兩個月前失了場火,店毀人亡了”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眼下最要緊的是二位大人的安危,因為我怕下一個會輪到你們,明晚我會加派人手到府上保護。”

金鳳柔弱地躲在鄭三虎懷里,憂心忡忡地說:“有勞張大人了,不如叫四弟也來我們家吧,大家有個照應。”

五、走馬之燈

趁著天還未亮,張懷圣匆匆回到刑部召集大伙兒討論案情。張懷圣認為金鳳大有可疑,柳燕搖頭:“不會吧,她也能連續殺死兩虎?如果是真的,我都迫不及待想見見她了,跟她義結金蘭也行!”

正說著,陳捕頭來了,他把四虎在京城的關系網已經摸清了,他們在京城各有自己的家。周大虎由于年齡稍長,早年在遼東就已成家立業,不過他的家眷并未帶來;吳二虎好女色,他家里妻妾成群;鄭三虎半年前娶了一名孤女,名叫金鳳,現在已有了身孕;王四虎目前單身,跟他的三個義兄相比,他的家比較寒酸,只是臨街的幾間民房。

陳捕頭說:“另外,這四虎的仇家頗多,他們入京五年來,先后殺死了二十多名在朝為官的東林黨人,其中最慘絕人寰的就是半年前的黃將軍一家滅門案。這是名冊,你可以一一排查。”

張懷圣翻了翻名冊:“你給我們大伙兒說說黃家慘案吧。”

陳捕頭告訴大家,黃將軍是三朝元老,四十多年來一直在邊疆守護,兩個兒子也在邊疆戰死,黃家只剩下了幾個孫兒孫女苦撐門戶。前次因為皇上病重,東林黨人擔心政變,這才說動皇上召黃將軍進京。

黃將軍因為是秘密進京,不能帶兵,就先將軍隊化整為零,自己輕裝回家探視親人。誰知不知怎么走漏了風聲,當晚四虎就帶著圣旨和錦衣衛上門,說黃將軍未經圣召,擅自帶兵人京,有謀反嫌疑,當滿門抄斬!

就這樣,黃將軍一家二十七口人當晚就被四虎殘忍地殺害了,這是一場慘絕人寰的殺戮,黃家血流成河,連一條看門狗都沒留下。更令人憤慨的是,事后皇上還嘉獎了四虎,說第一道召見圣旨是偽造的,還把黃將軍的府第賜給了鄭三虎,黃府從此也變成了“鄭府”。

張懷圣震驚道:“黃家真的一個活口沒留下嗎?”

陳捕頭搖搖頭,表示沒有。

幾個人相對無言,張懷圣只得繼續翻看名冊,而柳燕在旁邊百無聊賴,就在燭火下玩手影。她的手非常靈巧,演什么像什么,一會兒大雁,一會兒小兔子,黑影印在墻上,變得無比龐大,來去無蹤。張懷圣偶爾抬頭,見了這一幕,不由精神一振,他一把拉起了劉慶:“早聽說你是京城的活地圖,你知不知道京城有幾家鋪子有賣走馬燈的?”

劉慶想了想:“好像只有德勝門附近有家和順老鋪,專門經營各種走馬燈,聽說還遠銷西洋。”

張懷圣便對柳燕說:“天就快亮了,和順鋪也該開張了,不如我們去買幾個走馬燈來玩玩,好不好?”柳燕本來就是個愛玩的,聽了這話哪有不應允的,當下隨著他出了門。

工夫不大,走馬燈買回來了,柳燕和張懷圣各自拿了一個玩了起來。劉慶滿臉納悶,只有一天時間了,怎么還玩上了?

張懷圣卻笑道:“你莫急,一同來玩玩。”說罷,他關上門窗,點燃了一盞走馬燈內的蠟燭,蠟燭的熱力產生了一股氣流,令輪軸轉動。輪軸上有剪紙,燭光將剪紙的影子投射在對面的墻上,不斷變動。

“走馬燈是燈籠的一種,它利用燈籠內部點燃的蠟燭所產生的上升熱氣流,推動燈籠內部上方的葉片,帶動與葉片連接的軸承,令軸承轉動。軸承連有剪紙,燭光將剪紙的影子投在燈籠四壁上,剪紙不斷走動,從而產生幻象。只要利用這個原理,便可以制造出‘狼妖殺人’的影像,例如夜晚在走馬燈的背面放一盞燈,則走馬燈上的影子便會投射在對面墻上。”張懷圣一邊轉一邊解釋。

劉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張懷圣淡然一笑:“知道了還不快去?”劉慶拿出之前所畫的相面老頭兒的畫像圖:“我馬上去走馬燈的店里查,這個人有沒有來訂制過走馬燈,特別是狼像剪影的。”嚴參另有任務,是去查訪黃將軍家中從前所有的家人,包括奴仆,是不是還有活口。

今晚就是最后期限了,張懷圣決定布置一張大網,專等魚兒上鉤。他帶了柳燕、陳捕頭和借調來的數十名衙役,一起來到鄭三虎家,集中保護鄭三虎和王四虎。

是夜,大伙兒聚在鄭三虎家的大廳里,鄭三虎、王四虎、金鳳三人成鼎足狀站在大廳中間,張懷圣他們和鄭家的奴仆一律靠墻而站,四周點了無數燭火,將大廳圍了個水泄不通。

只見鄭三虎與金鳳執手相對,喁喁低語,眼中只有彼此,柳燕見了不由贊嘆道:“鄭大人夫婦真是相敬如賓、恩愛有加啊!”

六、暗夜殺戮

到了半夜時分,有人開始打起了盹兒,而張懷圣的眼睛則一直盯著場中間的三人不放,只見王四虎一直在警惕地四周張望,而金鳳則倚在鄭三虎懷里,發著呆。

柳燕見打盹兒的人越來越多,適時拍拍手,招呼大家:“打起精神來.打起精神來!”

然而就在這時,大廳里燭光突然一個接著一個地滅了,這場景很像是有個看不見的人吹滅了它們,這一幕太詭異,加上突如其來的黑暗讓眾人都感到恐慌,大廳里立刻驚叫連連。張懷圣連忙大聲喊:“鎮定!不能讓兇手有機可乘!”可是眾人就是不聽,現場陷入一片混亂。

張懷圣憑著記憶摸到了剛才被鄭家仆人放在桌邊的火折子,準備重新點亮蠟燭,可是卻發現這些蠟燭的燈芯都被燒盡!火折子的微光只能照亮周圍一尺,什么作用也起不了,張懷圣立刻大聲喊道:“來人,快去找火把!”陳捕頭答應著跑了出去。

突然,黑黑的墻上猛地出現了一絲暗光,現出一個巨大的狼影,眾人連連驚呼,可是下一瞬狼影就消失了,外面卻傳來一聲凄厲的狼嚎。

“不好,狼妖來了!”有人怪叫。

就在這當兒,被黑暗包圍的大廳中,王四虎驚慌的聲音傳來:“誰?誰要害我!”接著傳來金鳳和鄭三虎的驚叫聲,驚叫過后,只聽見“撲”的一聲悶響,很像是利器殺人的聲音,鄭三虎立刻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后金鳳也叫起來:“不!”緊接著便是有人倒地的聲音。

火把終于找來了,現場又亮了起來,張懷圣神色凝重地走到大廳中間,卻見鄭三虎和金鳳都已倒在血泊中。不同的是,鄭三虎已死,心臟被掏出,傷口酷似他的兩位義兄,金鳳只是昏迷過去。

王四虎滿臉驚懼地站在一邊,他雙手捧著一物,待眾人看清是什么時,不由一齊驚呼出聲,那是一顆和真狼頭差不多大小的鐵狼頭!這鐵狼頭面目猙獰、獠牙森森,嘴里竟有一件東西在那里跳動,那分明是鄭三虎的心!

王四虎發現眾人都用怪異的目光在看他的手,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待看清手中的東西時,連忙扔下:“不,不是我!是金鳳,她要殺我!這是個圈套!”然而,張懷圣根本不容他申辯,一聲斷喝:“兇器在手,你還狡辯!來呀,拿下他!”

制服了王四虎,就見嚴參和劉慶押著一個老者從外面進來。這老者瘦面長須,儼然就是他們一直要找的相面老頭兒!劉慶的手里提著一個特制的單向走馬燈,走馬燈上的剪影圖案正是一只面目猙獰的巨狼。

老者看見被捆綁的王四虎,長嘆一聲:“主子,咱們這回認栽了!”王四虎雙目眥裂,怒罵道:“你是什么東西!我并不認識你,你為何栽贓于我?”

老者苦笑一聲:“主子,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啊!”

王四虎還要再罵,張懷圣手一揮,對劉慶道:“把他們押回刑部大牢!”兩人被拉走了,王四虎一路叫嚷著:“我是冤枉的,我要見魏大人!”但張懷圣充耳不聞。

張懷圣夜審相面老頭兒,得知他是個蒙古人,名叫赤那,幾年前流浪到京城,卻被大虎無故毆打,直到半年前他遇上了王四虎。王四虎對幾位兄長連連得到賞賜,自己卻一無所獲極度不滿,兩人一拍即合,開始部署暗殺計劃,利用“狼牙咒”和“狼妖殺人”的障眼法來施行殺人計劃。

“你們是怎么除掉周大虎的?又是怎么離開的?為什么現場沒留下一點線索?”張懷圣問。

赤那想了想,說:“我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寶豐樓的伙計,專門負責打掃茅房,我在茅房里建了個密室,這個密室可以通往外面,我從密室中突然偷襲了大虎。”

張懷圣立刻派劉慶去查,果然查出了一間密室,從里面找出了兩個木箱,一個木箱里放著一些煉制金屬所需要的工具,一個狼頭模具。另一個木箱里則放著一面卦旗。不過,這其中最讓人觸目驚心的,莫過于那兩顆快要風干的心臟和兩枚狼牙項墜了。

七、將門虎女

第二天一早,忽然有獄卒來報,說赤那撞墻自殺了。張懷圣一愣,馬上問:“王四虎怎么樣了?”

“他在牢中吵著要見九千歲,要翻案!”獄卒提到王四虎時,眉頭一皺,顯然很煩他。張懷圣說:“也好,我去見見他。”

王四虎戴著手鐐腳銬,一見到張懷圣就威脅道:“你趕快放了我,不然等我干爹來了有你們好看!我說過我沒殺人,是金鳳要殺我,我為了保命才奪過她的兵器反擊,誰知三哥替她擋了一下,就死了。”

張懷圣道:“鐵狼頭是有機關的,你怎么打開來傷人的?”王四虎說:“黑暗中,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胡亂摸索到了一個機關,就沖著金鳳按了一下!”

張懷圣說:“我知道了,你先不要再吵了,我會查清楚的!”王四虎這才閉了嘴。

張懷圣回到屋里仔細研究了一下那個鐵狼頭,這鐵狼頭做得十分逼真,鐵齒鋼牙,鋒利無比。頸部有個橫向的手柄,手柄上有個機關,只要一觸機關,狼的嘴便開始上下張合,模仿著狼咬東西的動作。張懷圣試著將它對準了一把木椅,木椅立刻被咬穿了一個大洞,濺起了一地木屑。

這時柳燕進來了,她看了這一幕,不由感慨:“到底是誰制造出這么個兇器,別說殺人了,光看見它,膽小的都會嚇得屁滾尿流!”

張懷圣嘆了口氣:“是赤那,不過他已經死了。金鳳怎么樣了?她醒了嗎?”柳燕對金鳳一見如故,因為不放心她的安全,特地留下照顧她,剛剛才回來。

柳燕道:“醒是醒了,不過精神很差,也難怪,懷著身孕又遭受如此打擊。”

張懷圣皺眉說道:“我得找她談談——昨晚在鄭家,每個人都輕裝入室,身上藏不得任何東西,王四虎是怎么將這么大的鐵狼頭帶進現場的?還有那些蠟燭,怎么會只有半截燈芯?”

柳燕試探地問:“你懷疑她?”

張懷圣點頭:“她是鄭家夫人,在自家住宅里搗鬼很容易,比如把蠟燭芯抽出來剪掉一半再塞進去。”

柳燕一愣,卻馬上笑了:“你怎能瞎猜?鐵狼頭這么大,就算穿著廣袖也無法眾目睽睽之下將它帶進大廳,何況她還是個孕婦,怎么可能參與兇殺案?”

張懷圣搖頭:“問題就在孕婦上。一個孕婦,應該很愛惜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爬高就低,替人裝飾房間?一個孕婦,怎么可能使用催情******陪丈夫共度良宵,以至于下人都叫不醒?”

柳燕張口結舌。張懷圣道:“我要立刻見金鳳。”柳燕無奈,只好說:“我馬上去找她。”

刑部,金鳳靜靜地坐在桌前,等著張懷圣開口。

張懷圣道:“據陳捕頭調查,黃將軍有個孫女,名叫黃鶯,有一身不錯的武功。幾年前因為感情的事出了家,在妙月庵修行,可惜半年前在得知家中遭遇變故后,就抑郁寡歡,不久就病死了。”

金鳳說:“死了好,一了百了。”

張懷圣道:“可是我讓嚴參去查了黃鶯的墓地,發現那是一座空墳。黃者金也,莫非是黃鶯姑娘使了金蟬脫殼一計,然后化身‘金鳳’,開始了復仇之路?”

金鳳嘆道:“看來什么也瞞不了你啊。”

張懷圣道:“只是我有一點想不通,你是如何在我們的監視之下將鐵狼頭帶進大廳的呢?”

金鳳道:“我的肚子就是最好的掩護。”說著,她站起身,敲了敲肚子,發出了類似敲木魚的聲音,她的肚子果然是假的。

原來黃鶯生在武將之家,從小祖父就逼著她跟赤那練武。赤那是他祖父帳下的軍械官,擅精制紅衣大炮,后來因為犯了軍紀,按律當軍法處置。祖父惜才,悄悄給他找了個替死鬼,換了他一命。多年來,他為了報恩,隱姓埋名在黃家當了一名老仆,黃鶯出家后,黃將軍不放心她,命赤那遠遠地保護孫女。黃家慘遭滅門之后,兩人決定復仇,黃鶯設計嫁給了鄭三虎,之所以選他,是因為他占了黃家的宅子。

除掉四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一個周詳的計劃才行。她見鄭三虎一直對狼牙懷著敬畏之心,便靈機一動,決定以“狼牙咒”展開復仇計劃,為了讓這個計劃完美無缺,她想到了用走馬燈烘托恐怖氛圍,赤那則打造出了一個可以襲取人心的鐵狼頭,將“狼妖殺人”的計劃推向了高潮。為了方便攜帶鐵狼頭,她提前數月就假裝有了身孕,以便隨時將鐵狼頭藏匿在肚中。

殺周大虎那天,她提前躲到密室里,趁周大虎如廁時突然將其擊殺,赤那適時在外面放走馬燈、學狼叫,渲染出狼妖復仇的氣氛。殺死吳二虎就更容易了,她事先蠱惑了如煙使用了******,然后趁如煙沐浴、三虎熟睡之際悄然潛入吳府,取了他的心臟,得手后在赤那的配合下迅速離開,回屋裝睡。由于輕功了得,屋外下人都沒發覺。

“這么說,狼牙上的字是你刻上去的?怎么又扯上了吉祥裁縫鋪?”張懷圣問。

金鳳說:“不錯,至于扯上裁縫鋪,是因為我知道那個鋪子已經查無可查了。”

“做得好!我早就想為民除害了,可惜沒有機會實施!更厲害的是你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能殺死三虎、嫁禍四虎,實在是高!”柳燕一挑大拇指,卻讓張懷圣很是不滿。

“不,三虎不是被我殺的。”金鳳說到這里悲泣起來,“我跟他雖然只有短暫的婚姻,但他對我一直是呵護有加,若說我完全不動心,那是假的,而且我也沒打算殺死他。王四虎沒有撒謊,我趁燈滅刺殺王四虎失敗,被他搶了鐵狼頭反擊。估計三虎早已知道我的真面目,可為了保護我,擋在我面前才被他擊中了。”

張懷圣沉默了,他不時用手叩擊著桌面,感到為難:現在真相大白,真兇果然是金鳳,于法就要抓她,放了王四虎;可是于情又于心不忍,放了王四虎等于縱虎歸山,這也是他不愿意見到的。

這時,嚴參匆匆過來:“大人,不好了!魏良魏大人已到刑部門前,要求見你。他要你立刻釋放王四虎,此刻王四虎在牢里也是一個勁地喊冤!”

情勢嚴峻,張懷圣一時也沒了主張,卻聽柳燕說了句:“我有辦法!”說完不等張懷圣點頭,就飛奔出去。

張懷圣對金鳳說:“你先到后堂避一下,我去迎接魏大人,眼下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金鳳剛躲進后堂,大牢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緊跟著有獄卒慌張奔進來:“不好了!柳姑娘殺人了!她沖進大牢,殺死了王四虎!”

張懷圣大驚失色,連忙大步沖向大牢方向,這時魏良也闖了進來,大喊大叫:“抓住兇手!”

張懷圣迎面碰見了提著劍的柳燕往外沖,只見她一臉殺氣,劍上有鮮血在滴。

張懷圣雙臂一張,攔住了她:“柳燕,你干什么?”

柳燕幽幽道:“大約因為我始終是個江湖人吧。”說完一劍朝他刺來!張懷圣躲閃不及,被削了一撮頭發,柳燕一邊伸手接住飄落的頭發,一邊舞開長劍奪路而逃!

尾聲

長路漫漫,陰雨霏霏。

官道上,多名官兵手中拿著柳燕的畫像在跟路人對比。不遠處,一隊送棺隊伍冒著細雨即將出發,身穿大氅的金鳳和張懷圣迎風而立。

半晌,張懷圣道:“夫人怎么想到要送鄭三虎的棺槨回遼東?”

金鳳道:“他生前就常常念叨想回遼東,如今人已不在了,我也想為他做點什么,畢竟夫妻一場。”稍緩,她小聲問,“還沒有她的消息嗎?”

張懷圣搖頭,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那撮被柳燕削短的頭發,道:“她拿去我的一撮頭發,卻連只字片語也沒給我留下。”

金鳳安慰:“一綹青絲寄相思。她是怕連累你,才演了那出戲。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她。”

這時,送棺隊的人呼喚金鳳:“夫人,該出發了!”金鳳隨隊走入了無邊雨絲之中,只剩下張懷圣一人孤單地站在那里。煙雨迷茫,掩不住他心底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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