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時間:2024-01-22閱讀(6)
記得上學時,不知道為什么語文課經常會安排在上午第四節,快到飯點已經饑腸轆轆,一心等下課吃飯,而課文里還經常會出現食物的描寫,沒有真實的照片,都是繪制的插圖,文字也是寥寥數筆,但就這么樸素的文字,就讓我浮想聯翩。


《故鄉的楊梅》里有這么一句:“你輕輕咬開它,就可以看見那新鮮紅嫩的果肉,嘴唇上舌頭上同時染滿了鮮紅的汁水。”
這文字描述也太饞人了,頓時感覺我的嘴里開始冒口水,因為我在東北,買不到新鮮楊梅,所以一下課我就直沖小賣店買了一袋零食楊梅,嘴里吃著楊梅干,腦子里反復回憶這段課文,仿佛真的吃到了剛摘下來的新鮮楊梅。那時年幼的我,心里認定新鮮的楊梅一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水果。

只是后來楊梅這個白月光,卻破碎了。前段時間我看到一則新聞,說用鹽水浸泡楊梅后會出現大量蟲子。據專家證實,楊梅確實可能有小白蟲,是果實蠅幼蟲。雖然吃下去也不會有太大問題,但是我知道就算吃到了楊梅,也找不到小時候吃楊梅干的那種感覺了。

《我的叔叔于勒》中的牡蠣想必大家都有印象。那時年紀小,并不怎么理解小說要表達的內涵,反而被撬開殼之后吮吸里面的汁水的這種高貴吃法給震住了。身處東北的我從來沒吃過牡蠣,更別提這種新奇的吃法了。

下課后大家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討論牡蠣,大家都基本沒出過省,也沒見過這種食物,倒是有一個同學說他爸爸從大連帶回來一些蜆子,和牡蠣都是海里的,又都長著殼,應該味道都差不多。我們連忙問他味道怎么樣,他撇撇嘴說,就一丁點肉,還都是沙子。大家聽了大失所望。

長大后,家鄉的燒烤攤逐漸增加了花樣,增添了東北以前很少見的扇貝、蜆子、生蠔。我這才知道原來生蠔就是牡蠣,但都是烤著吃的。我問老板生蠔能生吃嗎?老板苦笑著說:老妹兒,這玩意兒生吃咱們肯定吃不慣呀。我在網上查了查,確實生吃這種方式主要是西方人的吃法,那種咸腥感我肯定不習慣。不過烤后的牡蠣吃到嘴里,也感覺沒想象的那么好吃,沒什么特殊的。

前幾年一次同學聚會,在一家燒烤攤,一個男同學自己干掉了十幾個生蠔,他說他其實對海鮮并不感興趣,唯獨是生蠔,他自己一次能吃幾十個,都是因為莫泊桑這篇課文,讓他難以忘懷,品嘗生蠔的時刻讓自己又找到了兒時那種感覺,我們也何嘗不是呢,在座的大部分人對生蠔都一般,也是因為那篇課文,讓大家每次吃燒烤都要點上一份。
提起《大森林的主人》這個標題,可能大家一時想不起來,但我一說兩個人在森林里烤松雞吃,大家肯定會恍然大悟。

“我們做晚飯吧。”他說。他把火堆移到一邊,用刀子在剛才燒火的地上挖了個洞。我把松雞拔了毛,掏了內臟。獵人又找來幾片大樹葉,把松雞裹好,放進洞里,蓋上薄薄的一層土,然后在上面又燒起一堆火。——《大森林的主人》

當時讀到這里我差點饞昏過去,雞肉用這種方法烤制出來得有多香啊,而且松雞又是一個我沒聽說的東西,太令我向往了。學了這篇課文后,我就特別饞烤雞,但是以前家里條件不好,只有在過年時的飯桌上有一道熏雞。從那時起,熏雞就成了我過年時最愛吃的一道菜,家人們雖然搞不懂我為什么突然這么愛吃熏雞了,但還是每次都把大塊肉夾給我。長大后我才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類似于叫花雞的做法吧。現在點外賣就可以吃到現烤的雞,可是卻怎么也找不回小時候吃熏雞的感覺了。

還有《孔乙己》里的茴香豆,《社戲》里的羅漢豆,讓我對魯迅的故鄉——紹興這個江南水鄉非常神往。之前曾做過幾次出行計劃,但因為種種原因都未成行。

還有《苦柚》里的柚子、《景陽岡》里的醬牛肉、《荔枝蜜》里的荔枝等還有很多令我難忘的食物描寫。等我長大后,這些小時候向往已久的食物輕松地就可以吃到,但吃到嘴里已然沒有當初憧憬這些美食時的喜悅。

也許童年對其的美好向往越深,長大后實際吃到嘴里,遺憾也就越深吧。
但我還是會感激那段童年歲月里,這些語文課文中的美食,帶給我對美好生活的憧憬與向往。

不知大家是否也對這些課文里的美食描寫印象深刻,如果有的話是哪一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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