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梓口的煮饃(金佰安家鄉的煮饃)
發布時間:2023-12-17閱讀(12)
<span class="answer">導讀</span>沒到過老家巖峪溝的人絕對不會知道,溝里人所說的“煮饃”并不是在有著湯菜的碗里泡饃吃,它其實就是商州城里人所說的扁食,這在字面上是絕對講不通的,但要探究為啥要....<p><img alt="橋梓口的煮饃(金佰安家鄉的煮饃)(1)" src="/static/upload/image/20231217/d9fb737688f6403e8f05533e7251b32d.jpg"/></p><p>沒到過老家巖峪溝的人絕對不會知道,溝里人所說的“煮饃”并不是在有著湯菜的碗里泡饃吃,它其實就是商州城里人所說的扁食,這在字面上是絕對講不通的,但要探究為啥要把扁食叫成“煮饃”還確實是個難題。</p><p>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吃這種“煮饃”,因為巖峪溝是個窮山溝,那時節各家的生活都很困難,別說是能吃到帶有肉餡的“煮饃”,就是素餡的也都要很長時間才可能吃上一頓。</p><p>嚴格地說,吃頓“煮饃”是很麻煩的事。要吃“煮饃”了,母親先要早早和好一盆面讓其“醒”著,等“醒”過大約一、兩個鐘頭才放在大案板上揉面,揉著揉著,那刺刺拉拉的面團就慢慢變得光亮起來,隨后用盆子將面團扣在案板上再“醒”一會兒,才開始將面團搟開,而且要搟得特別薄,越薄越好。面搟好之后,用搟面杖將面卷起,一層一層折在案板上,用刀切成兩公分多的寬面條,再將寬面條一條一條地疊在一起,用刀左一刀右一刀地切成“梯”型狀,最后收起來等餡調好后就可以包“煮饃”了。</p><p>和大部分溝里人家一樣,我們家一般都是吃素餡的“煮饃”,偶爾也吃頓有肉餡的但為數不多。那時的“煮饃”餡主要是蘿卜、茄子,有時間還用蘿卜纓菜,最多也就是加些豆腐和粉條末,油可能會有點吧,但即使油也很少,調餡時很少見到蝦皮,更見不到五香粉之類的輔料。</p><p>因為是素的“煮饃”餡,包起“煮饃”來是不容易的。拿起一塊面皮放在左手掌中,寬面向里窄面向外,用勺子往其中放適量的餡,壓幾次才能把餡壓瓷實,隨后將面皮的窄面對折回來包住餡,就手在靠外邊與包著的餡之間用指頭壓一下,再將有餡的一邊翻過來對折起來,最后將對折后形成的兩個角放在一起捏實,這樣,一個“煮饃”就算包好了。等全包好后你再細看,那一個個“煮饃”就像孕婦一般挺著大肚皮盤腿坐在面前,后面伸出的面也支棱著像她披著一件披風,就像劇中人物一般煞是好看。</p><p>我喜歡湊熱鬧,每到包“煮饃”時總要湊在母親和奶奶跟前認真地跟著學,一開始時自然很失敗,只能按照大人的指導少放點餡才行,等到時間長了些,我倒還包的像模像樣的,經常能得到大人的贊許。</p><p>我們家人口比較多,每次都要包一“木盤”零一簸箕才能夠吃。等忙忙碌碌包完之后,一排排的“煮饃”整齊地安坐在存放它的“木盤”和簸箕之中,它們一個個就像正在接受檢閱的士兵一般,還真有點不忍心將它放進鍋里去煮。</p><p><img alt="橋梓口的煮饃(金佰安家鄉的煮饃)(2)" src="/static/upload/image/20231217/58a08f60d13341239b615add06395dbc.jpg"/></p><p>其實在我們快包完“煮饃”時,灶火旁就有人開始往鍋里添上水點火燒水了,等水燒得滾開時,就會將包好的“煮饃”倒入鍋內,用笊籬攪上兩圈趕緊蓋上鍋蓋,用大火燒起。風箱“撲塌、撲塌”不停地拉著,不一會兒鍋蓋沿就慢慢冒氣了,等大氣噴薄而出時,急忙揭開鍋蓋,用笊籬攪動幾下后往鍋里“掂”點涼水再蓋上鍋蓋,這樣再反復一次,等再次燒開,“煮饃”就已經煮好,可以出鍋了。</p><p>在燒水煮“煮饃”的時候,母親會在一個大搪瓷盆內放上蔥花、鹽和醋,單等“煮饃”煮好,就很快用笊籬將煮好的“煮饃”撈進搪瓷盆內,然后倒上適量的面湯,慢慢攪一攪,這一盆“煮饃”就可以供大享用了。</p><p><img alt="橋梓口的煮饃(金佰安家鄉的煮饃)(3)" src="/static/upload/image/20231217/36c44cb7446845688634e620f8093b8e.jpg"/></p><p>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急切地用一個大搪瓷碗連湯帶“煮饃”舀上大半碗坐在門檻上大吃起來……“煮饃”的餡本身就是很有味的,加上調好的湯汁則更其鮮美,特別是那采用傳統手法用爛柿子做成的醋,酸味純正直沁人心脾,吃起來真是絕佳的一種享受。等這一碗剛吃完,第二鍋就已經下好了,接著再吃上一碗過足煮饃癮,“拼麻”地簡直“連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p><p>只可惜這樣的機會實在不是很多,我們平時的飯食大多都是以苞谷糊湯拌酸菜為伴的。記得有一天母親和姐說她們頭天晚上喝了碗“煮饃”湯,逗得我們“抗議”了半天,最后才知道是她們晚上實在餓得不行了,在酸菜中倒點開水當“煮饃”湯喝的……</p><p>離開老家巖峪溝后我也經常包餃子吃,從小在家學到包餃子的手藝充分地得到了展示,什么“疙瘩子”、“撅狗子煮饃”我都包過,而且還經常包老家巖峪溝的那種“煮饃”(家人叫餛飩),雖然餡比以前的質量好得多,調料也多種多樣,然而卻再也吃不出以前那種味道,再也找不到以前吃那種素餡“煮饃”的感覺了。</p><p><img alt="橋梓口的煮饃(金佰安家鄉的煮饃)(4)" src="/static/upload/image/20231217/9b86c682358049fc87e80b25b4f82a9b.jpg"/></p><p><strong>金佰安的個人簡歷:</strong></p><p><strong>金佰安,男,1954年3月18日出生于陜西省商州夜村鎮,1980年7月畢業于商洛師范專科學校,中共黨員,1980年8月被派往中國第十冶金建設公司(2008年重組改名中十冶集團有限公司),歷任中學教師、紀委辦公室副主任、紀律檢查科科長、審計監察部副部長、紀委副書記兼紀檢監察部部長等職,2015年元月退休至今。</strong></p><p><strong>文學作品:通訊“匿名信告出一名好干部”于1997年5月在“中國紀檢監察報”發表;散文“南瓜花煎餅”、“妻子愛嘮叨”于1993年、1994年在“首鋼日報”發表。先后在單位報紙“二建通訊”、“中國十冶”、“中十冶報”上發表數十篇文章。自己編印有“走出巖峪溝”上、中、下、續1、續2五本“文學作品”。</strong></p><p>摘選自:曬丹鳳,版權屬作者所有。</p><span class="copyright">免責聲明:</span>本文由用戶上傳,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