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布時間:2024-06-23閱讀(20)
念安長得像他,此時兩個人湊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父子。

看著周璟年抱著孩子走過來,江晨回了神,迎了上去,想把念安接過來。卻被周璟年拒絕了:“他又不重?!鳖D了頓,他又問道:“吃過飯了嗎?”
江晨點點頭,念安來了興致,炫耀道:“今天媽媽帶我吃了冰淇淋,我還有了新衣服?!?/p>
“是嗎?”周璟年放下小念安,擺出一副極其認真的表情,打量了他一番,點了點頭:“倒是好看多了。”
看著一大一小的玩成一團,江晨突然有些后悔,程東說的對,念安確實需要一個爸爸。
只有母親的家庭,對小孩來說不公平。
貪玩的小孩,進了兒童樂園便撒了歡,一會兒就沒了影兒。
周璟年走了過來,坐到江晨對面,問道:“這不像是你的風格,說吧,你想做什么?”
沒了小孩在身邊,他剛剛的柔和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神色漠然,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江晨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低聲道:“周璟年,你帶安安回濱市吧。”
周璟年不由瞇起了眼眸。
先前江晨的態(tài)度可以用“堅決”兩個字來形容,但是這突然的轉變,卻讓周璟年有些糊涂了。
皺了皺眉,他沉聲問道:“你什么意思?”
江晨抿了抿唇,抬起頭,平靜道:“沒什么意思,就是昨天趙思悅給我那一巴掌把我打醒了,我突然意識到我這樣東躲西藏,只會一輩子都讓安安跟著我見不得光,稚子無辜,他不應該低人一等。所以我同意安安認祖歸宗。”
提到昨天,周璟年眼底閃過一絲別樣,默了一瞬,他道:“趙思悅的事情,我會解決,你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江晨看著他,自嘲般勾了勾唇:“趙小姐昨天的反應是對的,其實連我自己也懷疑我算什么,我確實有目的,ji女兩個字不委屈。你心底應該也是這么看我的吧,一次一次……”
她明明那樣笑著,但眼底的默然卻讓周璟年渾身不舒服,冷笑了一聲,他壓下想要將她拆骨入腹的沖動,寒聲道:“江晨,你真是高估了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那點分量,就算是ji女你配嗎?”
江晨唇邊的笑凝滯住,想要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最后只好作罷。
但她這幅模樣落在周璟年的眼里,卻更加讓人惱怒。終于,他再也忍不住,站起身,道:“江晨,我有時候真的恨不得掐死你?!?/p>
她愣住。
兩個人的對話總是不歡而散,恰逢念安玩累了,湊到兩個人身邊。江晨才斂了神色,抱起他,柔聲道:“安安,我們今天要見爸爸,還記得嗎?”
小念安眼睛亮了一下,點了點小腦袋:“記得,爸爸要來了嗎?”
江晨下意識的瞧向周璟年,發(fā)現(xiàn)他正擰眉看著自己,心虛的低了低頭,她道:“其實呢,叔叔就是安安的爸爸?!?/p>
“叔叔?”小念安扭頭看了看周璟年,又回頭看了看江晨,一雙大眼轉了轉,小聲問道:“媽媽,是不是你還不起叔叔的鋼琴錢,所以要把我賣給他了?”
小孩子的思路總是奇奇怪怪的,江晨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會這么想呢,叔叔真的是你的爸爸,只是他擔心這么多年沒見你,你會生他的氣,所以剛開始才沒有告訴你啊……”
周璟年被江晨的話說的心里有些發(fā)酸,一把接過念安,笑道:“你可值不了鋼琴錢?!?/p>
小念安伸出兩個小胖手捧住周璟年的臉,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久,才奶聲奶氣道:“好像真的是爸爸,他長得跟我好像啊,媽媽,真的是爸爸……爸爸回來了?!?/p>
江晨努力咬著唇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周璟年看了江晨一眼,胸口微微的疼。
這六年江晨一個人把孩子養(yǎng)大,哪怕當初他曾經那么羞辱她,她卻依舊沒有在孩子面前控訴他的不好。
有那么一瞬,周璟年想,就這樣一家人在一起。也挺好的。
但也只有一瞬,下一刻,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便打斷了這一瞬的美好。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趙思悅。
從念安出生到現(xiàn)在,江晨從沒有和他分開過。
周璟年從她手里接過睡熟了的孩子,她下意識拽住了他的衣袖,小聲囑咐道:“晚上別給他吃甜的,一定給他刷牙,他……”
“舍不得了?”周璟年皺眉瞧著她,冷聲道:“江晨,如果你不放心,就跟我……”
“沒有不放心!”她急切的打斷他后邊的話,搖了搖頭:“不過就一周的時間,我下周一就會去濱市了,這周一定很忙,與其他跟著我照顧不到,還是跟著你好一些,安安他……很喜歡你,會乖的?!?/p>
其實她心里是想和自己的孩子再多呆一會兒的,但盡管周璟年不說,那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來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也大致猜到打電話的人是誰。
她不愿意耽誤他,早分開晚分開最后都是一樣的結果。
周璟年眼風掃過她,像是一把刀。江晨有些心虛,垂眸看著念安,不再說話。片刻,她聽到他寒聲道:“既然做了決定,就別擺出那副怨婦臉,讓人惡心?!?/p>
說完,他不再理會江晨的反應,抱著孩子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漸漸走遠,江晨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管怎么樣,她還是成功的把念安送到了周家人的眼里。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當然如果沒讓她遇見趙思悅的話。
第二天一早,江晨出門上班,就發(fā)現(xiàn)胡同口停著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
好車在江城不少見,但是在這貧民窟一樣的破舊小區(qū)就很少見了。
筒子樓里無所事事的大媽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議論著,江晨不想多事,低著頭準備上樓。
結果那車卻響了響喇叭,緊接著車門打開,有人喊了她一聲:“江晨?”
江晨回頭看過去,卻看到妝容精致的趙思悅,正鄙夷的瞧著她。
她愣了愣,身子卻沒動。
趙思悅皺了皺眉,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近,然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找你可廢了我不少的功夫,聊聊吧?!?/p>
江晨看著她,面色平靜:“趙小姐,我想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p>
“我是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壁w思悅挑挑柳眉,冷笑道:“你知道,我只是暫時還不屑對你用什么手段。”
袖子里的手指收緊又松開,半響,江晨朝她的車走去。
9趙思悅帶她到了一家私人茶樓。
引路的服務生把她們帶進一間豪華包廂,又送來了一壺上好的普洱茶。
趙思悅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抬了抬下巴,道:“坐吧?!?/p>
江晨不是來跟她寒暄的,沒有動,而是直接問道:“趙小姐有話請直說?!?/p>
或許是太過平淡的樣子讓她不大滿意了,趙思悅挑著眉,也懶得再裝客氣,問道:“你跟璟年是什么關系?”
江晨看著她,淡淡道:“如果我說我從不想和他有關系,趙小姐信嗎?”
“別顧左右而言他。”她挑起眉,冷哼了一聲:“你的背景我早打聽過了,咖啡廳服務員,呵,可你不知道吧江晨,你工作的地方是我朋友開的。”
“所以呢?”江晨也挑了挑眉:“江城就這么大,我在趙小姐朋友的店工作,有什么稀奇?”
趙思悅猛地站起來,冷聲道:“的確,這并不稀奇,可你們老板想在濱市帝錦商場開店,之前一直辦不下來,現(xiàn)在卻突然行了,還把你調去當經理,應該夠稀奇了吧。”
江晨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呵……”她勾了勾唇角,冷笑道:“帝錦是周家的產業(yè),你一個普通的服務生為什么平白無故的當上經理。還說不想有關系。你可真夠不要臉的?!?/p>
周家……江晨突然不敢想了。
可能是因為江晨沒有說話。趙思悅有些得意,抱著胳膊,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看著她,道:“算了,我來也不是跟你爭這個。說個數(shù)吧?!?/p>
“什么?”
趙思悅隨手丟過一張卡過去,道:“這張卡里有一百萬,離璟年遠一點。我允許他在外邊玩,但也要適可而止?!?/p>
這種話當年江晨也曾跟纏著周璟年的女人們說過,她并不陌生,只是時隔多年從別人嘴里聽到,確實還挺不舒服的。
壓下心底的情緒,她拿起那張卡看了看,突然笑了一聲:“趙小姐真大方啊,我確實需要錢,但也怕我自己沒吃下去的本事。而且,我說了,我離他夠遠了。”
一邊說著,她將卡推了回去。
趙思悅的臉一下變得很難看,死死的瞪著她:“你別跟我說這些,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趁著年輕多在男人身上弄一些錢,你真當周璟年是喜歡你嗎?我告訴你,他也只是玩玩,等玩夠了,你就會像是一塊抹布一樣被丟到腦后,我給你錢,不過是看你可憐。你自己搞搞清楚。”
江晨看著她,臉色平和:“趙小姐與其在這里跟我說這些,我建議你還是想辦法先留住周璟年的心。商業(yè)聯(lián)姻……是最不穩(wěn)定的了?!?/p>
她說的這些都是事實,當年富江也是打著想要和周家商業(yè)聯(lián)姻的意思,可到頭來呢,得不到周璟年的心,什么都是空話。
但這話落在趙思悅的耳朵里,卻像是諷刺,她瞧著江晨眼神帶著憤怒,咬牙道:“看來你是跟我談不攏了?!?/p>
江晨有些無奈,心里已經對她套路話大致有了輪廓,干脆不再說話。
趙思悅盯著江晨半響,最后臉上竟然有了笑意:“很好,江小姐,那我們就走著瞧吧。別太得意,我們后邊還長著呢?!?/p>
說罷,她站起身,拎著自己的包,扭著纖細的腰肢離開了包廂。
江晨看著那壺涼透了的茶,嘆了口氣,給自己斟了一杯,涼茶苦澀,卻及不上她心里。
最后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了住所。
沒有念安的房間安靜的嚇人,她想給周璟年打電話,但又沒有底氣。想了很久,她還是忍住了。開始收拾行李。
一周后她就要回濱市工作,雖然這份工作是周璟年的安排,但她也不能辭職。
周璟年設計她,可她也不單純。
周家人知道了念安的存在,她想躲是躲不了了,既然如此,她就只能是希望周家能夠接納念安,畢竟周家長孫,要比做一個沒有父親的私生子要好的多。
在加上小孩的年紀也該上學了,自己的那點工資送他去好的學校是天方夜譚,但周璟年有錢,他可以給孩子最好的教育。念安的鋼琴也能有周璟年的母親親自教導,也不至于跟著她被耽擱了。
作為一個母親,她也只能為孩子做這么多。
手邊的行李越堆越多,江晨的心卻越來越亂。此時手機響起,打斷了她的思路。
是小邱她們,為了慶祝她升職喊她去聚餐,她原本不想去,但家里沒有念安,實在難熬,猶豫了一會兒,她起身換了件衣服,下了樓。
因為周末是周夫人的生日,周璟年原本想在江城多呆一些日子的想法也只能擱淺上飛機之前,他囑咐程東留在江城盯緊了江晨,一旦有事情立刻跟他報備。
在現(xiàn)在念安在自己這里,他倒不是擔心江晨那個女人跑路,他就是防備趙思悅。
趙家人心狠手黑,這么多年黑白兩道也都吃的開。
那天趙思悅敢當著他的面動江晨,就不免生出別的事端來。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坐在他身旁的念安看了看他,歪著小腦袋,問道:“爸爸,你不舒服嗎?”
周璟年低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沒有。”
小家伙不信,躡手躡腳的爬到他身上,兩只小胖手揉著他的太陽穴,道:“爸爸,我給你揉揉,媽媽難受哭的時候,我都給她揉揉,她就不哭了?!?/p>
周璟年愣了一下:“她……為什么哭?”
念安歪著腦袋想了想:“每次我問爸爸什么時候回來的時候,她就會哭,還有就是房東伯伯來收房租的時候,她也會哭,因為我們很窮……”說到這,他又一下子捂住了嘴:“我忘了,媽媽說,不讓我說我們很窮?!?/p>
周璟年抿了抿唇,臉色有些沉。
小孩子很乖,周璟年不知道江晨是怎么教育的,這么小的年紀就懂得察言觀色,昨天帶他回酒店,睡醒了之后,他沒有看到江晨也不會哭。
后來周璟年問他才知道,原來江晨以前要打兩份工,常常晚上都要加班,念安就被放在托兒所里。
他習慣了媽媽不在身邊,懂事的讓人心疼。
周璟年其實不大喜歡小孩,他身邊多得是花花公子,一個個都不想結婚,年紀稍大一些的,教育出來的小孩也都是被寵的不成樣子,讓人看了就心煩。
但見到念安的時候,他的心就顫了一下,孩子五官很像他,可氣質卻像江晨,干干凈凈的模樣。
江晨紅著眼求他的時候,他除了氣憤,卻更多的是慶幸,慶幸他的孩子是江晨生的。
也慶幸當年江晨沒有打掉這個孩子。
頓了頓,周璟年看著念安,道:“現(xiàn)在爸爸回來了,以后會保護你……和媽媽?!?/p>
“真的嗎?”念安眼睛閃著光:“那我能去上學嗎?張奶奶的孫子都去上學了,可我還不能去,我也想和小朋友們玩……”
“當然可以?!?/p>
“爸爸我太喜歡你了?!?/p>
小孩子太容易被滿足,周璟年瞧著他,勾了勾唇。
10下了飛機后,周家的司機老陳已經在機場等著了,遠遠瞧見周璟年抱著一個孩子,有些吃驚,但又不好多問。
直到離近了,念安沖了周璟年喊了一聲爸爸,老陳嚇了一跳,才忍不住問道:“少爺,這孩子他……”
周璟年抱著念安給他擰開了一瓶水,淡淡道:“陳叔,這是我兒子念安。”
老陳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道:“這……少爺,這是怎么一回事?”
周璟年也不打算瞞著,將念安放到車里,道:“念安是我和江晨的孩子?!?/p>
“江晨?”老陳腦子里過了一遍,終于想起來是誰了,頓了頓,他問道:“那少爺,趙家那?”
“這件事我會解決的,現(xiàn)在先回老宅,念安也該見見自己的爺爺奶奶。”
老陳心里咯噔一下,預感著一場暴風雨要來。
周家老宅在濱市的老富人區(qū)。
念安沒有來過北方,一路上眼睛都不夠用,周璟年看著他,叫司機將車子開慢了一些。
老陳透過后視鏡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家少爺滿臉的寵溺,只覺得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
一路不緊不慢的回到周家別墅。
周璟年把念安從車上抱下來,站在房子前,小孩瞪大了眼睛,小嘴巴張成了圓圈,咋咋呼呼道:“哇,爺爺奶奶的家好大呀?!?/p>
周璟年勾了勾唇,抱著他進了門,周家人口簡單,周璟年的父親周明偉早年從政,后來改從商了。
但到底骨子里還是一些清高,不講什么奢靡之風,所以家里也就老陳一個司機和張嫂一個保姆,周璟年成年之后就搬了出去。
偌大的別墅顯得有些空。
換了鞋之后,張嫂從廚房探出頭,看到周璟年,笑了笑,道:“可算回來了,夫人那會兒還念叨呢?!?/p>
周璟年四下看了看,問道:“我爸媽呢?”
“在花園呢……”說到這,她才看到周璟年懷里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愣了愣,不由問道:“少爺,這孩子哪里來的?”
周璟年挑了挑眉:“驚喜?!?/p>
這話恰巧被跟上來的老陳給聽見了,他心里一咯噔,心說,別變成驚嚇就成。
周璟年沒理會他們,抱著念安直接去了后花園。
遠遠的就瞧見花園的亭子里,兩個人正在對弈。
他悄悄的走了過去,兩人都沉浸在棋局里沒有注意到他,周璟年低頭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周夫人的棋子已經快被吃干凈了,
趁著她剛要舉棋走錯,他伸手扶住她的手,放到一旁,輕笑道:“放這兒?!?/p>
棋子一落,頓時殺了周明偉一大片。
“誒,哪有這么下棋的……”周明偉臉色一沉,抬起頭瞪向周璟年,結果就看到他懷里抱著的小孩,不由微微一愣:“這是?”
周夫人也回了頭,同樣也愣了一下:“哪來來的小孩?”
周璟年把念安放下來,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道:“安安,叫爺爺奶奶好?!?/p>
小孩聽話,規(guī)規(guī)矩矩的打了招呼。
周夫人被嚇了一跳,站起身盯著念安那張似曾相識的小臉,頓時心里就有了幾分明白,但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問道:“今年,這是怎么回事?”
周璟年不以為然,坐到石凳上,松了松領口,道:“我和江晨的兒子,今年五歲了,叫念安。”
“什……什么?”周夫人顯然受到了驚嚇,身子一軟差點就栽倒地上去,幸好周明偉反應快扶住了她。
周璟年早就猜到了他們的反應,所以并不介意,況且他也不是來征得他們的認可,不過是來通知一聲。
既然通知到了也就算了。
趁著周夫人還有些懵,他又道:“我最近還有事要忙,念安就得麻煩你們幫我照顧一下?!?/p>
周夫人緩了半天,終于找回點神了,道:“你再說一遍,這小孩是誰?”
“我兒子?!敝墉Z年把念安抱在自己腿上,挑了挑眉,一雙鳳眸閃著微光:“我和江晨的。”
周璟年這個驚喜送的有些大,周夫人只覺得自己頭昏腦脹的厲害。
看著遠處盯著鋼琴一直看的小孩,她忍不住問道:“你會彈嗎?”
念安雖然小,但看的出來自己的出現(xiàn)讓周夫人很生氣,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這倒是讓周夫人來了興致,坐直了身子,她揚了揚眉:“彈一個我聽聽?!?/p>
念安轉了轉眼珠,蹬著短腿爬了上去,然后掀開琴蓋,彈了一首獻給愛麗絲。
小孩的手還不穩(wěn),但沒有譜子,節(jié)奏也絲毫不差,周夫人眼睛一亮,走了過去,看著他。
周璟年從周明偉書房出來,周夫人正在指導念安彈鋼琴的指法和儀態(tài)。
他愣了愣,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晚飯后,周璟年準備離開,小念安喜歡周夫人教他彈琴,盡管不舍的周璟年,但還是能接受。
出門的時候,周明偉叫住他:“什么時候把念安媽媽帶過來一起吃個飯?!?/p>
周璟年想到江晨對自己的那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挑了挑眉:“再說吧?!?/p>
嘴上這么說著,開車離開后,他猶豫再三給江晨打了個電話。
不知道她在忙什么,電話響了好幾聲,她才接了起來,不過電話里聲音嘈雜,聽得出來應該不在家。
皺了皺眉,周璟年沉聲道:“是我,你在外面?”
江晨也是剛吃過飯,跟著小邱她們來了酒吧,她從前基本上沒來過這種地方,但因為要調離,同事們起哄喝一杯,她也不好拒絕,就跟著來了。
周璟年打電話來剛好替她擋了一杯酒。
捂住耳朵,江晨找了一個相對還算安靜的角落,輕聲道:“我要調走,幾個同事在聚餐。你有事嗎?”
周璟年對她這語氣有些不滿意,冷笑一聲,道:“你心可真夠大,念安跟我兩天了,我不給你打電話,你都不知道打過來問一問嗎?”
江晨無視他的刻薄,垂了眸,道:“你是念安的父親,肯定不會害他的,再說了,不是你說的嗎,既然做了決定,就不要一副怨婦樣,讓你惡心?!?/p>
周璟年被她噎了一下,剛要說什么。
就聽電話里有男人喊她:“晨兒,快過來,該你喝了……”
太陽穴的頓時一跳一跳的抽疼,他勾了勾唇,呢喃道:“晨兒?這個稱呼倒是挺親切啊。江晨,我倒是沒瞧出來,你還是個挺搶手的。”
江晨有些無語,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周璟年,你究竟有什么事?特地打電話來諷刺我?這樣有意思嗎?”
“有意思?!彼湫χ?,諷刺道:“江晨你記住,你是我孩子的母親,在念安的撫養(yǎng)權我沒有拿到手之前,你別想著做花蝴蝶到處招人,念安是我兒子,你敢給他找個后爹試試看?!?/p>
“你有?。 被蛟S是喝了酒,江晨膽子大了起來。等手機暗了下來,她才驚覺自己掛了電話。
11而周璟年也沒想到江晨敢掛他電話,聽著耳機里的忙音聲。
他反倒笑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江晨的名字,他冷冷道:“好樣的你江晨。”
江晨咬著唇,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給周璟年解釋一下。結果小邱跑過來拽她。
她干脆就決定不打了,周璟年那個脾氣,反正說什么,他都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瞧,就這樣吧。
好好的氣氛,她也不想被周璟年給擾亂。
幾個同事送了祝福,江晨一一都記在了心里,一杯杯敬過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到最后她實在扛不住了,捂著肚子晃晃悠悠的去了洗手間大吐特吐了一番。
前段時間她被周璟年嚇得犯了胃病,此時一喝酒,胃里又有些不大舒服了起來。
吐了一通,她人倒是清醒了許多,但是卻渾身沒了力氣。
洗了把臉,她扶著墻朝外走去。
不想剛出了廁所的門,一個轉身,一陣撲鼻的酒氣就沖進了她的鼻腔,還沒等她看清楚,緊接著一雙手,不安分的摸上了她的腰。
她嚇的一瞬間就清醒了,一抬頭,就看到一張陌生的肥頭大耳的男人連正朝她色瞇瞇的笑著。
她怔了怔,一把推開那人,高聲道:“先生,你喝多認錯人了吧?!?/p>
那人一個踉蹌,但沒有摔倒,皺眉看著江晨,打了個酒嗝:“你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啊。”
江晨頓時明白了,這人是將她當成特殊職業(yè)的小姐了。
皺了皺眉,她懶得和他糾纏,準備繞開走去。
結果剛走兩步,只覺得頭皮一痛,身子不自覺的朝后仰去。那個男人竟然拽住了她的頭發(fā)。
酒氣熏熏道:“爺跟你說話呢,你敢走,信不信抽你。”
江晨忍無可忍,一腳踹向他,只聽那人“嗷”的一聲,整個身子都痛得彎了下去。
她順勢朝前跑去。
但沒跑兩步,就又被拽住了,江晨沒反應過來,臉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耳朵里一陣轟鳴,她眼前一黑就栽到了地上。
“還他媽敢踹老子,抽不死你……”
說著揚起手又要打下來,江晨嚇得一下子就逼上了眼。但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睜開眼看過去,就見那男人的胳膊正被一只修長的手攥著。
然后一聲輕笑響起:“王老板,喝多了就去歇會兒,動手動腳的被人看見多丟面啊?!?/p>
那胖男人瞇了瞇眼看清了攥著自己胳膊的人,咳了一聲:“吆,郭少啊?!?/p>
江晨捂著臉想從地上爬起來。
就聽那個叫做郭少的男人道:“都是客人,王老板給個面子。”
胖男人愣了愣,又低頭看了看捂著臉的江晨,啐了一口,晃晃悠悠道:“晦氣,這面子是給你的。郭少得記住?!?/p>
“一定?!?/p>
那胖男人離開后,江晨想要站起來,但酒精加上剛剛的驚嚇,倒讓她有些站不穩(wěn)。
那個男人見狀蹲了下來,伸出手來,輕聲道:“沒事吧?我扶著你?!?/p>
江晨抬起頭,看清了他的長相。
很年輕……也很好看。
看了看,他那只手,她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然后感覺到他用力一提,自己就被拽了起來。
但剛剛摔倒的腿還有些疼,她雙腿一軟,撲到了他的懷里。
撲入鼻尖的男性氣息瞬間讓江晨紅了臉,手忙腳亂的推開他站穩(wěn)了身子,“不好意思,謝謝你?!?/p>
她酒色熏染的面頰浮上了一層薄紅,看在男人眼里更顯得嬌俏贏弱。
他眼神一暗,臉上微笑的說道:“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何況是你這樣的美女?!?/p>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暗啞又有磁性。
他關切的看著她,又問,“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江晨剛想搖頭拒絕,酒精開始在身體里產生反應。
她的大腦一陣眩暈,胃部的激烈的翻騰好像抽空了她全身的力氣,雙腿也失去了控制,軟軟的倒了下去。
幸好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才沒有讓她摔倒在地。
她勉強睜開迷離的醉眼,傻傻的沖著男人笑了一下,笑容卻難以掩飾住她眼底哀傷:“你很好看,卻沒有他好看……”
話音落下,醉酒的她軟綿綿的依偎在了那寬厚的胸膛上,更像是一種半推半就,欲拒還迎的那種狀態(tài)。
也許她是真的累了,這種疲憊不僅是生理上,心更累。
男人俊雅的眉頭微微蹙起,低頭掃過被她揉皺了的白衫,唇角恰到好處的揚起,“郭奕,你真的是艷福不淺,只可惜無福消受,干嘛要把自己標榜成一個正人君子,你分明就是個花花公子嘛?!?/p>
說著,他橫身抱起懷中的江晨,向電梯走去。
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咔咔咔’發(fā)出了一連串輕微的快門聲。
一個手拿照相機,穿得嚴實戴著深色口罩的人出現(xiàn)了,望著那走遠了的背影,他唯一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閃過促狹。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趙小姐,我這里有意外收獲,所以價錢方面您看是不是再提一提呢?”
“發(fā)給我?!壁w思悅聽到電話那頭略帶得意的語氣,眼眸里劃過一絲陰郁,扶著門把的手又放了下來。
她剛好找周璟年吃飯,順便談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
沒想到派人跟蹤江晨的私家偵探已經有了‘意外收獲’。
不消一會,趙思悅手機上便傳來了幾張照片,江晨宿醉半軟的身姿曖昧的依靠在一個男人身上,因為拍攝角度的問題兩人親密依偎的角度,看上去就在親吻。
而這個男人還是B市眾所周知的花花公子郭奕,這下子事情就更加有的玩了。
趙思悅剛看完照片,電話也跟著響起,接通后對方迫不及待的邀功說道:“趙小姐,對您看到的還滿意嗎?!?/p>
“發(fā)出去,后面的事情,不用我說應該知道怎么辦吧?!壁w思悅本想著匿名發(fā)給周璟年,想了一下覺得有些欲蓋彌彰,他那么聰明的男人,這樣做只會適得其反,不如發(fā)出去讓所有人知道這個女人的不檢點。
“趙小姐放心,我們辦事您放心,肯定會做得滴水不漏,就是不知道這個價格……”男人沒有把話說完,意思卻很明顯,想要多加一些價格。
趙思悅有些厭惡的說道:“會給你多加一倍的價格,不過要是有紕漏,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是,是,趙小姐您放心,我們保證不會出問題?!蹦腥诉€想要奉承幾句,電話那頭只剩下‘嘟嘟嘟’的盲音,不爽的對著手機呸了幾聲,“什么玩意,以為有個有錢就了不起?!?/p>
不過他是不會跟錢過不去的,該辦的事情還是要去辦,掏出另外一個手機,又開始搗鼓起來。
未完待續(xù)......
本故事【千億盛寵:老婆,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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