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母嬰>都說紙尿褲要漲價是真的嗎(被口罩波及的紙尿褲)
發布時間:2024-01-25閱讀(16)
作者 / 姚赟
來源 / 盒飯財經(ID:daxiongfan)

疫情下,紙尿褲產業的相關從業者,正被分別隔離在多個平行時空。
“從2月中下旬開始,到處就在傳即將要漲價的消息,說是漲幅可能還不止一點點。現在,一個月多過去了,還在說紙尿褲即將要漲價。當時還挺緊張的,現在來看,就算要漲,也漲不到哪里去吧。” 在這個行業浸泡了五六年的袁安是凱兒得樂的代理商,關于紙尿褲即將要漲價的消息,他已經聽了一個多月了。但,就是這樣,他還是處于糾結中:“現在國外疫情這么嚴重,誰也說不好。”
確實,袁安也只是被隔離在“平行時空”的其中之一。
不少紙尿褲的原材料供應商們,從2月初開始就陸續有人押注紙尿褲,認為在需求不變但供應大幅減少的狀態下,漲價是必然的。與此同時,國內各大紙尿褲品牌方陸續宣布了與此相關的政策,總體分為兩類一是陸續宣布漲價的,二是借勢主打“現貨”和“不漲價”。而C端的消費者,感知和反應卻并不那么強烈。
2019年,紙尿褲行業的日子并不好過。尼爾森Nielsen公布的數據顯示,截至2019年9月,衛生用品線下出現負增長,紙尿褲同比增長率為-4%。
紙尿褲真的會“即將漲價”?在此背景下,這個大問號,已經懸在紙尿褲行業上空許久。這是狼來了,營銷噱頭,還是商業敏銳度?為了解答這些疑惑,盒飯財經采(ID:daxiongfan)訪了位于紙尿褲產業鏈不同位置的從業者,試著還原疫情下紙尿褲行業的現狀。

“和他們不一樣,我家承諾不漲價”
面對同一場疫情,在漲價這件事上,不同的紙尿褲企業和不同環節上的從業者,感覺和反應全然不同。
2月17日,廣州市貝樂熊嬰幼兒用品有限公司正式發布一份調價函,針對其旗下產品,包括紙尿褲進行提價,產品單價上漲5%,超出正常運費的部分由顧客承擔,調價生效時間一直持續到疫情結束。

關于此次調價,貝樂熊在調價通知中這樣解釋:“受疫情影響,原材料成本上漲,超過公司成本核算的材料價,工人上崗受到限制,工資成本增加,加上物流停運......”
而這只是開始。
自2月初開始,隨著疫情的嚴重程度逐步攀升,一罩難求的現象愈加突顯,與口罩原材料相似的紙尿褲也被持續“看漲”,甚至在炒股界一度傳出“口罩概念后能否出現紙尿褲概念”的猜測。
“2月17日起,產品價格進行相應調整。”
“3月1日起,旗下所有產品上調5%。”
“即日起,產品價格進行相應調整,原有的價格體系取消。”
“所有產品單價上漲5%,超出正常運費部分由客戶承擔,持續到疫情得到控制,原材料下降。”


在此背景下,國內的紙尿褲品牌,如柔丫、米兜熊、親格、巴巴象接連提價,漲價、缺貨,成為行業現象之一。
漲價的直接漲了價,不漲價的也動作頻頻。
“原材料上漲,紙尿褲即將漲價,大家多囤貨!”“疫情期間,紙尿褲原材料上漲,XXX品牌承諾不斷貨、不漲價”“我們從未斷過貨,老板承諾不漲價”




在部分紙尿褲品牌漲價、斷貨的現象下,不漲價、有現貨也成為一部分紙尿褲品牌近期的宣傳重點。
但不論如何,這兩類紙尿褲品牌的口徑是統一的——疫情下,紙尿褲的原材料在漲價,現貨也不多。
而這樣的“分裂”現狀,與紙尿褲行業的競爭狀況和銷售模式有著直接的關系。
袁安向我們介紹了紙尿褲行業基本的銷售模式:“目前,紙尿褲這種產品主要銷售模式就3種,淘寶、超市和微商,超市的品牌非常少而且常年不更新,淘寶上的尿不濕從沒有包裝說明的幾十塊錢100片左右的到一包200-300的不等,貴的都是號稱海外進口的,微商的品牌基本淘寶都能找到,和淘寶基本互通。”
從阿里電商的數據來看,紙尿褲品類年前日訪客量維持在200萬左右,過年時訪客下降,但新年結束日訪客依舊上漲至200萬,回到了年前的流量狀態。
而紙尿褲屬于日常消耗品,春節前囤貨,春節后補貨、復購比較集中。即使在疫情期間,只要商家能發貨,整體流量和轉化都有保障。具體而言,春節快遞停運對紙尿褲和拉拉褲在阿里電商的銷量都有較大影響。但春節過后,拉拉褲日銷售額增長至2000萬 ,甚至一度高于節前的1500萬,漲幅33.3%。
查看了京東、天貓、蘇寧等電商平臺,目前進口紙尿褲的價格并沒有明顯變化。近期,多店客服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暫時沒有收到廠家的漲價通知。

都是原材料惹的禍
漲不漲價的選擇不同,但這些紙尿褲品牌還是有一個共識——原材料漲價,是這次漲價迷局的直接原因。
張燕昶(化名)所供職于的特康彈力,是一家主要做高新技術彈力產品的企業。口罩的彈力耳掛和紙尿褲彈力腰圍,都是該企業的明星產品。
“剛有一個韓國的紙尿褲客戶擔心我們公司因為原材料而斷貨,找我詢問情況。確實,現在市面上SMS、SMMS無紡布都緊俏。而我們公司的彈力產品中,也涉及到SMS和SS無紡布的使用,但還好原材料供應還算穩定。這個韓國客戶聽了后,哪怕是要預約,到四月才能制作,他們也立刻下單了。”沖在一線的張燕昶,對原料緊缺與否有直接的接觸,感知也比較直觀。
可以確認的是,紙尿褲和口罩,有數項相同的原料,本次疫情對紙尿褲產業來說會有一定的影響。但,影響程度如何,就先得弄清楚,兩者的原材料分別是什么,而這些原材料中哪些因疫情受到了直接的影響。
以醫用外科口罩為例,一般分為三層:口罩的第一層即是拒水無紡布,或超薄聚丙烯熔噴材料層,具有防飛沫設計;第二層是醫用熔噴布,為超細聚丙烯纖維熔噴材料層,有阻隔過濾作用;第三層是親膚無紡布或普通衛生紗布,起到吸濕的作用。這其中,起防護病毒作用的是第二層阻隔層,也就是熔噴層,由定向的或隨機的超細聚丙烯纖維構成。
再來看紙尿褲的構成。
紙尿褲通常也分為三層:分別是表層的棉質的普通無紡布(親膚層)、高分子吸水樹脂(吸水層)、底層了PE膜無紡布(防水層)。 PE膜無紡布是指將無紡布與聚烯烴類透氣膜進行復合處理,如淋膜處理、熱壓處理、噴膠處理、超聲波處理等, 通過復合處理可以把兩層或三層的面料復合在一起,達到高強力、高吸水性、高阻隔性、高抗靜水壓等。
值得注意的是,熔噴布作為醫用外科口罩與N95口罩的重要原材料,兩者在用量上有區別,醫用外科口罩一般為SMS結構(兩層紡粘層一層熔噴層),而能過濾95%微細顆粒的N95口罩有時則需使用SMMMS無紡布(三層熔噴層)制作,熔噴布的用量大大高于普通口罩。
據一財網報道,貝因美集團的采購人員發現,相關原料的價格卻在飛漲,其中熔噴布市場售價從2萬/噸,上漲到10萬~20萬/噸,但依然供不應求;但另一方面,平時供應充足的紙尿褲原料也變得緊俏起來,價格也不斷上漲。
紙尿褲品牌9876負責人徐超杰也碰到了同樣的問題:“生產紙尿褲所用的防漏隔邊無紡布也就是SMMS拒水無紡布,現在差不多22000~25000/噸,供應偏緊,有錢也不一定拿得到貨,目前大廠的供應鏈相對穩定,而一些小廠的情況就比較困難了。”
在此背景下,熔噴布價格一路飆升,從此前的每噸2萬元已上漲至每噸40萬元左右,單價上漲近2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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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鍋俠“原材料”
猶如拋開劑量談毒性就是耍流氓一樣,拋開產量談原材料漲價沖擊下的提價,也是不合適的。
我們以口罩為例,算一筆賬——一噸熔噴布能做多少個口罩?
3月10日,據央視消息,熔噴布的價格在疫情期間水漲船高,從2萬每噸至幾十萬每噸,口罩過濾環節的關鍵材料是醫用外科口罩和N95口罩的核心。采訪中,記者還了解到,北京某公司的一條生產線的設計產能在每天6噸左右,按每噸熔噴布生產100萬個普通口罩計算,他們每天能夠生產600萬個口罩的原料。
而不同型號的和標準的口罩中,所含的熔噴布克數不同,我們以每噸熔噴布30萬,噸產能取中數130萬口罩算,熔噴布每漲10萬元/噸,每個口罩的成本僅增加0.1元左右。當前每個口罩熔噴布占用成本僅0.23元。所以同時考慮熔噴布作為70%成本占用的原材料及目前供求的斷崖式增長,熔噴布的價格暴漲完全不構成口罩漲幅如此嚴重的原因。
而紙尿褲中涉及到的熔噴布克數更少。
除了張燕昶提到的彈力腰圍之外,口罩內外兩層——拒水無紡布和親膚無紡布,生產紙尿褲也會使用,涉及熔噴布。從原料來看,因疫情“全民”投入口罩產業一事,卻有一定影響,但并有直接沖擊到核心。
近期,廣東無紡布協會在接受媒體采訪時總結了紙尿褲漲價的三大原因。
一是,疫情發生后,生產口罩必需的熔噴布緊缺,部分做SMMS無紡布的廠家可能對生產線進行調整,轉產熔噴布,而紙尿褲無紡布的原料產能就會受到影響。二是,由于市場需求較大,生產無紡布的PP原料的價格也有明顯上漲,協會此前了解到,PP切片的價格從每噸萬以下,也上漲至1.5萬/噸。第三,疫情也帶來了物流、人員成本的上漲。
漲價應該不是單純的“恐慌營銷”,綜合因素所致。
而以上,也只能解釋,為何部分玩家漲價了。卻無法回答,面對同一場疫情大考,玩家們參差不齊的表現從何而來。
近幾年,紙尿褲市場呈現出一個問題:行業過熱、玩家過多、產能過剩。據前瞻產業研究院統計數據顯示:2018年底我國紙尿褲市場規模就達到了470多億。
于是,微商成為紙尿褲品牌發展的重要渠道。從各大社交平臺上保留的信息和記錄來看,與漲價相關的消息,大多來源品牌方、母嬰渠道、微商。
《2019年洞悉紙尿褲行業“人貨場”最新變革報告》顯示,購買渠道主要是母嬰店,城市越下沉,母嬰店影響力越大,微商發展不容小覷。伴隨移動互聯的發展,媽媽們購買的渠道上目前呈碎片化的趨勢,“微商”發展勢頭猛烈,占到了11.7%。
在袁安看來,微商的模式和原本的“廠家-總經銷-分銷”模式差不多:“現在只是把原本的開店的經銷商轉化為了個體,從單純的銷售轉化為了自用 銷售模式,利用的是個體的使用需求,盈利需求還有人際關系去達到擴散的目的。”
自2018年開始,紙尿褲行業中的大玩家就相繼傳出銷量下滑警告。其中一向走勢飄紅的花王也未幸免于難。就在今年4月,花王發布1-3月的財務報告顯示:純利潤較全年同期減少了5%,銷售額減少1%。其中,主打中國市場的merries等嬰幼兒產品,銷售額減少了12%,出現斷崖式下跌。
“紙尿褲行業的競爭非常激烈,就目前而言,幾家大的尿不濕的成本差不多,技術也一樣,分配模式也相近,比拼的是旗下各個代理的宣傳能力和人際關系,所以有些號稱進口的牌子會用提高價格來抬高利潤。但是說白了,只剩下拼廣告拼宣傳。” 袁安提到。
同時,在同質化嚴重以及轉換品牌便捷的前提之下,消費者的忠誠度并不高, 即使一個品牌斷了貨,也有多個品牌可直接供消費者選擇。
這種背景下,規模較小、庫存較少的貼牌紙尿褲,以及品牌溢價少、打價格戰中的紙尿褲品牌,其議價空間相對較小,所要承受的漲價壓力就比較大,抗波動和抗風險能力弱。但凡市場有個風吹草動,價格和庫存上立馬有所反應。
疫情后,Beaba聯合創始人俞小惠曾公開表示,“疫情一過可能會有相當一部分品牌缺貨;提升效率,加快前進倉、云倉部署也是疫情中很多紙尿褲品牌反思的地方。此外,從我們現在收到的信息來說,從3月份開始一些主要的原材料可能會漲價,特別是無紡布,沒有品牌溢價的品牌在疫情中會受到比較大的壓力。”

“我要去拯救全世界的紙尿褲廠了”
隨著國內疫情的緩和,口罩產能的穩定,曾經那些改行做口罩的紙尿褲企業也將陸續恢復到本職。
但,這對業務線涉及外貿的張燕昶來說,這場關鍵詞是熔噴布、SMS無紡布、口罩、紙尿褲的戰役還未結束。
“現在國外的廠商也受影響了,尤其是我們這種彈性材料,現在意大利涼透了,德國也涼了,臺灣佬漫天要價還給不出交期。多進口紙尿褲品牌的原料來自國外的不少,現在就彈力腰圍這塊的,規模大一點的,可能就我們一家了。”張燕昶也沒想到,隨著國際疫情的嚴峻,有朝一日,她還得去拯救紙尿褲產業。
封國的政策背景下,出口的手續與往常有所變化外,時間和疫情更是其中最大的不可控。“我們現在寄出,這些貨還得在海上漂一個月吧,一個月,誰能保證疫情的發展情況。所以現在歐美客戶在口罩產量不足的前提下,紙尿褲企業已經開始改成口罩流水線了。”
“我好難啊……賣個材料還得懂機械……”
這幾天,不少國外原來是做紙尿褲的客戶,開始來咨詢她原材料相關問題外,如何改裝、如何使用等機械類的問題,也成為她需要回答的問題,“我要去拯救全世界的紙尿褲廠了,讓我叉會兒腰!”
《2019年洞悉紙尿褲行業“人貨場”最新變革報告》也印證了這一點:受訪人群實際購買紙尿褲產品更多是國際品牌,排名靠前的是好奇、幫寶適、尤妮佳、花王等國際品牌。不過,從去年開始,國際大牌們也感受到了來自“國產”的壓力,一些優秀的國產品牌迅速成長起來,例如安兒樂、凱兒得樂、爹地寶貝等。
根據前瞻產業研究院公布的數據,2018年線上銷售中,幫寶適、好奇等進口品牌占據紙尿褲市場的七成多份額。
當國際紙尿褲企業陸續開始轉戰口罩后,不知國內沒有實現的紙尿褲全線漲價預言,是否將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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